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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在案发时看到了李家大公子在河边行走。
就在案发不远的地方,有人捡到了李家大公子遗失的香囊。
婵夏查验现场时之所以没发现,是因为有人提前捡走了。
这是耐不住知府破案的压力,才交了出来。
“真凶必然是他啊,如果不是他,他为何看到我们过去时,转头就跑?分明是做贼心虚,我问他案发时在哪儿,他也吞吞吐吐说不清。”
赵捕头坚信,李钰就是真凶。
“这会人已经在审问了,想必很快就能真相大白,也算是告慰三位亡者在天之灵了。只是不知他为何要谋害亲弟弟呢?”
赵捕头自言自语,认定了李钰就是真凶。
婵夏把头又转向道路两旁的炙鸭店。
刚出炉的炙鸭香气四溢,皮酥流油。
赵捕头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心也跟着飞到炙鸭上。
其实在找婵夏的路上,他定了一只鸭,只等着结案后,回家时再拿。
片成薄片,卷饼,再来壶烧刀子,美得很。
“赵捕头,你可听过尸身蜡化?尸身长时间在水分充足的土壤或是密封较好的地方,停止腐化,形成尸蜡的部位,有白色或黄色的脂蜡物,有油腻感——哦,有些像炙鸭。”
婵夏说得轻描淡写,硬是把赵捕头恶心到了。
晚上这顿炙鸭他是没胃口吃了。
准确的说,以后看到炙鸭,心里都有阴影了。
快到衙门,赵捕头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夏姑娘这是...跟自己生气了?
她怎会无缘无故说这个恶心自己呢?
婵夏的确是故意的。
她已经提醒赵捕头两次了,在没有结案前,不要轻易说出真凶二字。
屡教不改,是要吃些苦头的,她就是这么的小心眼。
堂上,李家大公子已经受了一回刑了。
本是玉树临风的公子,披头散发不成人形,跪都跪不稳,只能匍匐在堂上。
“李钰,你还不把残害我儿的事从实招来?!”
知府把惊堂木一拍,李钰趴在地上一言不发。
知府为儿子报仇心切,情急下抓起签筒,抽出里面的红头签便要扔。
一共有三个签筒,每个筒里签头都是不一样的颜色。
白色签每签一板子,黑头五板子,红头十板子,为最重。
眼看知府抽出四支红头签,扬手就要扔,这四十大板若真打了,不死也要残。
“手下留人!”婵夏及时赶到。
见李钰趴在那,气若游丝,心道不好,忙从怀里掏出个小药瓶,从里面倒出俩小丸子塞李钰口中。
李钰哼唧了一声,幽幽转醒,醒来就看婵夏正关切的看着他。
“夏姑娘...劳烦你跟我爹娘转告一声,就说儿子不孝,不能给父母颐养天年...”
李钰话里已经透出了求死的心思了。
落在知府这狗官手里,各种酷刑来一圈,还不如死了痛快。
“李公子,死很容易,难得却是活下去,你爹娘已经没了个儿子,你若也去了,二老怕是也活不长。”
李钰闻言痛哭流涕,如今这般田地,他就算想活又如何,狗官不分青红皂白就抓他,上来就是一通打。
吃了婵夏的药,李钰感觉有些力气了,直起腰,张嘴对着知府就要骂:“你这狗——唔!”
婵夏又给他塞了个药丸,压低声音:“想活就闭嘴。”
若骂人就能解决问题,她能站在知府家房顶上骂个三天三夜。
她能真诚赞美,也能真诚怼人,一颗真心,纯粹到底。
李钰听她话里似乎有转圜之地,眼里迸出生的希望,跪在那不说话了。
婵夏就是他最后的希望。
“大胆陈婵夏,你竟然阻挠本官查案?”
“大人,板子打出去容易,收回来难,严刑拷打必有冤狱,若真把人打死了,令公子的案子只怕永远都要石沉大海了。”
“你的意思是,李钰不是本案真凶?”
婵夏视线扫了一圈,对准一个衙役,挥手示意衙役过来。
“大人,这衙役的身形与令公子相仿,让李钰站起来一试便知。”
李钰缓了一会,勉强站起来,婵夏扶着他,让他站在衙役身后。
“大人且看,李钰的身高根本无法做到从后锁喉。”
从后捂嘴锁喉这个动作,需要有一定身高差,李钰不具备这个条件。
“也许是他垫着脚!”知府觉得李钰有推脱不开的干系。
婵夏摇头。
“本案真凶对锁喉有着近乎狂热的痴迷,三名死者无一例外都是被锁喉致死,若李钰真是凶手,为了达成目的,他宁愿绕到死者面前实施锁喉,也不会垫脚发力。”
婵夏举起李钰的手,展示出他干净污垢的手。
“我查验过吴勇的尸体,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