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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樱抿了抿唇,只觉她似乎在明晃晃地暗示些什么,于是默然点头,道:“魏家永远不会同你作对……我说过,我无意于功名利禄与党派纷争。”
而后,她长叹了口气,明白了武忠兰在意的地方。
对于武忠兰来说,京中党派林立,纷争不断,九女夺嫡,因其魏家身份的特殊性,无论是哪一派,都想将它收为已用。
原本,这对她倒是无关紧要,可她一旦有了夺取家产的打算后,众人就不得不考量到她了。
若是她不夺家产,众人无甚所谓,可若是她夺了,拿回了属于自己的东西以及尊严,众人势必会考虑到魏家效忠于谁的这一层。
武忠兰见她机敏,于是笑了,道:“你的身份需使你多注意些,太女殿下正想要拉拢人才,听闻曾经的魏家出了此等大事,正准备派人找你呢。”
魏樱无奈叹气,垂下了头。
生于魏家,自然一生受其束缚,逃了,隐遁了,不是她期盼的磊落做法,可有尊严地获得“魏樱”这个名字,以及这个头衔,则需要她付出无与伦比的代价,或许还会因为这块肥肉而卷入许多纷争。
那么,怎样才能既获得尊严,又安然无恙地退出来呢……
见她沉默,煜恣风立马接道:“那个太女殿下什么时候来找你?我同你去!”
魏樱晃过了神,摇了摇头,她不是不想带煜恣风去,只是为了保护煜恣风,她宁可煜恣风不要知道这些烦心事比较好。
·
到了约定的茶楼中,魏樱坐下,与太女殿下相隔不远的距离,而太女殿下的旁边,则站着一堆等着伺候的下人,此景让魏樱多少感到有些不自在。
这样怎能畅所欲言呢?
这茶楼露天,很是朴素简陋,按理说宫里的器皿该是鎏金的,但这连杯子是普通陶瓷的,还缺了一角,茶沿带着不知是茶垢还是灰尘的东西,让人无从下手。
魏樱自顾自地为太女殿下倒了杯茶,浅笑道:“殿下,您例行节俭,真是令人敬佩。”
太女殿下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拿出了纹四爪凤的丝帕,细细擦拭着魏樱为她倒茶了的杯子,而后将丝帕递给下人,优雅地为自己又倒了一杯。
魏樱忍着翻白眼的冲动,仍笑道:“殿下,你若嫌脏,倒了它不好吗?”
何必浪费个丝帕?还得重洗?
太女殿下没曾想她竟会如此直白,愣了好久后,凑到她耳畔浅笑道:“无妨,用过后我会将丝帕赏给下人,这样也免于她们的自尊心受损。”
魏樱轻笑,道:“小厮无功却受碌,那么对她人是否不太很公平?况且,殿下恐受人非议,落下浪费奢侈的名头。”
顿了顿,魏樱望着殿下那一副“你不懂”的表情,却是明白了。
原来,这位殿下是准备先这样做,而后再将她“是为了特意赏赐下人才装作浪费”的名头散出去,好能夺个好名声。
魏樱尴尬一笑,而后拿起杯子,喝了起来。
太女殿下见她领悟,才哈哈大笑,将擦拭过的茶杯倒上茶,端起来细细地品着,道:“早就听闻魏家长女英姿飒爽、风流倜傥,今日一见果真如此,不知可有忠于的主人?”
这句“主人”让魏樱一皱眉头,觑起眼睛,笑道:“女尊国中,只有下人称家主或是夫郎称妻主才会叫主人。”
太女殿下又哈哈大笑,道:“您果真有个性,若是在宫中,断不会有人敢如此对我说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一切都是君王的,那么其余人对她称作主子又有何不对?”
魏樱不言,浅浅而笑,却不入肺腑,道:“是啊。”
太女殿下又问道:“请问您可有婚配?”
魏樱简直要把白眼翻上天际,却仍面上笑道:“多谢殿下关心,有了。”
太女殿下笑道:“女子嘛,可以多有几个。可惜我的弟弟都在宫中,不能与之婚配,我倒是身边有几个贴心知己,日夜陪伴我的身边,可以婚配给你。”
魏樱彻底没忍住,气笑了,所谓“知己”,恐怕说的是太女殿下周围日夜陪伴的小厮吧,道:“多谢殿下抬爱,奈何我家有悍夫,我又实在不成气候,可惜了。
太女殿下倒并未强求,笑了笑,道:“像您这般的人才,按理说该懂得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道理,人生最关键的也仅有那么几步,从前魏家走错了,但愿今后不要一错再错。”
魏樱对着这明晃晃的威胁语气,笑了,与她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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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魏樱与煜恣风就在武忠兰家中暂住了下来。
进去时,许多人看魏樱的眼神极度奇怪,魏樱却知道众人的疑虑。
尽管她已经间接洗刷了冤屈,可众人对她的印象还停留在当初。
府邸外部,藤蔓缠绕,繁华千树,绽开繁茂,进到府邸内部,鎏金纹银,金碧堂皇,珠帘纱幔,相当考究,使煜恣风站于床前,只觉无从落脚。
魏樱抬手,搂住了他,转而坐下,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