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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他眼含泪花,道:“我只是和樱姐姐同桌,你尚且都不乐意,可是门外的那男人呢?他尚不属于士大夫行列,你却和他搂搂抱抱,真是叫我伤透了心。”
这让她没了话说,只得焦躁地翻着书,把书弄得哗啦作响,忍着着周围异样目光的传来。
偏偏她偷偷探头时,还能看见煜恣风竟在门外守着,透过窗前探出一个圆圆的小脑袋,如小猫般灵巧可爱,默默窥探着她的举动。
老师教完了课文,让众人自己复习一下,裕叱便写小纸条给她:
【樱姐姐,你可以和我同看,不必为没书而害臊。还有,那个小倌不是什么好人,我打听了,他和这县长勾结不清,定是贪图荣华富贵的。樱姐姐,他不适合你。】
魏樱已经好久没有买新纸了,毕竟纸张很贵,但好在每次裕叱发现了这一点,都会特意拿一大张纸条,使她能够顺道在这张纸的下面写上话。
将纸条传了过去,上面写着:
【旁人闲事,与你我二人无关。妄加评判,实非君女所为。】
看完小纸条的裕叱又是一阵无语,气得把这一大张纸团成一团。
他就知道她是这样,每次都恪守那些清高者的“规矩”,她素来死性,他为了她才费尽心思打探消息的,可告诉她也没用。
往常她就是如此,有一次放学晚了,他害羞地暗示她,对她说:“天黑看不清路,我害怕。”
而她则猛地点了点头,安慰他说:“别怕,我在这里。”
正当他以为她要送他回家时,她就走了出去,严谨地对他道:“你看,我示范给你看,走夜路没什么可怕的。”
然后,趁着夜深,她就自顾自地走回了家,徒留他一人在风中凌乱。
回忆纷乱,可偏偏他又想起少年时节,那个雪花纷飞时,曾温柔至极的魏樱……
结果姜老师打断了他的回忆。
老师看见了他俩人的小动作,就呵斥他出去罚站,并指责他怎可将纸张捏成团,如此对学问不敬。
结果,他出了门,就与煜恣风打了个照面,然后两人又小声地吵吵起来了。
看见这一幕的魏樱一阵无语,但总莫名觉得脸红脖子粗的煜恣风有些许的可爱,不免翻了翻书,心思却不在书上,反而勾了勾唇角。
见到这一幕的姜老师,便皱着眉头将二人站远点,让他们离远了吵吵,说是不允许家属探亲。
魏樱听到这,不免噗嗤一声笑,心情都好了起来。
她隐约记得,裕叱和她一样,都是家人完全不管顾的那一类,从哪来的家属探亲呢?
只是夫人烦了他,才让他站远些罢了,可偏偏他也没顶嘴,估计是为了和煜恣风继续吵架罢了。
可她显然忘记了,女尊国是知识课和武术课并上的,今天恰好轮到了武术课。
于是等知识课下课了,众位同窗就立刻拿了剑,出了房间,到院子中对练。
而她则尴尬地走了出大门,想回家拿剑。而刚一踏出门槛,煜恣风和裕叱立刻就迎了上来。
煜恣风瞧瞧院子里的状况,又见她神情异常,连忙道:“你把剑放在哪里了,我帮你去拿。”
她却支支吾吾的,半天也说不出来,反倒是裕叱翻了个白眼,切了一声,道:“哥哥哪里都好,唯独可惜并不关心秋姐姐,竟然连樱姐姐没有佩剑都不知道,不像是我,我如此愚笨,只知道关心樱姐姐。”
没有佩剑?这可让煜恣风懵了,心中闪过一万点疑惑。
不对吧,魏樱不是有一把绝世宝剑吗,听说是由最好的玄铁制成,历经千锤万打,制成后劈石如劈丝,轻盈而锋利,江湖中人人想要得到。
渐渐的,一个想法闪过他的心头。
不是吧?她竟然穷到连佩剑都卖了?可是佩剑,在士大夫眼里,是尊严和气节的象征啊,哪怕饿死也不该卖的。
想到这,他的目光由疑惑转为震惊再转为愤怒,但随后又有一点理解和心疼,只是仍没忍住,问道:“你竟然连贴身宝剑都卖,你难道没有身为女子的尊严吗?”
魏樱的嘴唇颤了颤,喉咙动了动,终究没有回话,只垂眸轻声说了句:“对不起啊恣风,让你失望了。我先回家去拿我的木剑了。”
说罢,她就转头走了,只是能够看出,她的神情异常,明显是有些许低落。
待她走后,裕叱才扬起头来,对煜恣风嘲讽一笑,道:“你要多少银子,我给你,不就是钱吗?我裕叱最不缺的就是钱。”
看着富家公子哥模样的裕叱,煜恣风只觉得这人是不是有点病,有钱烧得慌?
于是他冷漠一笑,道:“我并非是为了钱而来的。再说你装什么大尾巴狼,你要是肯接济她,她又怎么至于潦倒成这样?”
裕叱冷喝道:“是樱姐姐不要!你以为谁都和你这小倌一样,贪恋风月、爱慕虚荣?”
没等煜恣风再开口,裕叱呸了一声,对他怒目而视道:“你如果真的关心她,又怎么会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