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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之杨旁边的林会,也将椅子往一边挪了挪,夹在中间空着的椅子拉了出来,示意她过去坐。
    被喊的商总是个年近五十的老男人,收拾的倒是很干净,一副养尊处优的长辈姿态。闻言故作的摆手推脱了一下:“没事没事。”但两眼直盯盯的盯着钟寒烟,就等着。
    其实事情到了这里,算的上不错,总归人家没甩脸。
    你只要把酒喝了就行。
    宋之杨这边在给钟寒烟找过一个几乎完美的借口之后,已经又满上了三杯酒,在桌上一字排开。
    钟寒烟张了张嘴,准备说些什么,右肩膀就被身后又一个进来的人给撞了一下!脚步往前一个踉跄。
    “借过!”
    低沉的男音不高不低,透着不驯和清冽。
    第47章 风季 他冷眼看她出丑
    从身旁穿过的声音像是突然开始慢放的无声影片一样。
    来人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 一手抄兜,一手拎了一瓶红酒,头发稍长, 个子足有一米□□的样子, 钟寒烟撩起眼皮此刻只看到了一个背影。
    “哎呀,想着闻公子贵人事多,不来了呢。”五十多岁的老男人顺手拉开了身边空着的一张椅子, “来,坐这里。给你留着呢。”
    此刻钟寒烟方才看到了他的一个侧脸, 慢放的影片这次彻底卡住了胶带。红色的疤痕挂在眼角,清晰刺眼的很。
    明明刚回国,明明这里也不是邵城,也能这么巧的碰见。
    她以为这个人她可能永远不会再见了。
    可突然这么的出现。
    蓦然当年的那句话几乎一字不差的就回旋在了耳边。
    “关键是巧了,我们住的酒店就在附近,我这闲着没事儿, 权当出来溜个弯儿, 这里环境不错。”闻漠北声音透着清澈闲散。
    “那是, 威腾科技的刘总订的包间, 打开窗户往外看就是海边呢。”商总不吝啬的夸赞。
    钟寒烟的老板,也就是刘总继续谄媚的笑着问:“商总, 这位是?”
    “哦, 这是极光赛车的闻队长, 给你透个底, 他才是这次合作的终极甲方。”商总说着兀自的笑,“甲方的甲方。”
    “?”刘总似乎听的一头雾水,“甲方的甲方?”
    “刘总这都不明白,也就是说你们这次设计的这个产品和技术, 是闻队长需要。我只是代加工。”
    这下刘总像是明白了,点了点头。谄媚的脸颊往上提了提,更夸张了,“闻总好,闻总好,鄙人不太了解您的那个圈儿,所以请您见谅,见谅。”说着端起一杯酒,“我自罚一杯。”仰头饮尽。
    而此时闻漠北也已经落座,旁边服务生上去开红酒瓶塞。
    他目光漫不经心的盯着。
    淡淡出口,很好说话的样子,“没事。你们喝你们的,不用管我。”
    经过这一番,大家似乎都已经忘了立着的钟寒烟。
    而宋之杨眼疾手快倒了并排的几杯酒,也一并在位置上放着。
    钟寒烟落座,始终盯着那几杯酒发呆。
    旁边林会张张嘴想说什么,终是鉴于人多,没能说出口。
    而发呆的钟寒烟在想着,听到了那么一番对话,自己为什么还要待在这里?
    AI智能和涡轮增压器在赛车应用的竞争这么大,能够提供技术甚至说产品的科技公司,也不会只有他们威腾一家。闻漠北凭什么要跟自己过不去,找她设计的产品来合作?
    凭什么?
    凭能够给自己添堵吗?
    不应该留在这里的,钟寒烟后知后觉,哪怕此刻跑出去,这场合作的胜算,都比她留下的概率要大。
    但是,要在他没认出自己之前。
    闻漠北垂眸看着自己带来的那瓶红酒,视线被旁边已经开始一杯一杯倒酒的服务员挡住了多半。
    钟寒烟微探着腰,挪了挪椅子,不着痕迹的向后起身。
    “诶——,钟寒烟,你干什么去?”宋之杨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坐在另一边的商总听见。
    “哦,对了,倒是把钟小姐给忘了,钟小姐这刚过来,是又有重要的事情要出去?”话音儿开始变得不对。重要两个字咬的极重。
    钟寒烟所在公司,威腾科技大老板刘总,脸已经黑了。
    无声斥责她的不识好歹。
    钟寒烟抓着包的手指收紧,轻轻软软的说了声,“没。”
    这是闻漠北进门后,她第一次开口。
    她没抬头,就已经觉察到对面一道犀利的目光透过夹缝,投向了这里。
    那烟烟你,从开始、到现在,有没有一点,喜欢过我?
    没。
    没。
    闻漠北对这个发音,这个字,熟悉的很。
    熟悉到至今都能想到当时听到后的滋味。
    钟寒烟闭了闭眼,扯起嘴角目光不惧的看过商总,“我去放一下包,拿着包吃饭不太方便。”
    望过去的目光稍偏,便看到了另外一个人。
    钟寒烟这才看清,他虽然穿着西装,但是没打领带。脖间衬衣领松散的闲置了一个扣,露出一截锁骨。
    过了五年,他褪去了不少稚气。看似稳重了些。
    但是,却多了几分不驯和深沉。
    让人看不透。
    就像他此刻随着旁人一起看过对面的目光一样,弯弯的扯起一个角,漫不经心的,明明是在看,眼神却是没有着落。甚至没给一个正眼。似笑非笑,也没有看出是不屑。说不上来的感觉。钟寒烟怀疑,他多半是没认出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