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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去,找了一圈并没有找到季姜莱的人。
又想到了什么,回到了附近的那个楼梯间。
季姜莱正坐在楼梯上,头倚靠着扶手,睡得昏沉。
他不知不觉叹了口气,往常她是恨不得泡在酒吧里的,现在却有吧不泡,躲在了楼梯间。
他过去叫住了她,一起坐车回了季姜家。
到门口,顾铎身上突然掉下了一个小瓶子,季姜莱捡了过来:“这是你的药吗?”
“不是。”顾铎忽然勾唇,“不过这是治疤痕的。”
那是哪儿来的?她保持着伸手的姿势:“不是你的?”
“你留着涂。”
顾铎没接她硬要塞过去的药膏,头也没回地走了。
刚才季姜莱从他身后走向林雨柔时,他无意中瞥到,她脖颈和肩膀连接处有几道细碎的伤疤,还有许多的淤青,本以为她只是受了一点小伤,没想到,这么严重。
一时他有些诧异。
那几个小混混竟有能力伤到她——还让她留了疤。
她还是原来那个季姜莱吗?
算了,那盒药膏,就当是替林雨柔谢谢她。
一到家,季姜莱就浑身瘫软了下去,【】也像是发了疯,一个劲儿地弹出来要她维持住恶毒女配人设的字条来。
她现在没力气去维持什么人设,周围也没人,这【】怕不是坏了吧?
许久,【】才像是平静了下来,回答了她的疑问。
【太可怕了。】
啊?
【男主。】
它只说了一次,就不再重复这句话,彻底地缩回到了壳子里,不再回应季姜莱的问题。它一缩回去,季姜莱也像是被催眠了一般,彻底地睡死了过去。
等到醒来后,季姜莱发现,身上的青紫都——神奇地不见了,除了还残留的疼痛,仿佛像是她做了一场梦,小许感叹:“小姐,您的皮肤越来越好了。”
确实,季姜莱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眨了眨眼睛。
她拨开额上的刘海,原本那上面还有一点浅浅的红痕,但现在,痕迹都没了,就像是新长出来一个新的额头,一点也看不出分别。
不光如此,她全身的皮肤都像是在牛奶中跑过一般,散发出洁白的光辉,脖子后的青紫色瘢痕,消失殆尽。
真是神奇的体质,痛的时候痛,软的时候一点使不上力,现在倒像是个更新好的机器,一派崭新。
目光掠过窗棂,放置在了顾铎的那间花房的屋顶上。
树木掩映,她无法确定那一点点的灰白是不是顾铎的屋子。
她当时到底是为什么要把这么一个祸害带回家来虐待?
要虐待的话,找个别的地方也行啊——
想到未来还有一两年的时间要跟这个结束自己生命的魔头在一起,季姜莱无端想要叹气。
顾铎的小屋门窗紧闭,冷风嗖嗖地从窗户缝儿里灌进来。
但今日他的小房里却多了一个人:唐儒。
他手臂下夹了几幅画,神情中却带出一股深深的恭敬。刚才和顾铎的交谈,令他再度感受到,前所未有地被震慑,到底是什么感觉。
一流的生意,有时候竟是这么简单的一两个主意。
不过是一次慈善晚会,就能让他想出来。
“能成么?”
“能成。到手就从这桩生意里撤出来。”顾铎言简意赅,说了几个要点,朝着唐儒招了招手,唐儒把手里的几幅画递了过去。
顾铎看了眼,似乎并不满意,随手抓起刷子,在画上添了几笔。
“现在可以了。”
唐儒看了看手表,卷起画就要离开。
顾铎突然问道:“唐儒,世界上有先例的吧?”
唐儒一头雾水:?
顾铎说:“没有先兆,有人突然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性格变了,行事章法也变了。”
唐儒推了推眼睛,摇头:“性格的底色是家庭、社会给抹上去的,除非上帝,谁也不能轻易涂改。”
“是啊,除非上帝。”顾铎叹道。
认识顾铎这么多年,唐儒第一次听他问这些,不禁有些好奇,但也只是好奇而已,多的,他不问。
过了一会儿,顾铎才转而说道:“那你知道,她为什么从那么多画里,单单就挑了这么一副名画吗?”
这件事,唐儒最有发言权。
“她都看了看,好像随随便便,就挑了那一幅。那一批画我也仔细检查过,但当时是从俄罗斯那里来的,就没有多想。”
顾铎沉吟良久,没再说话。
本该走了,唐儒的手在门把上,顿住了:“你是对季姜莱改观了吗?”
他接触过季姜莱几次,但她好和坏,又跟顾铎有什么关系?
“最好不要对她心软。”他冷静地劝告。
当年季姜盛阴毒出手,跟顾氏交好的唐氏,也成了他的掌中之物,他和顾铎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