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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是碰上了什么事儿?
曹县令眸光闪烁,心脏发紧。
大约一两个时辰过去,蜜合跟衙役回来。
天已经完全大亮,曹县令踮脚仔细朝队伍里看,愣是没看见时清。
“没找到?”曹县令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担忧,“有什么发现吗?”
蜜合摇头,一言不发的蹲坐在门口台阶上。
衙役引着曹县令往旁边走了走,低声说,“河边发现打斗的痕迹,但是没看见人。”
曹县令微胖的身子一颤,双手攥紧。
果真是朝河边去了。
衙役继续道:“我们顺着河流往下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人。”
“如果是受伤掉到河里,飘到哪儿去了还真不知道。如果没受伤,那她在哪儿上岸更不好说。”
曹县令咬牙道,“那也得继续找,她若是在我这儿出了事儿,我就是两个脑袋都不够掉的。”
既然河边有打斗的痕迹,那说明是时清从京城里带来的麻烦。
有人想除掉她。
曹县令手撑着石桌颓然地坐在旁边的石凳上,面如土灰。
时清活着,被她发现木桩的事情自己可能得死。
时清死了,她这个县令更是难辞其咎,也是死。
横竖都没有活路。
曹县令让人先找着,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她私心里甚至觉得能找到尸首最好。
曹县令正要起身自己跟着出去找找,就看见衙役快步朝她走过来,手里捧着个信封。
“大人,京中加急书信。”
第64章 “我要是你家灵位牌上的祖宗,……
京中来的?
曹县令一愣,连忙伸手将信封拿过来,拆开仔细看。
信是李大人寄的,说如果时清发现了堤坝的事情,就不要让她活着回京。只要除掉时清,其余事情京中自然有人为她兜底。
她敢这么说,自然是不忌惮时鞠,亦或是身后有比时鞠官位更高的人。
曹县令心中一定,轻轻舒了口气,将信封贴在胸口处,“救命稻草啊。”
这信来的太及时了,她刚好左右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办,现在直接下定决心。
时清不能留!
她若是活着,自己肯定死路一条。只有她死了,自己才有一线生机。
曹县令让衙役把衙门里所有能用的人全带上,同时拿上自己的信物去武行跟钱庄走一趟。
衙门里的衙役终究是有规定数量的,但武行跟钱庄这种地方豢养的打手可就没有限制了。
要么说强龙难压地头蛇,毕竟跟在县城里毫无根基的时清比起来,曹县令可待了太长时间,人脉跟关系都不是时清能比的。
曹县令看向坐在台阶上的蜜合,算上屋里看着行礼跟官银的鸦青,时清也就带了两个人。
她跟她夫郎要是武功极高,昨夜也不会被人逼到跳河逃脱。
双方武力悬殊太大,曹县令根本不怵。
她让人出去找,语气姿态跟刚才已经截然不同,脸上没了那种焦急挣扎,“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曹县令说到“死”的时候跟衙役使了个眼色,对方瞬间明白她的意思。
曹县令将信件仔细折叠起来贴着胸口存放,这可是她的保命符。
京中来的钦差大人丢了,曹夫郎起来后便过来问情况,跟他一同来的还有曹臻。
“小时大人没事吧?”曹臻目露担心。
“你应该盼着她有事,她若是没事,有事的就是咱们了。”曹县令轻哼一声。
曹臻目露不解,曹夫郎出声问,“出什么事情了?”
“你说呢。”她办的那点事情这父子俩又不是不知道。
毕竟一个七品的县令,如果不贪点银子,哪里有银钱养家糊口,哪能让夫郎跟儿子穿上锦衣绸缎。
曹夫郎捂着胸口,脸色隐隐发白,“怎么会被她给发现吗?以前不都是没事,再说你做的那么谨慎仔细。”
曹县令也没想到啊。
时清光是来的时间就比别的钦差早,要是再晚点,条石垒上去就好了。而且她心思更细,不受男色所惑,完全不像是没经过大事的人。
就光冲着京中来人追杀她,便能知道她在京城里不是个安分的。
真是半点没看出来。
曹臻眼睫落下来,“就有没有别的能和解的法子吗?”
他抬眸试探性的问,“能不能跟以前一样,跟她谈谈,毕竟她是京中来的。”
“母亲知道你看中了她,”曹县令说,“但她没看中你啊,她要是看上了你那还好说,你自己又不是没看见,她那天晚上眼里只有羊肉,哪有半点你的影子。”
曹臻一想到那天,胸口便是一阵闷堵。
好难得碰上这么个好看又有前途的女人,就算给她做侧室都是好的。
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