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要挂电话，宋寒玥的声音就再次响了起来：“不过，有一个问题我很好奇。”
    “什么？”
    “顾小姐的下落，你不想知道了吗？”
    霍二少眸光微动。
    他沉默了两秒之后，才道：“想，但如果宋总拿条件跟我换的话，就又不想了，有些人么，还是要看缘分，说不定什么时候她就出现在我面前了，消失的时候就让她安安静静地消失，没必要去找。”
    宋寒玥意味不明地轻笑：“是么？”
    他反问：“难道不是？”
    “如果我说，她现在情况很不好，你还会这么想么？”
    霍二少脸色变了几分：“宋总，没必要为了一个合作乱说话吧？”
    “当然，而我说的，都是实话。”
    “宋总为什么会知道思诺的下落，你跟她之前认识么？”
    “这就是我的事情了。”
    霍二少皱眉，他沉默两秒之后沉声开口：“宋总，我打电话给你只是告诉你合作的事情，其他事我们今天就先不说了。”
    宋寒玥很干脆：“可以。”
    霍二少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他的确是想知道顾思诺的下落，因为这是唯一一个让他喜欢且不厌烦的女人。
    但是——
    暂时还没有到为了她放弃霍氏的地步。
    也许宋寒玥什么时候把她过的到底有多不好的真相摆在他跟前时，他才会有那么一丝丝的动容。
    ……
    薄氏集团。
    白枫在霍少离开半个小时之后，进了薄少琛的办公室。
    他看着男人：“薄总，刚才霍二少怒气冲冲地离开薄氏之后，见了宋寒玥。”
    薄少琛敲击电脑的动作一顿，抬眸看着白枫，有些意外：“宋寒玥？”
    “是。”
    “他怎么又出来作妖了？”
    白枫看着他，道：“大概是一直在等机会。”
    男人出声询问：“这段时间lk情况怎么样？”
    白枫有条不紊地道：“我们的客户起初的时候被撬走了几个，后来薄总有了防备之后，情况改善了很多，现在lk发展幅度不大，但财务不是负增长了，相比之前好了一些。”
    薄少琛直接轻笑出声：“我二叔这是打算跟我打持久战。”
    “那我们该怎么办？”
    “静观其变，你多注意他的动向，其他的事情再说。”
    白枫应声之后就离开了办公室。
    男人靠在黑色的皮质座椅上，太有捏着眉心，只觉得宋寒玥这个人实在是太阴险了，长期蛰伏等着每一个跟薄氏发生矛盾的企业，然后去拉拢。
    长此以往，就算今天的霍氏没有被他说服，难保下一次他的胡言乱语同样不会发生作用。
    更何况，一个人手段如果太阴险，不管再怎么不入流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他必须小心他。
    思及此，男人拨了傅西承的号码。
    对方很快接通了，薄少琛说道：“西承，帮我盯宋寒玥一段。”
    “你还需要我帮你盯他？”
    “他一直防备着我的人，但如果是你，他可能注意不到。”
    傅西承在电话那端叹了一口气：“这么长时间了，你怎么还没解决他？”
    男人抬手扶额，沉声道：“本来以为翻不出什么风浪了，但没想到他还是不死心，今天居然找了霍氏的公子，大概还说了点刺激他对付薄氏的话，至于答应没答应，目前无解。”
    傅西承笑了笑，道：“我帮你打听一下口风，不过就算他们联合，薄氏也不用怕吧？”
    “在麻烦产生之前解决它总是好的。”
    “也是。”
    薄少琛“嗯”了一声，道：“就这样，有什么消息你及时通知我。”
    话落，他正准备挂断电话的时候傅西承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别挂，我还有事。”
    “怎么？”
    “我帮你一个忙，你能给我什么？”
    他轻嗤：“你要什么？”
    “告诉我，漫漫这段时间在公司怎么样，还有没有什么人追她？”
    薄少琛，“……”
    他捏了捏眉心：“不行的话，你把自己的办公室搬到薄氏，盯着孟主管，了解她的一举一动，我可以免你房租”
    傅西承笑了：“真的？”
    “嗯。”
    他犹犹豫豫地道：“可以是可以，但是么，我怕自己正这么做了，漫漫会有压力，你就不能帮我盯着点？”
    薄少琛直接干脆地道：“不能。”
    傅西承轻嗤，紧跟着漫不经心地开口：“行吧，不勉强你了，晚上我要去薄氏接漫漫下班，你可别弄什么加班耽误我们约会。”
    “销售部的加班频率很高，但不是我规定的。”
    “不是你规定的还能是谁？”
    薄少琛盯着电脑，淡淡道：“自发的，大家工作积极，难道我还能赶？”
    “有加班费么？”
    “当然。”
    傅西承无奈：“成吧，既然如此我也不说你压榨员工了，我自己打电话问漫漫今天需不需要加班，靠你根本不行。”
    “既然知道，下次就别再拿着这个问题为难我。”
    “呵——”
    傅西承轻呵之后，没什么情绪道：“你继续忙，挂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