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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钉钉作响。
而后,煜恣风冲他笑道:“弟弟,是不是今日打得疼了,我去给你拿药。”
话闭,他立刻起身,去抽屉里拿了药,临走前偷偷瞥了一眼,果然只见魏樱的眼神偷偷跟着弟弟走。
妻主嘴上不说,眼睛倒很是诚实。
那么多日不和弟弟联系,也真是难为了她,就为了演好一出戏,将弟弟拉出苦海,嫁给煜勉,还要装成凶神恶煞的模样。
只有弟弟和她彻底断了联系,才会安全,她才能放心去争夺本就该属于她的东西,或许早晚是要提分家的,就是不知道会什么时候。
拿了药膏,他递给魏勉,看得出来,魏勉本是不想收的,但碍于魏樱的威严,缩了下脖子后,就将药乖乖巧巧地接到了手上。
挨了两次打的他,大抵知道姐姐最近性情大变了,他可不想挨第三次打。
将药膏涂在痛处,可他还是难过,忍不住呜咽着哭,可见魏樱眸色更冷,他又生生将委屈咽了下去,闷着头吃饭,唯有煜恣风和煜葂在不断安慰他。
谈话间,砰砰两声闷响,又打破了难得平静下来的气氛,魏樱向门口望去,只见门开了,穿着小厮服饰的女人正跋扈至极地站在门口,把着腰间的佩刀,神气满满地道:“煜樱,家主叫你去一趟!”
这人她认识,正是多年服侍魏家的故思,想来她执佩刀而来,正是吃了上次在小倌馆的亏,学聪明了。
魏樱冷笑了下,放下筷子站起来,走到她面前与她平视,冷声道:“一个下人却如此骄横,我看那家主早就改了人了是不是?!”
而魏勉则缩了下头,小声地唤了声姐姐,魏樱不听,冷漠之情愈深。
那小厮愣了下,遂按刀欲出,脸红脖子粗地道:“魏娥将来自然是我们的主子,难不成能是你?”
魏樱高她一头,仅淡淡一笑,道:“不必多言,我随你去。”
而后,她提衫,抬步跨阶,举止优雅,表情冷淡,似是不在意般。
煜恣风见状,追随着她,亦步亦趋,跑到她同侧,与她十指相扣。
魏樱浅笑,并未拒绝。
到了魏家,进了庭院,走过熟悉的铺满鹅卵石的路,魏樱由故思带路,默默走着。
庭院中,梅花已经被剪掉了,牡丹花充斥了整个花房,走进屋子前,魏樱随手摘下花一朵,将之插入煜恣风的发间,粉花娇嫩欲滴,不含丁点杂质,瓣瓣随风而摇,他的锋锐侧颜如若天成,此时却被暖光照得柔和,只和这花儿一般美。
她没有忍住,俯身吻了他的唇,与他十指相扣。
一旁的故思:“?”
门吱呀一声,开了,魏樱向门口望去。
魏玉同样望着她,脸只比门口的石狮子还要威严,她一开门就看见这一幕,便冷声道:“魏家教出来你这样的孩子,真是有辱门风。你说呢?”
第110章 火海
魏樱松口, 拿出绣了红丝边的帕子轻轻为他擦拭嘴角,抚着煜恣风的脸颊,笑道:“哥哥, 我都只是你的人了,又怎算魏家人, 你说是不是?”
煜恣风呆呆地没有反应过来, 迟滞了两秒,随后才小心翼翼地道:“妻主永远都是最大的。”
魏樱淡淡一笑, 回眸望向面色铁青的娘亲魏玉,笑得愈甚, 道:“毕竟谁人不知,魏家的传统,可是虐女儿虐夫啊!”
这话掷地有声,在空荡的庭院中回响, 似飞鸟而起, 又似石头坠河,激起无数的波纹。
仅一句话, 就让魏玉的脸色白了又白。
她想起了自己的幼时,众人都说她的娘亲温文儒雅, 是百年难得一遇的清官丞相,虽说如此, 可她待自己的孩子夫郎却并非很好。
对待外人向来好脾气,哪怕对丫鬟都是如此,可一回到家,动辄打骂不说,而且骂得极为难听,她少年时, 最怕的,就是娘亲回来。
没有犯错,却要跪在庭院一整天,一见到她的爹爹,她的娘亲就会对爹爹拳打脚踢,她阻止过,可失败了,从而获得了更剧烈的殴打。
偶有几次客人见到了被罚跪的她,就问怎么回事,她的娘亲就会编瞎话说是她调皮,自此这条印象在客人中印象深刻,可只有亲近的人才知道,她的性格像是男子一般腼腆,从不惹事。
微微晃神的片刻,魏樱对着煜恣风笑了一下,道:“少年时曾对天发誓,绝不做娘亲那般的人,可成亲后,因为怀疑夫郎是否忠诚,就又对夫郎及女儿拳打脚踢,你说这样的人奇不奇怪?”
煜恣风听着这夹枪带棒的语气,抿了抿唇,完全不明白她说的是何含义。
妻主说得,是魏玉的经历吗……
魏樱一边拉着他走,一边笑道:“那样的人可真奇怪,自以为受到欺骗,便喝醉后动了手,然后后悔,因为自责而愈发暴躁,不愿接受,于是常常喝酒后家暴,又走了她娘亲的老路,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刚要进房间,魏玉则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