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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绝世枭宠 第207节

      韩东延握住她的手,微微勾唇一笑,刻意压低嗓音问,“进去洗个澡?”
    香香几乎要软在他怀里,“我洗过了。”她用软软的声音说。
    “一起洗?”韩东延大手摩挲在她隔着单薄纱衣的脊背。
    香香喜不自胜又强压住这份喜悦,故作矜持地说,“好。”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洗手间,只剩床上的莫老四瞪着一双眼睛,时不时发出一声“靠!”
    麻痹这狗男人还真!真看上了?!
    明明是自己叫来的,而且本来也是打算给韩东延叫来给他泄个火啥的,顺便再套点话,一举两得,谁知道,现在韩东延真的把那骚女人带进去时,莫老四整个人都快气疯了。
    谁知道那女人到底有没有病啊!
    狗男人你瞎了眼!
    莫老四一边生气,一边抓心挠肺地想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终于,扶着墙一步一步到了洗手间门口,隔着门往里偷窥。
    里面雾蒙蒙什么都看不见,只听到女人娇柔的声音传来,带着丝丝压抑的喘息。
    莫老四忍不住爆出脏话。
    他现在恨不得把韩东延从里面拉出来,可他又不能,这女人是他叫来的,现在韩东延做得没错啊。
    所以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
    莫老四归结良久,觉得是那个吻让他出了问题。
    他耷拉着脑袋回了床上,一边忍住不去听洗手间的动静,一边又竖起耳朵想听点动静,简直自我折磨得不行。
    不知道过了多久,香香终于出来了,身上穿着纯白浴袍,脸颊红彤彤的,像是被人狠狠疼爱过一番……
    莫老四眼皮狠狠一跳。
    韩东延也随后走了出来,他径直走到行李箱边上,拿起钱包,抽出一叠钱递了过去。
    香香接过钱,娇羞地挽着韩东延的手臂,在他耳边悄声说了句什么,随后才开门走了出去。
    门被关上,韩东延进洗手间洗手。
    莫老四酸溜溜地说,“啧,玩得不是挺开心的嘛。”
    他想听韩东延否认,想听韩东延说他根本就没碰那个骚女人。
    结果,韩东延出来后淡淡地说,“还行,谢谢你。”
    莫老四:“……”
    已经很晚了,韩东延关了灯,回到自己的床上准备消化今天收到的各种信息。
    隔壁床上,莫老四烙饼似地来回翻身,他浑身都不得劲儿,胸口那股火一直没处发泄,憋得他都快炸了。
    韩东延看了眼手机,夜里快两点了,拧着眉看向黑漆漆的另一张床,“你怎么了?尾椎骨还疼?”
    不疼,但一听韩东延这么问,莫老四顿时就觉得尾椎骨确实疼了,他自个儿都没反应过来自己这毛病是不正常的。
    然而,他已经开口出了声,“嗯,有点疼,趴着睡不着,躺着有点疼。”
    没几秒,他听见隔壁床畔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韩东延下床了,他走过来了,那只长臂伸了过来,轻轻捞起莫老四的腰,把枕头垫在了他屁股底下。
    “现在呢?”他就站在莫老四面前问。
    莫老四含糊地回,“嗯,好,好多了。”
    韩东延重新回到床上,没多久,莫老四又动了起来,他把枕头抽了出来,随后整个人往下趴,趴着睡觉似乎有些缺氧,他的呼吸比较急促,几次翻身几次睡不着,终于在时间快到凌晨三点时,他站在韩东延的床边问。
    “你们在洗手间里做了什么?”
    韩东延也没睡着,片刻后,才睁开眼,隔着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看向莫老四站着的方向问,“你想听什么答案?”
    “算了。”莫老四自我厌弃地捂住脸,声音显得憋闷又难堪,“她是我找来想打听情况的,你要喜欢……也算一举两得。”
    “我知道。”韩东延淡淡地。
    “你知道就……”莫老四音调陡然拔高,“你知道?!”他忽然喜上眉梢,“你们没做?你刚刚在里面打听情报?所以那笔钱不是打炮费,是……封口费?!”
    因为没开灯,所以彼此都看不见对方的脸,可光听声音都能听得出此刻莫老四的喜悦与开心,韩东延也在黑暗中几不可察地勾起唇笑了。
    “那女人太骚了,我不喜欢。”莫老四兴奋得像个刚开了家怡红院的老鸨,兴致盎然地冲韩东延说,“下次我给你介绍好的。”
    韩东延才刚升温的脸陡地降了温度,随后嘴唇一抿,“睡觉,困了。”
    “哦,你睡吧。”
    莫老四喜滋滋地躺在床上,心里想着肯定是因为那女人太骚,所以他不喜欢,韩东延是他的好哥们,作为好哥们,自然要介绍更好的妞给他。
    但与此同时,他心里一阵阵发紧,因为他好似清楚地知道并不是那个女人太骚了所以让他不痛快,是他自己……
    是那个吻让他变得不正常了。
    黑暗中,他小心地伸手碰上自己的唇,总觉得被碾压的力道还在,充满雄性气息的喘息喷进鼻端……
    他这是怎么了?
    第294章 烈酒
    **
    “看,是石家的人。”
    “天哪!快走!快走!”
