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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才像一朵被雨水打湿的鲜花,变回了往日的宁静。
一会儿,大夫就来了,把完脉之后,沉思了一会儿,忖度道:“你有些肾阴虚,其它倒是还好,许是房事不加节制所致。”
煜恣风又傻了,只觉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偏偏魏樱就在旁边,她听去了会怎么想?
她到时候肯定觉得他不知廉耻,客人接的多了,把自己的身体造成了这副模样,肯定还会觉得他身子脏,被其它女人碰过太多次了。
他颤声道:“上次检查我也没有这个毛病啊,再说我没有和女人那个、那个的很多。”
魏樱站在他身后,默默抓紧了他的肩膀,但他感受到了,身子颤得更厉害了。
大夫有些疑惑,只得试探性地道:“那难不成是你自我抚慰的多了,伤了元气?总之,那事儿上要克制些,也不要再喝些壮阳的药,伤身体呢。我给你开剂药,每天熬了喝就好。”
开完药后,魏樱拿出从家里带出来的仅有的钱,然后送大夫离开了。
徒留煜恣风一人,越想越委屈,越想越伤心,羞得钻进了被子,难过到一颤一颤的。
魏樱回来后见他如此,也没有多说,只吹了灯上了床,手想伸向他的肩膀拍拍他,但最终又缩了回来。
而煜恣风则突然想到被子只有一条,于是便翻过去,将被子套在她身上一半,然后才转过去又开始低低啜泣起来。
这种最不堪的一面被当着心爱之人揭开的感觉十分的不好受,于是煜恣风嗫嚅道:“我没有不知羞,我没有……”
第30章 哄哄
魏樱柔声哄道:“恣风只是喝药喝的多了才会这样, 这是那些有钱人对男子的羞辱与盘剥,恣风得了这样有点儿难以启齿的事情,并不是你不好, 而是那些女子的问题。”
煜恣风吸了吸鼻子,翻过身小心翼翼地钻进她的怀里, 揽住她的身子, 嗅着她好闻的香气,哽咽道:“我是不是很脏啊?”
面对他的突然靠近, 魏樱身子一僵,并不熟悉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 而且能够感到他身上烫的吓人。
此刻,魏樱只觉呼吸都要停滞了,心中又心疼他的处境,于是并未推开, 反而小心地拍了拍他的后背, 轻声道:“没有,恣风一直都很干净。”
“你就是嫌我脏, 呜呜。”煜恣风抹了一把眼泪,控诉地哭泣道:“要不然为什么你都不肯搂紧我, 给我一点儿安慰?”
“可女男有别……”
没等她虚虚地申辩完,煜恣风就又闹脾气地道:“可我是你哥哥呀, 再说了,你不是不在乎别人怎样看你吗?既然你我二人的心是坦诚的,又何必在乎那些死板规矩?”
“好……好吧。”
魏樱总感觉自己像只被捕兽夹捕获了的小鹿,踩上了他的圈套,但还是将手揽过他的腰,将他搂紧。
腰间像是被灼烧了, 煜恣风只感到有种难言的感触,他不禁挪远了腰肢,防止再让她发觉。
他此刻有种懊恼与委屈,夹紧了双腿,不禁想要暗骂他自己:人家都没想怎样,你还这么兴奋干嘛?再这么兴奋,人家就要以为你不矜持了。
魏樱只感到自己也没好到哪去,特别是那人还用头蹭了蹭她的脖颈,毛茸茸又滚烫的质感传来,夹杂着他屈膝时顶过来的膝盖,怎么样都觉得别扭万分。
最关键的是,她从前从没搂过男人啊,于是她试图不动声色地向后挪了一挪。
但它每移动一点儿,煜恣风就立刻跟进,甚至把她锁得更紧,还会从喉咙里呜咽一声,然后小声哭诉道:“你就是嫌弃我脏呜呜呜。”
好吧,她最后只得如此听从了,还给他拍拍背,哄他睡觉。
晚间,他的小声喘息传来,就像一只脆弱的小毛狗一般蜷缩着,魏樱不免勾唇笑了笑,轻轻捋了捋他因熟睡而汗湿的发丝。
然后,她悄悄地松开他的禁锢,走出了院子,回了趟家。
墙是半夜翻的,拿到了家里的弓,她就跑了出来,踮着脚偷偷地再跑去森林,只像做贼一样,开始练射弓。
她可得好好练射箭,否则到时候秋收射箭大赛,她岂不是没法把东西赢来了?
晚间,阴沉的天空下,静谧的茂盛森林中,一声一声嗖嗖的响声划破天空,每一箭都笔直地射入树干上画定的圆圈,她再把箭拔下来,再射,如此重复。
明明已经百发百中了,可她还是觉得不够,隐隐地担心,她不想叫煜恣风失望。
想到那人,她下意识地勾了勾嘴角。
而在不远处的大树后,还藏着一个人,暗地里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煜恣风靠着树干仰起头,双手环胸,望着头上的一轮明月,听着那箭声有规律地起伏,只觉那是最美妙的音律。
最开始,他还以为魏樱出去是要做什么坏事呢,毕竟大半夜开门的也就只有小倌馆了,可没想到,这人竟是来练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