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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色通红,硬着头皮转圈,然而还没转几圈就踩到裙摆“哎呦“一声跌倒在地。
小皇帝瞧着她出丑的模样,被逗得捧腹大笑。
那女子见状眼中含泪,红着脸下了场。
之后上场的贵女们见今日这关逃不掉,倒是学精了,直言自己不会跳舞,只求将拿手之学献丑,说罢弹了一首高山流水。
到了迟柔,倒是不矫情,直接要来长棍便耍了套剑舞,英姿飒爽,众人皆大声喝彩。
有人热了场子,众人也都放开了面子。
凭着丢脸大家一起丢的想法,一时之间抚琴吹笛的,吟诗作曲的,倒也百花齐放。
然而很快便要到沈乾这边,她可的确没什么才艺演出。
正想着要不要来个川剧变脸,晕回房间休息,就听到九千岁的声音。
“陛下,微臣觉着这王侍郎的女儿倒是才情出众。”
沈乾听到这话望去,就见一个清秀的姑娘站在中间,方才弹了一首破阵曲。
接着又听九千岁悠悠道:“这手古筝想来世间仅有,也算是冠绝众人,长得也可人心,可谓才貌双全。陛下觉着呢?”
小皇帝点点头:“的确不错。”
“能得陛下青睐实属不易,王侍郎也一向为国尽忠,不若陛下封她个县主,以示嘉奖?”
众人听到这话都是惊异。
这王玉徽的曲子弹得的确不错,但也没到天下无出其右的境地,九千岁明显是要抬她的身价。
众所周知户部侍郎王治是九千岁的人,但如此明目张胆的讨要封赏,却也并不合时宜啊。
沈乾眉头微不可见的轻皱,她望向似笑非笑的九千岁。
他想做什么?
“能让师傅欣赏之人必定有她的过人之处。”小皇帝笑道,“好,既然是因为琴声受封,那就封为献音县主吧。”
王玉徽听到这话,连忙跪下欣喜谢恩:“多谢陛下。”
就在这时,掌舵的官员走上前垂首道:“陛下,金陵到了。”
小皇帝听到这话眼前一亮,兴奋得跑到船头眺望,就见那远处隐隐可见袅袅炊烟,河畔处酒楼林立,碧水蓝天之下,船夫们撑着长篙悠悠划过,在河面荡起阵阵涟漪。
“总算是到了!”小皇帝畅快道,“快,准备下船!”
听到这话,沈乾倒也舒了口气,最起码她不用表演川剧变脸了。
众人纷纷回房收拾行李,金陵的知府已经划着小船先行到船上参见小皇帝。
沈乾回房途中,就瞧见王玉徽被召入了九千岁的房间。她只当未见,径自朝另一侧自己房间走去。
然而此景同样落入随后而来的诸葛鸿眼中。
他瞧着九千岁的房门面色阴沉,回到房间后,鎏金垂首道:“世子爷,小的查过了,昨日身着蓝衣的女子有三人。除了长平郡主,便是户部侍郎王治的女儿王玉徽,还有左都御史沈长清的女儿沈兰心。三人之中,长平郡主是最早离场的。”
诸葛鸿淡淡道:“应当不是长平。她自小体弱多病,又胆怯懦弱,对九千岁向来畏惧。再者,当初派杀手刺杀九千岁嫁祸给定北王,九千岁应当已经对定北王府心中有所芥蒂,不可能轻信她的话。倒是那个王玉徽……”
他眼中闪过一丝狠戾:“她瞧着与九千岁很是亲近。”
鎏金不解:“可王大人他不是……”
“墙头草两头吃,父亲糊涂你也糊涂。王治当初就是靠背叛前主子才登上现在的位置,你也敢信他?”
诸葛鸿冷笑,“献音县主。不知道献得是什么音,弹得是哪家曲。”
他低声道,声音中饱含杀意:“不管怎样,王玉徽是不能留了。”
“可若是王玉徽已经告诉了九千岁,杀了她不是正承认了……”
诸葛鸿冷哼一声:“死无对证,他九千岁就是再大的权力也不能随意对我们下手。更可况此事事关皇家颜面,他也不敢轻举妄动,记得手脚干净些。”
鎏金却有些踌躇:“世子,王大人到底是王爷的心腹,咱们要不要先禀报王爷再……”
他看着诸葛鸿眼中的淬人的冷意,最终低下头,没敢再说下去。
“鎏金,你是不是忘了谁是你的主子?”
鎏金连忙磕头:“世子赎罪,属下也是担心王爷日后因此事怪罪世子。属下一心为世子着想,世子明鉴。”
“我自然知你忠心。”
诸葛鸿平心道,“父王此次抱恙在身没有随行,帝都相隔千里,便是快马加鞭传讯,来回也得十日有余。若是中途横生事端,该当如何?既然父王不在,这儿便一切由我做主,不必多虑。”
“是。”
另一侧房间内
王玉徽垂头跪在地上丝毫不敢有所动弹。
她回房中途忽然被九千岁派人召见,进了屋子后便一直跪在这儿。四周无人说话,她也不敢抬头询问。
过了许久,船已经停泊时,九千岁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