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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打破了。
有人说他俩的朝夕相伴是奸.情,而姐姐为了避嫌,又待他冷淡起来。
想到这,魏勉一字一顿地道:“你可以为了他让我改口而打我,为何就不能为了我而无惧悠悠众口呢?”
魏樱几乎是毫无耐心地皱眉命令道:“转过去, 我不想伤了你。”
没有移动,没有示好,他倔强地扬起头,一副任打任骂随你便的样子。
然后,那腰带一下子就抽到了他的腿上,火辣辣的疼,迅速突起的红痕似在提醒他刚刚做的决定有多糟糕,只这一下,他瞬间哭了。
他不断躲闪,可惜却避无可避。
纵使东躲西藏,可姐姐每挥舞一下,那锋锐如刀的腰带照旧能散落开来,落到他腰部、腹部、背部上。
皮肉轻颤,红痕不断,到处都疼,那近乎灼烧的质感就在提醒他难以忍受。
明明这腰带是布的呀,怎么这么疼!
“我要爹爹!我要爹爹!”他撕心裂肺地喊着,他知道这一招最是有用,姐姐平生最爱爹爹,可是又对爹爹的离去而充满愧疚。
因为爹爹走了,他间接也没了爹爹,幼时不懂事的时候,他只要喊着要爹爹,姐姐就哭了,心疼地将他抱起,开始哄他,还给他买好多吃的,说话都柔声细语的。
等他长大了,就从未说过一次这样的话,可此刻贯彻心底的痛让他难以自制地喊了,想让姐姐赶紧停下。
听到这孩子气般的呼喊,魏樱早就疼得不能自已,痛彻心扉到手都颤个不停,于是停了下来,喘着粗气。
在魏勉以为一切都结束了的时候,魏樱一字一顿地道:“给他道歉!”
“凭什么!”魏勉捂住肿胀的地方,心中怨恨愈生,不免凶狠狠地道:“我不!”
新一轮的噩梦开始了,偏偏二人都还是认死理儿的人,堪称彼此折磨。
一个打得手都颤了,一个被打得痛的乱窜,嘴里呼喊着许多讨饶的话:
“阿姐,我痛!我痛!”
“爹爹,我怕!阿姐打我!不待我好了!”
“我不活了,没人对我好!”
“……”
讨饶归讨饶,道歉或是认错的话他是一句都不说。
最后,他缩在墙角蜷缩起来,没力气再躲,只抱着头,哭得直呜咽。
终究是魏樱心了疼,缓和道:“你以后别说这种话了,他是我未来夫郎,我一生相伴的人。”
魏勉发狠地抹了下眼泪,喊道:“你我尚且为姐弟,你都能怕悠悠众口,你现在是这样站在风口浪尖上,你就不怕别人说你坏话嘛?!”
“不怕!”魏樱喊道,随后又克制了一下,冷冷地道:“当世只有他不以任何目的待我好,有他在,我无惧无畏。”
“我看你是疯了!”魏勉高声喊着,看见姐姐眼里的癫狂,不免又瑟缩了下头,小声转移矛盾道:“不只有我这样认为,所有人都那样觉着。而且,县令喜欢那个小倌,这是人尽皆知的,若是他不知道你是魏樱,又为何不选择县令呢?这于理不通。”
魏樱顿了顿,一言不发,沉默了好久,才添了句:“无论他要什么,我都给他。当世只有他一人待我好,我也只待他一人好。”
顿了顿,她冷冷地睥睨魏勉道:“我再说最后一遍,给他道歉。”
魏勉没动,只瑟缩在一旁,吓得要命,然后,一声哀嚎从他口中发出,剧烈的疼痛从他的腰上溢潵开来。
打完了最后一下,魏樱才系上腰带,冷冷地道:“若你再敢对他不敬,我下次准保让你后悔。我是你的姐姐不假,可他是我的哥哥,堪称亦师亦友,于我而言尚且得畏他三分,更何况你这个小辈呢?”
浓厚的委屈散落在魏勉的心头,他已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用手扒着墙抚着腿,半句话都不敢再说了。
看着他如此狼狈,魏樱生生抑制住了想要安慰他的想法,然后冷哼一声,踏出了门槛。
路上那些小丫鬟仍用着余光偷偷瞄她,这倒是提醒了她,将来煜恣风嫁入魏家,若是她不硬气,夫郎也是会跟着受辱的。
虽说煜恣风本身凶悍能打,可是她决不能让她心爱的哥哥受这种苦,她到时一定要好好治治这群人才行。
心思飘逸了去,步履却没停下半步,她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菜市街,心想买点儿食材,到时好学着做做饭。
然而,却碰见煜恣风也在菜市街上,正脸红脖子粗地和那卖肉的屠妇吵着什么。
心下微动,她连忙跑了去,戳了戳煜恣风的肩膀,问道:“哥哥,你在干嘛呀?”
煜恣风连头都没转,以为她是煜葂,没好声儿气地道:“买菜呢,眼睛瘸啦?复习你的功课去!”
然后,他继续了和那屠妇的吵架,手指比划间,好像恨不得要将那屠妇剁了一般,二人开始了对吵:
煜恣风叉腰撒泼道:“凭什么你这不卖给我?!从前我是小倌,你嫌晦气我可以理解,可我现在又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