    半雪生日前一天会被司机接来这个地方,约莫五百多平的大型四合院,分内外中里四个户型,边缘俩院子住着保镖,而最里面住着石老大的两位太太以及两位少爷。
    因为晚一点,四太太也会过来,所以半雪站在路口等了等。
    没等到四太太,等来的是途径路口的路人对她的惧意和害怕,这些目光每当从她踏进这个地方的那一刻起就一直不曾消停过。
    大哥的车终于停下,后车座下来一位夫人,半雪冲他们点头,不卑不亢地声音喊,“大哥,夫人好。”
    大太太年纪近五十了,比起其他几位太太,老得不能再老,因此,对美容养颜这块达到了着魔的境地,几乎每隔一天都要去做做保养,哪怕长了颗痘也要去请教一下专家看这颗痘是应该挤了还是供着,是应该凌晨挤掉还是晚上挤掉。
    大太太冲她抬了抬下巴,似乎才意识到什么似地笑了下,“呀,明天就到你生日了吧,这么快哪,转眼就十八了呀,不小了,不小了。”说着意有所指地打量了下半雪的脸庞,“啧,还是长得像老爷。”
    这句话不是恭维和褒奖,女人长得像男人,除非那男人五官长得十分清秀俊美,奈何石老大一副悍匪样儿,实在难能和清秀挂钩,而肖似他的半雪又怎么能和漂亮挂钩?大太太这是讽刺她长得难看。
    “谢谢夫人谬赞,半雪铭记于心。”半雪淡漠地说着,眼睛都没眨一下。
    大太太被她不软不硬地刺了一下,冷哼一声往里走,一阵风把她登不得台面的脏话飘了出来,“贱人养贱种!”
    半雪却好似根本没听见似地站在那,也或许是听得多了,她已经麻木了,做不出来其他多余的反应。
    大哥看着她却是问,“你怎么站这?”
    “等人。”她言简意赅。
    大哥挥手让司机把车开出去,随后站到她边上,徐徐点了根烟。
    那架势俨然是要陪她一起等。
    “这儿最近不太安全。”他像是解释。
    半雪心里冷笑,最不安全的地方就是她待会要进的那个家。
    当然,她什么都没说,在这个家里,她早就清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时候表现得柔软才能获得更大的利益,而什么时候又该表现自己,为四太太谋取一点赞赏和石老大的垂怜。
    忽然一个中年妇女跌跌撞撞地奔过来,朝着大哥的方向就磕头跪下了,“大少爷,你饶了他吧?好不好?他知道错了!你饶了他吧!”
    大哥俨然一副被打扰的不耐烦的模样,一挥手,几个保镖冲出来,抓住妇人的两只手就往外拖。
    那妇人又哭又喊,忽然看见了边上的半雪,立马手脚并用地往她跟前爬,边哭边喊,“四小姐,你菩萨心肠,救救我儿子!求求你救救他吧!救救他……他只是不小心!他真的是不小心啊!”
    半雪曾经在四合院里,在练武场里,在格斗场里,在马场里,在各种但凡石家人出现的场合里,都见过这样的画面,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全部软着膝盖跪在地上,冲他们哭着喊饶命,求饶,流了不少泪哭求得不到饶恕,随后撞墙自尽的也有。
    半雪看得眼睛都不眨一下。
    四太太说她这样不好,让她应该像个女孩一样柔弱地捂住眼睛,这样石老大才会体谅她是个女儿家,所以才会想着要哄哄她。
    可半雪做不到,她从三岁记事起,进入这扇门后,所有的色彩都变成了鲜明的红色。
    那是血。
    “你们这些丧心病狂的杀人魔!你们会遭报应的!你们会遭天谴的!你们石家人一定会遭报应的!”
    那妇人被保镖捂着嘴拖走了。
    半雪眼皮都没眨一下。
    边上的大哥看了她一眼,冲她笑着说,“兄弟姐妹中,我最喜欢你,要不是你是个女孩子,下一任继承人都不一定是我。”
    “哥,适可而止。”半雪轻声说。
    “她儿子瞎了眼,往我最喜欢的一双皮鞋上吐了口痰!老子拔了他舌头而已,又没弄死他,应该算不上沾血吧?”
    华灯初上,路灯缓缓亮起,半雪始终记得那个年轻人眼中嗜血的光芒,闪烁得像一头狼。
    “放心,不用在乎那女人疯言疯语。”以为她害怕那个妇人说的诅咒,他好心地安慰着她,“哥哥会做好,你不用操心这些。”
    半雪不再说话。
    这么多年,她跟几位有血缘关系的兄长姐姐都是这么相处,学不会四太太教她的服软卖萌装可怜。
    “有没有喜欢的男生?”大哥又抽了根烟,说得漫不经心,又带着股嚣张自大的狂妄,“哥去让他们家下聘。”
    这口吻听着根本不像是让人家来下聘,倒像是让人家下地狱。
    半雪摇摇头,“没有。”
    “那就到时候听家里安排,去相亲吧。”他弹了弹指尖的烟,“女人到了年纪就该结婚生孩子,放心,哥会帮你找个好男人,家世好,背景好,他绝对不敢欺负你。”
    半雪有些想笑,光听起来,就能想象出一个画面:一个憨厚老实的男人被石家上下恐吓勒令,让他好好供着她,绝不能欺负她。
    “有了孩子,你就站稳脚跟了。”他拍拍她的肩膀,“以后没人敢说你的出生,我会给你找个大户人家。”
    孩子?
    大太太不是生了孩子吗?
    石老大不还是在外面找了二太太,三太太,紧接着是四太太。
    四个孩子不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