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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学的,朕都可以教给你,毕竟,朕此次前来也是专门为你而来。”
少年被吓了一跳,指了指自己,又露出有些臭屁的表情。
“真不愧是我啊!”
他居然让他的虎牙都显得无比灿烂。
季薄情的心为这个少年而亮堂起来。
她坏笑道:“喂,你也是这样想的吧?你是专程为朕而来的吧?要不然为何偏偏点明要见朕呢?范……”
她慢悠悠拉长了声音,享受他被戳破身份时的慌张的神色。
她食指弯曲,轻轻刮了一下他的鼻子,笑道:“……范关情!”
范丛飞的慌张顿时变成了无奈。
季薄情:“你要对朕说什么,咱们另外找个僻静的地方慢慢说。”
见季薄情叫破了范丛飞的姓氏,人群有人默默将手伸到了腰后。
范丛飞举起手,“好,随我来。”
他将季薄情引到楼上屋子里。
季薄情打量了一下,桌子上放着一些零零碎碎的小东西,有吃的,有用的,都是她喜欢的。
季薄情微笑道:“你们打听的还挺细致,这是见面礼吗?”
“啊!啊?”范丛飞茫然,“这……这是我自己的,我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买了,既然陛下喜欢,那就拿去吧。”
季薄情见他神色不似作伪,心中大感疑惑。
天下竟然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
季薄情坐在桌边,慢条斯理给自己倒了杯茶。
她端着茶杯凑到嘴旁,竟突兀的笑了一声。
“朕是没有想到凉州竟然会派你而来,难道你想要像抄了北戎的老巢一样,抄了朕的老巢吗?”
范丛飞:“陛下与北戎人又不一样,草原战的打发跟攻城战的打发也不一样。”
他起了兴致,好像要跟季薄情好好说一说两场打法的不同。
季薄情耐着性子听了一会儿,越听越觉得其中有借鉴之处,范丛飞真不愧是天生将才。
范丛飞见她如此,忍不住像是小狗一样药着尾巴似的头发,笑呵呵道:“除了我父兄外,陛下还是第一个能如此专心听我讲的是什么的人。”
季薄情捂着脸,深深叹了口气,“怎么办?”
范丛飞:“啊?”
“更想要了啊。”
季薄情移开手,抓住范丛飞的双手。
她目光恳切,“丛飞,朕想要你的才华为朕所用,朕实在太过欣赏你,既然你来了,朕无论如何都不会放你回凉州的。”
范丛飞瞪大眼睛,“哎?”
季薄情莞尔道:“你该好好保护你自己的,你将才华展露在朕的面前,就如同在黑暗中点亮了篝火,朕会向火光而来,朕怎么会放过这样耀眼的火光?”
范丛飞眨了两下眼睛,突然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他反手握住季薄情的手,“好啊,陛下。”
这下子愣住的反倒是季薄情了。
范丛飞:“我一见陛下就特别有好感,陛下又这么欣赏我,帮帮陛下也没什么。”
季薄情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发现范丛飞的性子真是跳脱恣肆。
这样活的比谁都耀眼恣肆的少年竟然尚未加冠就死了。
季薄情的手缩紧了一些。
范丛飞做出一副理解的模样,低下头,用自己额头蹭了蹭她的手背。
季薄情呆呆看着他。
他侧着头,枕着她的手朝她露出一个“喜欢死了”的表情。
“陛下,不要伤心,我在这里呢,好好的。”
季薄情出神道:“你刚刚从朕的脸上读出了什么?”
范丛飞:“陛下脸上写满了我好伤心,快来安慰我。”
他像是羊羔,像是狗狗,眨眨漂亮的桃花眼。
他握着她的手摆出一个花托,他笑着将自己的下巴抵在她的手掌上。
“陛下,实不相瞒,我这次出来就是偷偷来效忠您的。”
季薄情惊讶。
范丛飞皱了皱鼻子,“谁让我父兄都限制我去打仗,我只能偷偷跑出来来打仗了。”
“我还特地带了兄长才从北戎那边买来的战马来作为见面礼呢。”
季薄情一时之间冒出许多问题,不知道该首先问哪一个才好了。
“你偷战马?”
这是坑兄又坑爹啊!
“路途遥远,你是怎么通过益州和交州的?”
范丛飞笑了一下,“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反正我们就是马多,可以随时更换。”
范丛飞不好意思道:“不过,好像给父兄带来了麻烦,他们好像觉得我是被父兄故意派出来的,益州和交州如临大敌。”
“趁着他们搜索我的时候,我早已离开了。”
季薄情:朕就说为何近来凉州、交州和益州都有些诡异的平静呢,原来是因为你小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