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眼看到的。
    那人还能说出秦父秦母和秦妹妹的穿着。
    “我记得那个小姑娘，白白净净的，头发上绑着红绳，不过力气可真大，那么多东西单手就拎起来了。”
    秦致的妹妹就是这样，头发有红绳，力气还大，一点都不像是那个体格的小姑娘该有的劲儿。
    秦致就想办法混进了秦家，用的是秦家给的银子。
    刘一刀道：“秦家的人都死了，只剩下一个三岁小孩，那日遇见的时候，秦致正在找那个小孩；
    我们找在里面做工的人的家里人问了，一个长工的娘说，是秦家少爷好像半夜闯进了秦妹妹的房间，被秦妹妹打伤了，一番混乱之后，秦父秦母和秦妹妹被秦家的恶仆活生生打死了。
    尸体就埋在秦家后院，前几天我们找人挖出来埋了。”
    便是望都繁华，天子脚下，依旧有些人心如豺狼。
    九九对此不予评价。
    世间种种因果循环，又不是一两句谁对谁错能说的清的。
    不过先撩者贱，那怎么样都是活该，就是可惜了那些受牵连的。
    刘一刀继续道：“这件事和见到秦致变成‘怪’杀人间隔只有半个月，这半个月内，秦致一直在秦家。”
    九九立刻明白了刘一刀的意思：“你是说制造‘怪’的人在望都。”
    刘一刀点了点头，但面上又有些疑惑：“可造妖不是很麻烦的事情吗？之前按照你说的我们查了三个月前的失踪人数和重合的地方，已经大致锁定了几个位置，但望都却是排除在外的。”
    怎么会有人这么大胆在望都做这些？这可是天子脚下。
    巡防严密，稍有不对劲的直接就抓走盘问了。
    若真是在望都，那这人的能力该有多大？
    刘一刀心底有个猜测，却不敢深思。
    九九夸赞：“你很聪明。”
    刘一刀一点都不觉得高兴。
    九九道：“能够悄无声息的将造妖做到现在这样，这个人的权势自然是不低的，整个王朝，最有权势的人在哪里？自然是在望都。”
    刘一刀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被九九看了一眼。
    “你是不是想说，这些事并非只有权势可以做到，钱同样也可以。”
    “是。”做生意的人，生意遍布各个地区，想做什么也很方便，且这类人和朝廷的关系都不错，处处都是熟人，很容易作案。
    九九却摇了摇头：“根本错了，造妖是一件很费时费力的事情，而其目的就是为了制造混乱，你瞧，现在各处人心惶惶，压力最大的就是朝廷，这是对朝廷的挑衅，本朝历经几百载，不存在前朝霍乱之说，那以你所见一个商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商贾不可从政，他就是做的再好，也不能够转变身份，除非他推翻这个王朝，盾兵造反。
    但朝廷对于兵器锻造，铁类矿石管控严格，便是朝廷官员也没有人敢豢养私兵，所以压根就不可能存在这样的问题，
    而造妖，可不是个赚钱的买卖。
    商贾这一方面就可以排除。
    “造妖是为了什么？为了天下大乱？然后呢？假设这个人是望都权贵，你觉得谁会希望天下大乱？天下大乱之后会给他带来什么好处呢？”
    刘一刀：“……”
    怎么就忽然假设了？
    虽然九九说的很有道理，但……
    到底为什么呢？
    刘一刀只是一个捕头，他对于权势并不如深谙政治的朝廷官员明白，九九说的这些，怕是一开始就有人想到了。
    刘一刀脑子里忽然有一个想法：“难道是皇子夺位的手段？”
    九九：“……”
    九九抿了下唇，看傻子一样看着刘一刀：“陛下最大的皇子现在才十二。”
    刘一刀：“……”
    刘一刀一脸懊恼，真是最近话本看多了！而后又是一阵后怕，他刚才为什么张口说出那样大逆不道的话？！这种天家的事也是他能够妄议的？！
    刘一刀一脸恍惚。
    九九都不想看刘一刀了，看着安静喝茶的眠卿弯起了眉眼，果然还是夫君最好看了！
    刘一刀立刻就感觉到气氛的不对了，抬头看了看九九和眠卿，又没发现哪里不对，正准备告辞，外面管家就跑了进来。
    “三小姐，京兆府来人请刘捕头回去，说是独牢里关的那个，跑了！”
    管家虽然不知道是谁，但看来人一脸着急凝重，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小跑着就过来了，出了一身的汗。
    刘一刀一听握在手里的刀猛地一紧。
    “什么？！”然后都来不及和九九告辞，转身就跑了出去。
    九九看了眠卿一眼，诚实的道：“我想去看看。”
    眠卿放下茶杯起身，牵着九九的手，当着管家的面直接就消失了。
    管家吓了一跳，后来又惊又喜，三小姐真厉害！
    这可是神仙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