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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你交好,委实奇怪。”
楚锳想了下点头道:“你说得很对,事出反常必有妖,咱们要谨慎一些。不过也不用太过担心,这儿可是咱们的地盘,他若想害我也得掂量掂量。”
李勉虽嚣张但也不傻,不可能在洪城对她下毒手的,不然他也别想走不出洪城城门。
贾峰见她将这事放在心上,也就没再多说了。
到了里面,楚锳请了五十左右的老者给她讲解斗蟋蟀的规则。这老者很健谈,先跟她做了一番科普。
楚锳听到参与争斗的蟋蟀只有雄性,为的是保卫自己领地或者配偶时她忍不住笑了下。这与孔雀开屏的本质完全是一样的啊!
老者说道:“少爷,好斗的蟋蟀都是头大、项大、腿粗长、触须直、皮色好。每次蟋蟀比赛的头名,都是符合这些条件的……”
“买这样一只蟋蟀,大概要多少钱呢?”
老者说道:“这得看名气,没有名气的可能是百八十文,有名气的几两到几十两不等。曾经有一只名叫黑背将军的蟋蟀非常勇武,打遍洪成无敌手,淮王花了六百六十六两银子将那蟋蟀买下来。”
楚锳瞠目结舌。莫怪茶楼的人时常议论她父王是个败家子,花六百六十两买一只虫子,正常人是绝对干不出这事的。
老者说完,一脸遗憾地说道:“淮王还带着黑背将军去其他州府比斗,从无败绩,可惜我当时没见到黑背将军。”
想着淮王之后将选中的蟋蟀都叫黑背将军,楚锳真就一言难尽了。
听完讲解,楚锳就与贾峰往里走。
在赛场入口,有个穿着灰色长袍的男子朝着准备进去的人大声喊道:“比赛还有一刻钟就要开始了,要押注的赶快哦。比赛一开始,就不许再押了。”
楚锳正犹豫,就听到一个胖乎乎的男子大声喊道:“我押陈大官人,一百两银子……”
接下来又有两个人押了这个陈大官人赢,并且都是五十两一百两的押。
来这儿也三个月了,楚锳很清楚银子的购买力,这儿随便一个人的押注就够普通老百姓过好几年了。
贾峰见她站在原地不动,问道:“郡主,怎么了?”
楚锳取了一锭五两金子押淮王赢。其实她压根就没想过赚钱,纯粹是给淮王捧场。毕竟这么多年淮王赢的次数太少了,中的概率很低很低。
看他出手就是金子,记账的账房先生还看了楚锳两眼,然后才将票据写好:“等比赛结束,中了可凭此票据来领钱。”
进了比晒场楚锳就到处找淮王,最后看见他正跟一个穿着绣着福字纹的中年男子正全神贯注地看着放置在桌子上的白玉罐。
旁边站了三个人,按照刚才老者的解析一个是裁判官,另外两个事对外报战况的。
斗蟋蟀都是在陶制或者瓷制的蟋蟀罐里,也就淮王奢侈用白玉罐装蟋蟀。有钱,就是这么任性。
“开始……”
楚锳找了宗政伯,然后就站在淮王身后,不想淮王太投入压根就没注意到她。
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喊道:“开始……”
就见两只蟋蟀先是各自用触须刺探,头顶,脚踢,卷动着长长的触须,两只蟋蟀都在寻找有利位置寻机扑杀对方。
“快、快上前踢、踢死它……”
淮王一直激动地喊着,陈大官人也不相上下,两人的喊叫声吵得楚锳的头嗡嗡地响。
几个回合之后,陈大官人的蟋蟀垂头丧气败下阵去,淮王的黑背将军仰头挺胸,趾高气昂。它还朝着淮王叫,好似在跟邀功请赏似的。
楚锳愕然,问了贾峰:“这蟋蟀是不是成精了?”
贾峰笑眯眯地说道:“王爷斗了这么多年蛐蛐,对它们脾性很了解,所以将蛐蛐都养的很好。”
“那为什么还总输呢?”
贾峰笑着道:“有些玩主蛐蛐在打斗过程受很重伤也不会停下比赛,但王爷是真正喜欢蛐蛐看不得它们受伤,所以很容易输。”
原来是这样,莫怪他每年都去宁阳寻蟋蟀还总打不赢呢!
蟋蟀比斗是三局,先获胜的一方留下,要前面三局都是平手,等两只蟋蟀退到自己位置谁先发出声音谁获胜。只是楚锳实在受不了这喊叫声,退到外头等结果。
这次淮王的黑背将军很争气,前面两局就赢,也不用再比第三场了。
眼见这场比赛结束,楚锳道:“走吧!”
“不跟王爷一起回吗?”
楚锳笑着说道:“父王知道我在这儿,肯定要带我回去了,咱就不要去打扰他的兴致了。走,咱们去取银子。”
她刚才可是押的淮王赢,现在能去收钱了。
淮王赢了比赛高兴得不行,不过等宗政伯告诉他楚锳来了并且还在旁边观战,他这好心情瞬间消失了:“那丫头呢?”
“比赛一结束就走了,并且叮嘱我不要告诉你。”
淮王有些发愁,说道:“以前让她出门逛街都不乐意,现在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