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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多少带了传说色彩,但谢旭谦现在的财富是真的。
    不过这些,都不是施一诺最欣赏的。
    施一诺最早听说谢旭谦,是因为这人几年前成为了风投界的标杆,是投资快准狠的狙击手,人送外号“鬼才”。这人眼光犀利毒辣,投什么赚什么,无往不利,从无失手。
    施一诺老羡慕了,只是她一直没有亲眼见过本人,还以为是个年纪很大的男人,从没想过这么年轻。
    如果不是因为“teaboy”的乌龙和抢项目的梁子,她倒是很愿意向这男人讨教一二。
    只是,可惜了。  女人的心才没有男人想的那么大。
    *
    到了医院门口,已经有护士在等着了。
    施一诺隔着车窗,定睛一看:“怎么是私立医院?”
    “这里服务好,不用排队。”谢旭谦下车,绕到另一侧,给女人开了车门。
    施一诺哀叹了一声自己的腰包,也不再说什么。
    护士推了轮椅过来,施一诺刚坐上去,一位一身职业西服的SA跑过来,一边对谢旭谦恭敬喊着“谢先生”,一边把手里的鞋盒递上。
    谢旭谦一扬头,看向施一诺:“是她的,给她。”
    这男人果真给自己买鞋了。
    施一诺说不上来什么滋味。
    打开来,是双平底的高绑靴,式样款式挺新潮的,重要的是,这是轻奢品牌,价格不菲。
    施一诺试了下,正合适,低声问SA:“多少钱?”
    “谢先生已经付了。”SA一脸羡慕地看着她,“你是第三个谢先生给买鞋的女人。”
    “哦?前面两个是谁?”施一诺来了八卦精神。
    “谢先生的妈妈和他大姨。”
    施一诺差点吐出一口“槽”。
    SA不肯说价格,施一诺也没为难她,心想着回去上网查吧,将来再把钱还给男人就是了。
    等换好鞋子,SA就走了,护士推着施一诺进去门诊大楼,谢旭谦走在旁边。
    施一诺抬头,对男人道:“我自己去就行了,今天谢谢谢先生了。”
    毕竟两人才第二次见面,欠了他一双鞋不说,再让人陪着看病算怎么回事?
    谢旭谦感受到女人的拘谨,点了点头:“行,有事给我打电话。”
    随即,两人交换了一下电话号码。
    施一诺还挺高兴,这是大佬的号码啊。
    *
    一系列的检查,诊断报告很快出来了。
    施一诺左腿膝盖软组织挫伤,脚踝崴伤,好在没有伤到骨骼,只用弹力绑带绑了支架固定住,静养几日就能康复。
    麻烦的是她的右胳膊,虽然也是软组织挫伤,但牵扯到了肘关节上打着两颗内置钢钉的旧伤,怕是要痛上一段日子了。
    “怎么回事?你小小年纪怎么就有伤在身上?”陪着她的护士看着CT影像里的两个黑点,心里疼了疼。
    “没什么,打架而已。”施一诺轻轻一笑,笑出一溜风,拂走了护士的怜悯。
    护士看向她,白皙的脸上眉眼清澈,像只不涉凶险的麋鹿,直着一条伤腿坐在轮椅里柔弱娇小,惹人怜惜。这样一个小姑娘,遭遇了什么?怎么会有人下得了手把她打伤?
    可是小姑娘脸上露着“前事不究”的笑容,而两人之间又没有过多深交。
    护士只好住了口,不再追问。
    窗口取了药,施一诺看着账单,所有费用都被谢旭谦挂钩的一张卡自动交完了,她想着要加对方微信才好,把钱还给他。
    正想着网上约个车,先回家去,有个人朝她走了过来。
    又是谢旭谦。
    “你怎么还在?”施一诺坐在轮椅上,脱口而出。
    谢旭谦眸底幽沉,背着光走过来,看不出什么情绪。
    走近了,他接了护士手上的轮椅,对护士道:“辛苦了。”
    “没事没事。”护士笑着回,把施一诺的报告和药都交给他,便走了。
    谢旭谦推着轮椅,穿过过道,走去尽头。
    那里,有一扇玻璃门,门外寒风凛冽,一棵枫树飒飒抖落着红叶,漫天缤纷。
    走到门前,谢旭谦把轮椅90度转弯,他自己坐上长椅,面对女人。
    “有件事想请你帮个忙。”
    他弯了腰,脸面倾向对方,似乎有意放低自己的姿态。
    “请说。”
    施一诺看着面前的男人,矜贵,沉稳,行事稳重低调,又谦和有度,这些都不会是一朝一夕装出来的,而是长时间历经风雨磨练而出。
    让人觉得,无论他说什么,要自己做什么,听着的人都会努力服从他,去完成他所想。
    *
    住院部的电梯门打开时,谢旭谦推了轮椅上的女人一起出来。
    走廊上一位护工热情得与他打招呼:“谢先生来啦,你妈妈今天又抢救了一次。”
    谢旭谦眉头凛了凛,没回应。
    施一诺从轮椅上站起来,直着左腿的膝盖往前走。
    谢旭谦离着她半步的距离,递了手过来,脸上温和沉静,漆黑的瞳仁透着微光。
    施一诺没有拒绝,大大方方地把左手放到他的手心上。
    女人的手小巧柔软,且冰凉,手背上还贴了张创口贴。手心相触那一刻,谢旭谦心里像落进一片冰雪,心跳骤停了一秒。
    病房门被推开,里面设施豪华的像高级酒店。洁白的病床上躺着一个人,双目阖着,口鼻罩着氧气罩。旁边的沙发上坐着一位老太太,估约六十多岁,一身衣着端庄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