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3页

      男孩子鼻峰弧度优越,下颌线明晰凌厉,颈侧细致漂亮的肌肉线条蜿蜒进领口,流畅地和锁骨衔接。很完美的侧颜,也带着一看就不好惹的锐气和锋利。
    但这不是重点。
    刚刚正脸没注意,这人耳朵后头凸起的反骨上面,居然还有个纹身。
    舒晏一怔。
    一枚非常漂亮的黑背头像,邮票大小。
    很酷。却是伸着舌头的,跟在笑似的。
    黑背脖子上还有个特制的项圈儿。
    舒晏认得,是警犬的标志。
    不过狗这种生物……大概长得都差不多吧。
    况且也只是个纹身罢了,拽哥能和警犬扯上什么关系?
    直到楼道里静得能听见浮尘飘荡的声音,舒晏才发现拽哥不知道什么时候终止了他的德某社学前班业务,正盯着他。
    空气开始黏灼。
    如果一切顺利,两个年轻人接下去就应该展开一段“你瞅啥”,“瞅你咋地”的友好对话。
    如果再顺利一些,他们就可以体验第一次肉.体上的亲密接触。
    可惜——
    “不是贴纸。”纪宸严肃强调。
    舒晏:“……”
    舒晏:“……?”
    “哦。”舒晏说。
    一个抽烟纹身烫头,并且很介意别人以为他不是真拽的社会哥。
    第2章 我是脸盲,不是文盲
    漂亮男鬼那眼神,要不是纪宸确信自己这十八年来记忆完整,都要以为对方是在看始乱终弃的失忆前男友了。
    只是男鬼把眼神从他的“依依”身上重新挪回他脸上的时候,那股子看失踪前男友的神态瞬间一扫而空。
    就差没把“你他妈谁”四个字纹脑门儿上了。
    纪宸没来由地……有他妈点儿烦躁,瞪着舒晏的狭长凤眼都睁圆了些。
    这逼什么情况,瞅啥?你瞅啥?有你这么瞅着人家女孩子的吗?人家亲爹同意了吗你就瞎瞅?
    俩人就这么僵持着。
    舒晏也觉得再看下去拽哥得炸毛。倒不是怕打架,只是没必要。
    根本不会再碰上第二次的人,何必呢。得听爷爷的,佛一点儿。
    虽然刚老妈那一通电话,把他锁在炼钢炉里的一整锅生铁搅和得沸沸扬扬,舒晏又想体验一把用手背蹭出一片和.谐社会的感觉,但……还是算了。
    反正一转身,对方就是个小说里连外貌描写都不配拥有的NPC。
    眼睫一垂,舒晏转身,眼尾余光一扫而过。
    哦,拽哥屁.股也挺翘。
    直到舒晏的脚步声到了下一层的楼道转角,纪宸才想起来把手里的烟嫌弃地捻灭在垃圾桶石英石里。
    楼下隐约还有男鬼的脚步声,纪宸哼哼似的低声念了句:“有病。”
    十几层的高度不坐电梯就这么瞎溜达,晚上看见了还不真跟见了鬼似的?
    长得好看就能这么任性了?有病!
    “哎,”赵翊唉声叹气,“骂吧骂吧,反正你来啊,他们那儿好俩人呢,都人高马大的,我不一定干得过。”
    纪宸走出安全通道,闭眼扶额:“知道了,这回不是骂你。”
    “骂就骂呗,”赵翊说,“我有病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我他妈都说了不是骂你,你怎么这种事儿还要上赶着呢?”纪宸服了。
    “行行行,不是骂我。”赵翊顽强不信,却问,“嗳宸儿啊,你那儿的声音怎么一会儿悠远绵长一会儿细腻圆润的?”
    “悠远个屁,你卖酒呢?”纪宸骂道,又解释,“刚在安全通道。”
    赵翊纳闷:“你去那地方干嘛?”
    “还不是老头儿没人性!”纪宸炸毛,“都他妈脑梗进医院了,还抽烟瞎乐呢!”
    赵翊笑:“嗳没事儿,爷爷身体好着呢,那不是轻微的么?我问过我姨了,年纪大了都有点儿,挂两天水就行。”
    纪宸也知道他老头儿的情况不严重,比老头儿年轻有这病的人都不少。
    但还是免不了担心。特别担心。
    “长灵是吧?”不想提老头儿来气,纪宸确认。
    “对。”赵翊说,“就东地广场那儿的。”
    “行,知道了,老头儿这儿快结束了。”纪宸说,“到了碰头。”
    “别……别搞错了啊。”隋逸又特地打了个电话提醒他,“是长灵,不是常……常宁。”
    舒晏跟一中那个神经病的一战,战况激烈异常,那一手的伤不蹭满十个旧小区蹭不出那效果。隋逸跟他爷爷说:晏儿成绩太好,暑假里被派去参加内什么……奥林匹克花园赛了,所以一直没能来。
    至于爷爷问他为什么成绩好要去比种花,他说那叫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爷爷说哦,那让他种完花记得来啊。
    “我是脸盲,不是文盲。”舒晏看着远处驶来的25路公交车,平静地回他。
    隋逸乐:“你这不是快……快俩月没来了么。”
    纪宸重新回了病房。
    两人病房里只有一张床上靠着人,床尾名牌:纪燃,男,68岁,轻微脑梗,输液三天。
    芳龄68一老头儿,在那个一水儿建国的年代里,鹤立鸡群特立独行地叫纪燃不是没有原因的。
    纪宸是纪燃带大的,小时候老头儿跟他说,曾祖母生老头儿的时候,村口的陈年稻草堆着了一把火,烧了一整夜。所幸没有人员伤亡,还意外地发现草垛子下头有个地窖。地窖里不知哪个年月的地主老财存了不少余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