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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说几句;这几年来她虽然性情大变,却也没跟见宛红过脸,这会突然出言讽刺,令见宛顿时勃然大怒:“你倒是会拍她的马屁,你们比我又好到哪里去了!”
眼看两人马上就要吵起来,见瑜连忙打圆场道:“大姐姐,二姐姐不是那个意思。”
见绣并没有没给她这个面子,把湿抹布摔在长椅上,头也不回地就往阁楼的方向去了。她还是有些不放心那个姓陈的,想跟过去看看。
见宛仍在她身后大呼小叫:“温见绣!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若不是有见瑜在旁边拉住她,只怕她早就揪住见绣,让她赔礼道歉了。
另一边,温见宁在带着陈鸿望往阁楼走时,一边在揣测这人的心思。
陈鸿望所图的是什么,她大致能猜到,只是这人是怎么找上她的,他如今是不是投靠了日.本人,她该如何应对才能不连累教堂里的其他人,这些问题一下子涌来,让温见宁疑虑重重,一时有些磨磨蹭蹭,上楼时也下意识放慢了脚步。
对方大约能猜到她心中所想,以闲话家常的口气交待了找到她的原因。
原来,他这次是跟着见宛她们顺藤摸瓜找来的。
这次港岛保卫战爆发时,陈鸿望恰好在港谈生意,也因此滞留在这里。后来他听人说温见宁也在岛上,还曾派人去打听过。他认识本地一些帮派人士,有些门路,虽没能打听到温见宁的下落,却发现了见宛她们的踪迹,跟了好些日子,今日才盯上了教堂。
听他这样说,温见宁非但没有因此松口气,反而对这人更警惕了。
说话间,两人已来到她与见绣所住的房间内。
陈鸿望简单打量了这个逼仄狭窄的房间,惋惜道:“这里条件太简陋,实在委屈三小姐这样的人了。若是没有这场战争,像三小姐这样的人,理应待在更好的地方。”
温见宁的神色温和,唇边似乎带着些许笑意,只是未达眼底:“这样的话您当年似乎也曾说过,只是我今日还困在这里,只能说明我这人天生没有福气,只适合居此陋室。”
他的眼神扫过温见宁交握在身前的双手,看到她纤细的无名指上并无戒指的痕迹,只是笑了笑:“去年年底,陈某曾突然听人说三小姐已与冯家的少爷订婚的消息,顿感惊讶。只可惜三小姐并未发帖子告知,我只当是谣传。”
温见宁微微笑道:“不过是一桩小事,何必发帖子广而告之,当时只请了少数亲友。日后我们若要举办婚礼,陈老板愿来赏光,自然也未尝不可。”
陈鸿望这等精明的人物,怎能听不出她话里的刺。
他轻轻叹气,索性把话摊开了说,口吻中带着些许惋惜:“我的心意,三小姐向来明白。只是当年三小姐年纪还小,又在念书,陈某不愿多做勉强,不想却给了别人可趁之机。好在上天是公平的,总算又给了我一次机会,让我在这种时候又得以找到三小姐的下落。”
温见宁嘴角的笑意渐渐消失,眼神清明地看着他,冷静地问:“我分明已有婚约在身,陈老板此举,是否有趁火打劫之嫌?”
陈鸿望摊开手,语气从容道:“三小姐不过是和那位冯家少爷订了婚,又没有举行过婚礼。即便是真的结了婚,如今已是新时代了,离婚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我相信三小姐不是什么顽固不化的人,至少会给陈某一个机会。过去几年我忙于生意,未能为三小姐排忧解难,是我的疏忽;可在这等危急关头,冯家那位少爷都无法陪在你身边,又算得上什么良配呢。”
温见宁哂笑:“莫非在陈老板心里,谁若能帮上我什么忙,我就该和谁好。若这样说,我倒不如直接去投靠我那位好姑母,借她的光往日.本人跟前凑一凑,毕竟如今在港岛,天大地大都越不过日.本人去,您说是这个道理吗。”
陈鸿望的脸色未变,仍不气馁道:“听三小姐的话,似乎还是看不上陈某。不过事出仓促,我今天贸然提出这样失礼的请求,三小姐不肯接受也是有道理的。只希望日后,我的诚意能打动三小姐的心。”
温见宁轻轻摇头:“世上的名媛千金何其多,陈老板何必在我一个有夫之妇身上白下功夫。我与陈老板相识一场,又承蒙您几次高抬贵手放我一马,理应感谢您的大恩大德。可可道不同不相为谋,您走您的路,我走我的道,大家井水不犯河水。若是偶然碰见了,点一点头就罢了,也不枉大家相交一场。”
陈鸿望看她油泼不进的态度,终于沉声道:“或许三小姐一直以为陈某不过是逢场作戏,不过陈某需为自己辩白,多年来陈某一直敬佩三小姐的才华,也敬重三小姐的人品。只要三小姐肯点头答应嫁给我,我必会明媒正娶,待我们二人结婚后,我名下的所有财产和各地的生意账目,都会交给三小姐打理。”
温见宁对此仍只是笑,毫不犹豫地摇头拒绝。
他只好再退了一步,诚恳道:“若是三小姐认为陈某是因为港岛陷落,趁三小姐无处可去时以此要挟,陈某虽是个商人,却还不至于品德败坏到如此地步。我这里有一张日.本使馆开出的签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