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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闻不到啊。”婵夏把挂在腰间的香薰球取下来,凑到鼻子前才能嗅到一丝芳香。
“味道大的很,顺着风就能闻到,如果不是这个香味,我也不会发现你在翻墙!”
婵夏一拍头,怪不得呢!
她还纳闷那黑衣人是怎么发现她的,一定是她身上的香味过于明显。
“既然是我的香气破坏了计划,那就用香气引她上钩吧...”婵夏小声嘀咕。
“你在那念叨什么呢?”陈四问。
“没什么——阿爹,我给你熬解酒茶吧?”
“你若是能保持这般贤惠便好了,安心嫁人相夫教子,不要总往外跑,到底是个姑娘家,总这样胡闹没人娶你可如何是好?”
婵夏背对着陈四,听着那充满父爱的叨念,从怀里摸出药包,均匀地洒在解酒茶内。
片刻后,婵夏对着昏睡过去的陈四,愧疚道:
“阿爹,女儿又要让你失望了。”
贤良淑德的女子是不会给亲爹屡次下药的。
转身没入月色中,眼里满是决然。
谁敢动她在乎的人,她就灭了谁,这是她重生后就立下的毒誓。
若不能保护自己在乎的人,她要这贤良淑德有何用?
是时候解决掉那个企图害阿爹的女人了。
第37章 一更人二更火三更鬼
六街鼓歇行人绝,九衢茫茫空有月。
大燕实行宵禁,过了二更天,除了集中赌坊和花街的里坊不受控制,其他一律禁止夜间行动。
到了五更天,鼓报响了城门开启,才可恢复出行。
婵夏到达白天黑衣人消失的那片民居时,刚好二更天。
街上黑压压一片。
过了二更在街上随便乱晃,被巡夜的更夫抓到至少打三十板子。
更夫拎着写着“更”字的灯笼,灯笼上挂着铜锣边敲边喊:“关门关窗,防火防盗!”
更夫走远,婵夏跳下来,翻身跳进了巧娘家后院。
这翻墙技术已经不止一次被督主嘲笑造型难看,但对婵夏来说,能在她需要时起到作用就是有价值的。
巧娘家的灯熄灭了,屋内还有声响,两口子俩正在说话。
准确的说,正在吵架。
“贱妇!是不是你偷了家里的银钱?钱怎么都没了?”算卦先生醉醺醺的声音伴随着巴掌声,在夜晚听来格外明显。
紧接着是巧娘的哭声。
“官人你都拿去喝酒了,我真的没拿!”
“饭菜做得猪食一般,娶你何用!”
婵夏在外听得直皱眉。
这被巧娘家视为大好良缘,改变出身的婚姻,听起来并不美满。
算卦的喜好喝大酒,喝醉了就找茬打巧娘。
婵夏想到上次见巧娘时,她脸上无伤,可神态却是憔悴的,想必这杀才动手时避开了脸,挑着看不见的地方下手。
真是个渣滓。
婵夏本想等他们入睡后再下手,巧娘一声比一声惨的哭声让她改变了主意。
从怀里取出几根香,戳破窗户纸点燃戳进去,没一会屋里便没了声音。
婵夏把香取出来熄灭,提前服下解药带上口罩,用刀片拨开门栓,悄无声息地摸了进去。
断的案多了,这些毛贼手段她都会。
这家只有夫妻二人,全被婵夏用迷香撂倒。
巧娘躺在地上,露出来的胳膊没有一块是好地方,旧伤未愈新伤又起。
算卦的栽在床上,手里还握着根手臂粗的木棍,如果婵夏不及时把人放倒,他必然打得更凶。
“渣滓。”婵夏对着算卦的骂了句。
再怎么说,巧娘也是跟她一起长大。
若不是查案要紧,婵夏真想收拾这挨打女人的渣滓。
婵夏点了灯,屋里屋外仔细查看,最后在后院的树枝上找到了一点线索。
在婵夏跳进来的位置,有一块不起眼的黑色线头。
想必是黑衣人翻进来躲婵夏时,被树枝刮到了衣服。
这是故意要把婵夏的思路引到巧娘身上。
婵夏找到证据后,再次回到屋内,巧娘夫妻还沉睡着,婵夏看着地上遍体鳞伤的巧娘叹了口气:
“你这是何苦...”
如果不是急着改变出身,巧娘怎么会嫁到这样的人家。
为了跟过去的卑微划清界限,巧娘连婵夏这个儿时朋友都能当垫脚石,本想着踩着婵夏就能融入新生活。
不成想,巧娘在不知不觉间,也成了人家的垫脚石。
那黑衣人就是故意引婵夏过来的,想把一切推到巧娘身上。
婵夏从巧娘身上翻出一方帕子,将帕子在她随身佩戴的熏香球上来回摩擦,确定沾染了这个味道后,悄无声息地放回去。
那黑衣人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