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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递了根烟。“您好。”
大叔接过烟,上下打量他,憨笑:“叫我王叔就行,江雨平常就这么叫的。小伙子你贵姓?”
“免贵姓霍,霍青。”
王叔关了门出来。“小霍啊,你去哪儿,江雨没跟你一起?”
霍青摇头:“她不想动。我就随便走走。”
“那正好,我也没事,带你在咱们鸽子岭逛逛。”
交谈中,霍青得知,王叔名叫王留成,鸽子岭土著,在山上包了个小矿,一家四口都指着矿过活。
“最近生意好不?”
“好个屁!”一提生意,憨厚的王留成骂了脏,大吐苦水,骂完环保骂黄河集团,骂江山,说什么钱全让他们赚了,不得好死,断子绝孙。
霍青默默听,不置一词。王留成忽然说:“嘿嘿,小霍,听说你是来找石头的?”
霍青眼眶微眯,在王留成期待的眼神里,摸出烟盒,给自己点了根。“不好找啊。”
王留成脸上皱纹都笑开了。
王留成是个直肠子,问什么说什么。一上午,霍青收效甚多,知道了许多关于江鸥的事。江鸥年轻时就是鸽子岭一枝花,年轻时去南边打工,赚了不少钱。她原来叫江月,大约是嫌名字俗,去了南边就改名江鸥了。和她一起风光返乡的,是无尽的流言。有人说她是出去卖的,说的有鼻子有眼。再说不卖哪来那么多钱,看她穿的戴的,正经女人谁穿旗袍,不就是为了勾引男人吗?
后来江鸥去了西河,关于她的消息仍时不时传回鸽子岭。隔一阵有人说她又去南边了,过几年有人说她买了个女儿,模样齐整,跟画上画的似的。仿佛为了印证流言似的,有人上西河置办嫁妆,看见江鸥大着肚子牵着个小姑娘。孩子爹是谁?没人知道。再往后,洛神酒店的名号就在西河传开了。
传言究竟真假?
回去的时候,霍青问老王。
老王抽着烟,好半天憋出一句:“女人嘛,不容易。”
老王还算厚道人。霍青想。
回去时,江雨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霍青蹑手蹑脚走近,居高临下,静静观察她的睡颜。沙发紧贴落地窗,涌来的天光映得她肌肤白得透明,唇瓣鲜红欲滴,衬衫领子大方敞着,两爿锁骨若隐若现。衣摆上卷,一截腴白的纤腰无声无息地冲击着霍青大脑。他想起了前天晚上那副美景,顿时浑身燥热。
他没脸没皮地俯下身,封住那抹鲜红,爪子不受控制摸向她腰间……
有些东西,沾上就不想放。他忍不住想要更多。
江雨睡得很死,一直没醒,直到霍青爪子触到了她身下文胸的搭扣,才骇然惊醒,瞧清目下境况,涨红了脸,怒骂:“流氓!”一脚飞向他。
若不是霍青躲得快,脚底板都踹到脸上来了。
他贱兮兮笑着,一手握住她的脚腕,一手从她腰下穿过,把她软哒哒的身体捞进怀里。两人双生藤一般抱在一起,江雨脸贴在他胸膛,一条腿搭在他腿上。她羞愤交加,死死掐着霍青腰。
霍青皮厚,不觉疼,唯觉满足,抱她抱得更紧。
霍大厨占了便宜,闻起厨房油烟味也不亦乐乎,仿佛那是醉人的花香。江雨笑他是不是脑袋坏了。
吃饭时聊天,霍青无意提到了王留成。
江雨说他勉强算个好人吧。
天晴了,路还没通,又耽搁两天。
霍青在家里坐不住,时不时出去遛个弯,一路招蜂引蝶,回来就跟江雨嘚瑟。江雨注意力不是在手机上就是在书上,根本不甩他。霍青心里呕血。
又停了一天,路通了,两人断了房子的水电,锁好门窗,踏上了返城的路。
霍青这几天都没再提找石头的事,大约是见了江山就死心了。江雨觉得这样最好。
车子开得很稳,空气清新剂的清雅味道飘入鼻翼,江雨舒服得都要睡着了。就在即将抵达梦中花园之际,刷地被打回了人间——霍青急刹车,江雨一个激灵坐了起来,迷迷糊糊问:“干嘛停车?”
霍青解了安全带,抵着座背,眉头微皱,望着前面:“有麻烦了。”
江雨揉揉眼睛,望见前方山口拐弯处,稀稀拉拉大约有十来个骑摩托、电驴的,截断了路,手上还有镰刀、锤子、砍刀等家伙式。江雨一下坐直了,握握拳头,探身从后座捞过一个中号旅行袋。在霍青满目惊诧中取出一把刀。
短暂的诧异后,霍青麻利地把要往下冲的她摁在座上。
“拜托,给我一点面子好不好,你是没把你当女人还是没把我当男人?”霍青把她安全带重新扣上。“你给我老老实实坐着,不许下去!”
江雨把刀递给他。“我认识他们,都是鸽子岭的人物,听不懂人话的!”
“我要是带这玩意,后半辈子就要靠你天天送盒饭了。”霍青哭笑不得。怪不得说穷山恶水出刁民,幸亏江雨只跟这破山沾了一点点边。
霍青叼着烟,闲庭散步似的慢悠悠走向那群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