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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温静姝敢让人来闹,她还要发动学校里的同学们一起去声讨这个老巫婆。不过事后很久,温静姝也没有找上门来,她反而是从别人那里又听说了一些温家的事。
    说到这里,钟荟突然板起脸来:“我真是看错你了,我把你当朋友,你却连这么要紧的事都不告诉我,还看我的笑话。”
    温见宁先是一愣,很快反应过来,钟荟指的应该是她就是白茅那件事。
    只是之前通信时钟荟并没跟她再提过这件事,她也没放在心上。这会钟荟说起来,温见宁才觉出不好意思来,连忙和她道歉。尽管事出有因,但她把这件事瞒了好友那么久,甚至在钟荟在她面前提起白茅时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本身就有不对的地方。
    钟荟连忙摆手:“好了,我是跟你开玩笑的。我只是怎么也没想到,你竟然就是那个白茅,算一算时间,原来你那么早就是大作家了,我居然还让你去投学校的刊物。”
    温见宁一脸窘迫地摆手:“你可别笑话我了,我如今可算是出了恶名。好了,咱们不说这个,我请你们吃饭,为你和叔叔接风洗尘。”
    ……
    说是要接风洗尘,事实上只有他们三个凑在一处。
    钟荟的父亲看出他们在有他这个长辈在场的时候放不开,索性找了个要去拜访旧友的借口,自己先离开了,留他们这些小辈自行玩闹。
    虽然嘴上说着这怎么能行,但钟父一离开后,三人都松了口气。一转头,两个初来乍到的就高高兴兴地跟着温见宁这个来了已经有一段日子的人下馆子去了。
    温见宁带他们去了一家自己常去的小馆子,点了几个店里的拿手菜。
    饭菜还未上桌,好友三人只能先喝着茶水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突然门口处传来一阵骚动。
    他们还尚未明白发生了什么,只见一群黑褂黑裤的人旋风般冲了进来,把其中一桌一个商人模样的胖食客给按在了地上,紧接着又是一阵急促高亢的喝骂声与惨呼声,让旁边听着的人整个心都揪了起来。没过一会,在闻讯赶来的掌柜的再三恳求下,这群人终于抓着人浩浩荡荡的走了。
    被这个中途的插曲这么一搅和,任凭是谁都要没了吃饭的心思。
    钟荟冷冷道:“日.本人都已经打到城根底下了,他们还有心思抓人。”
    她的声音不高,却也不低,但还是被旁边桌的人听到了,纷纷用异样的目光朝她看来。
    蒋旭文连忙压低了声音提醒她:“别这样大声。”
    钟荟虽然向来心直口快惯了,但也知晓轻重,她们如今身在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比不得在香.港时,低下头沉默着喝茶了。
    过了一会等旁边桌的人走得差不多了,温见宁才在旁边给她低声解释。
    方才那群人实际是来抓走.私的。
    这两年整个华北走.私成风,据说其中还有日.本人参与。从去年起,南京方面就严令北平及周边各城严查走.私,一旦抓到了这些人,就严惩不贷。
    温见宁比他们早抵达几个月,已经见惯了这些事。
    钟荟听了表情虽有缓和,仍是皱眉不止:“上面这些人早不禁晚不禁,眼看不知什么时候就要打起来了,还这样当众抓人。”
    蒋旭文在旁边叹气:“别说是这些走.私的人了,只怕连普通人被他们胡乱抓去的也不少。”
    温见宁看着他们摇头:“抓得最多的还是咱们这样的学生,有些抓进去又放出来,放出来又抓进去。能出来的还算好的,更多的就一直关着,父母想尽了办法求门路都没用,就一直关在监牢里。”
    钟荟被她的话吓住了,憋了半天才说了一句:“这日子,究竟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她的感叹,其实也正是时下绝大多数国人的心声。
    自前清的鸦.片战争以来,天朝国门大开,任由周围环伺的豺狼虎豹趁虚而入。七十余年来,无数有识之士为了救亡图存四处奔走,青年学子走上街头,然而一代代的变法,一代代的流血,却始终不见国泰民安的那一日。然而即便是这样,眼下也是为数不多的太平日子。日.本人已经兵临北平城下,当初在东北的惨剧随时可能重演。
    话说到这里,三人的情绪都难免低落起来。
    钟荟最先振作起来:“我们这次千里迢迢来到北平,不正是为了寻一个答案的嘛。我相信只要我们这些人万众一心,虽为蚍蜉,也可撼树。”
    温见宁低声道:“但若想仅仅只靠普通民众是不行的。”
    钟荟没明白她的意思,立即反驳道:“肉食者鄙,不足与谋。”
    蒋旭文连忙打圆场:“国家危难,所以才是我辈青年力挽狂澜之时。好了好了菜来了,两位女士,饭桌之上莫谈国事,我们还是快吃饭吧。”
    恰巧饭菜接连被送上桌,她们这才不再谈论这些,一边吃饭一边闲聊起来。
    ……
    钟父原先是打算为女儿赁一间公寓让她住下,但钟荟不想离好友太远,再加上这房子也足够宽敞,索性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