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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失小香肠的沈丛:“……”
QAQ。
……那是裴斯年专门夹给他补充营养的。
裴斯年确实被一字一句的话刺到了,他微微一顿,抬眼似笑非笑看着他道:“我倒是觉得,路边的野花更香,谢先生又不是丛丛,怎么知道他不会采呢?”
沈丛一头雾水,瞅瞅谢执发现他脸黑得要滴出水来了,又瞅瞅裴斯年笑意盎然,似乎十分愉快的样子,又有点疑惑怎么就扯到路边野花野草了。
“是这样,”他干咳了声试图缓解尴尬:“野花也是花,家花也是花,野花要是采了也能带回家拿花盆种上,不就成了……家花么?”
“是啊,采回家就是家花了。”裴斯年被逗笑了,附和了一句,心情似乎不错。
谢执黑得跟锅底似的,沉默了两秒道:“丛丛,不爱种野花。”
裴斯年但笑不语。
沈丛一脸茫然。
这……大清早的话题是讨论要不要种野花么?好奇怪啊。
三人在气氛诡异的餐桌上用完早餐,沈丛抢着收完洗碗,麻利的进了厨房,还贴心催促两人该去上班就上班,被推搡着站在门口的裴斯年薄唇微微一抿,目光深沉盯着沈丛看,有点依依不舍的样子,看的沈丛心脏砰砰跳,可又想起是讨厌日,于是满脸凶凶道:“还不走?!”
“丛丛……”裴斯年伸手拉住他的手,欲言又止,眼睛微微泛红。
被他深情款款的眼神拂过,沈丛觉得心里像一只小猫咪用软绵绵的爪子轻轻挠了下,痒痒的,又不是很凶得起来,只好将他往门外推了推道:“不准这么看我,我不喜欢你这么看我。”
裴斯年薄唇抿成一条细线,深深看了他好几眼道:“那……我知道了。”
被凶得好像有点难过。沈丛见他模样心里酸酸涨涨的,咬牙绷着脸道:“知道就好,赶紧走吧。”
不过,到底知道什么啊?
“还不走?留在丛丛家过年么?”谢执在旁边冷冷道,说完转身就朝外面走去。
裴斯年抬手想揉揉沈丛毛茸茸的头发,又觉得现在不合适了,吸了口气,执拗又带着希冀问道:“我以后……还能去动物园看你么?”
“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谁管你啊。”沈丛抱着胸,一脸桀骜不驯模样,又没忍住偷偷看他。
……是不是太凶了?裴斯年看起来怎么……好像很难过?
可以前这么凶,也没有啊。
等把两人送走,沈丛忙叫叶嘉誉出来吃饭,又将碗筷洗了,见时间还早就将屋子收拾了一遍。但出了门的两人却没分道扬镳,站在门口对峙了两秒,眼神一个比一个具有攻击性。
“别再来打扰丛丛。”谢执冷笑道:“他不会喜欢你,他心里早就有喜欢的人了,白月光朱砂痣,就算你做得再多,对于他来说也只是徒劳。”
“这句话应该我来说,”裴斯年面无表情,冷冷道:“毕竟,丛丛也不会喜欢一个变态偷窥狂。”
在离开时,他借口去卫生间进过沈丛卧室,没发现针孔摄像头,发现了□□,因为时间不够匆匆离开了。
恐怕谢执昨晚听到他们对话,才心急火燎赶回来的。
谢执微微蹙眉,那股不好的预感凝结成现实,让他怒极反笑,轻嗤道:“你以为,他会相信你?我跟他认识二十多年,比你……长得多。”
裴斯年不确定,也不敢冒险。
……他和沈丛的关系在早晨盖棺定论,一下子就从昨晚亲密变成了普通疏远,又如何敢雪上加霜?
“你看。”谢执耸了耸肩,得意一笑,抬脚转身朝隔壁屋子走去,顺便还心情不错摆了摆手道:“裴先生,慢走不送。”
裴斯年五指渐渐握紧,又望了眼门,呼吸凝滞得几乎要堵在喉咙里了,闭了闭眼转身朝电梯走去。
……如果,丛丛抱他就好了。
是因为……忘不了白月光么?是叶嘉誉还是樊明哲?
屋子被沈丛打扫得七七八八,在餐桌上吭哧吭哧扒饭的叶嘉誉一通暴躁吐槽,又讲了讲躲在卧室里差点被裴斯年发现,拍着胸口惊魂甫定道:“吓死了吓死了,你是不知道当时还好我机智……”
“他、他他他进去过?!”沈丛一惊,脑子跟一团浆糊似的:“他进去做什么?”
不管怎么说,被突然闯进领地,他多少是有点不舒服的,尽管他信得过裴斯年人品,可这也太……
“我从柜子缝里,看到他好像从你的茶几下面拿走了一个黑黑的小东西……”叶嘉誉又吃了口荷包蛋,疑惑道:“那是什么啊?”
“黑黑的,小东西?”沈丛越听越奇怪。
叶嘉誉耸耸肩,也没搞明白:“嗯哼。”
两人在这话题上聊不下去,至于拿走还是偷走,沈丛不想以恶意揣测裴斯年,堵了满肚子疑惑,叶嘉誉见状,又堪堪想起昨晚那事儿,有点紧张问:“对了,你答应裴斯年了么?”
今早之前他还挺期待的,今早之后就有点忐忑了。
过了那么多年,谁也不知道裴斯年现在是什么样的?而且也说不准为什么这样的青年才俊要出来相亲,别不是有什么奇奇怪怪的癖好吧。
一瞬间,他就不想把崽崽给来路不明的人了。
“什么?”沈丛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昨晚他不是说让你考虑一晚上么?你要是答应交往就抱抱他啊,如果不交往就不抱啊,变相表白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