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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48

      沈良奕不断重复,“不可能!这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
    萧景后来知道了全部真相,即使真相残酷是沈良奕一手策划,她也只能以这样的形式报复他,“这就是我的孩子,当然,也是你的。”
    在那个痛苦异常的夜里,被陌生的产婆围着的不安全的情况下,她早产,失血过多而陷入混沌之中时,明明听到了婴儿的啼哭,挣扎着睁开眼,却只看到产婆匆匆包裹孩子而后奔门而去的背影。
    她一人在血淋淋的床上心如死灰,肚子里的动静却依旧没有消失,疼痛让她知道事情还未完,便以超强的毅力自行产下了第二个孩子,那个孩子似乎也得了她的毅力,在早产的情况下,竟然活了下来。
    乳娘在半个时辰之后才回来,被眼前的景象吓得惊叫连连,匆匆挽救虚弱的快要死掉的萧景,而后欲吩咐婢女去请将军。
    萧景拉住了她,用所剩无几的力气说道:“不要告诉他,准备马车,我们连夜回宫。”
    她有一种可怕的直觉,后来被证实直觉是真。
    那时沈良奕被章宜和齐文的背叛激的怒发冲冠,并没有顾得上萧景,才让她死里逃生,抚养活了此刻的小孩。
    “她小名叫宝儿,三年前在扶摇客栈早产生下,我怕她养不活,所以那时才不辞而别连夜走了,小心翼翼养了三年才稍微健康点,趁着总算太平了的时候,我才敢把她带来给你看,你不会怪我吧?”
    沈良奕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手撑着栏杆,目光落在萧景抱着的孩子上,妄图找出线索来拆穿萧景的连篇谎话。
    可他越看就越失望,那孩子遗传了他的丹凤眼,这是沈氏一族的标志,是那么像他。
    萧景靠近沈良奕,对怀里的孩子说道,“宝儿,这是爹爹,快摸摸他。”
    一只小手听话地靠近沈良奕的脸颊,却被惊惧的沈良奕一把打开,而后,脆生生的啼哭响起,一声一声,钻进了他的脑子,叫他心脏抽抽般的疼!
    事情不该是这样的,他的背叛成了活生生的证据,以后该如何见他的薇薇?
    沈良奕不顾那小儿的啼哭,如同丧家之犬落荒而逃。
    可不管他逃到哪里,那小孩的影子就跟着他到哪里,在灯火照出的阴影里,在他思念范南风时冒出来,最终闯进了他的梦里,让他惊慌失措惊醒。
    沈良奕躲着尽量不与萧景见面,可小孩在营里肆无忌惮闯荡,一不小心就闯进了沈良奕的营帐。
    堆放沙盘的书桌上乱糟糟放了很多书籍,正中的沙盘插着制定战术时的小旗帜,旗杆在晒进来的日头照耀下微微炫光,吸引了小孩子的注意力。
    攀爬中蹬落立在一旁的架子上的油灯,即使没有点燃,那灯油也在特制的容器里留存温度,浇在身上也会留下痕迹。
    这一幕被沈良奕恰巧碰上,不知是教养使然还是别的什么,他下意识冲过去捞起孩子,把她抱着脱离了危险。
    小孩受了惊吓,小手攀在沈良奕的脖子上怎么都不放开,持续不断的哭声让萧景循声赶来,沈良奕就像做错了事,有点窘迫地站在那里,“不是我。”
    虽然是意外,可沈良奕抱着孩子的画面,和他一改往日冷淡而有点不知所措的表情,都叫萧景看到了希望。
    或许孩子,能真正让沈良奕转变。
    她抓住这个机会,想方设法让小孩与沈良奕接触,毕竟是有血缘纽带,最初的害怕过后,小孩变得越来越粘人,沈良奕走到哪里,她都要跟到哪里。
    并非本意的拥抱和逗哄越来越频繁,明显感受到沈良奕的在意变多之时,萧景见机行事,最终放出了大招——她找来死侍,在月黑风高的夜里,做了一出刺杀母女的戏码。
    萧氏的天下只剩下一对母女,暗怀鬼胎的人自然很多,刺杀并不会叫人怀疑,她又在此情况下,用亲生女儿的哮喘做诱饵,让沈良奕亲眼看到因为他而早产的骨肉受病痛折磨的样子,试图激起他的感情。
    不管那感情是愧疚,还是仅仅只是身为将军而保护君主的责任。
    最终,她的计谋奏效了。
    *
    大混战停止之后的一年,范南风都蜗居在荒漠以北,她有足够的耐心,可聂语修没有。
    自从逃出萧国与她汇合,他在这荒漠中住了第四年,跟随着大好机会一同流失的还有他的耐心,用了四年的时间亲自搜查,仍旧没有找到范南风的藏兵之地。
    眼看着萧国休养生息了一年,挫伤的元气在慢慢恢复,聂语修等不及了,闯进照金人层层把守的部落深处,情绪激动对范南风道:“你到底要等到....”
    他的声音因惊讶而弱了几分,范南风此刻背对着他,一声战甲披身,手握铁剑,两个侍从正在替她整理披风。
    很快她转了过来,英姿飒爽的样子叫聂语修眼睛也跟着睁大几分,剩下的话就像从嗓子里挤出来:“....什么时候。”
    范南风笑了笑,示意聂语修去看他的斜后方,那里立着同样由照金人制出的战甲,尺寸正合他。
    “就是现在。”范南风的声音里带着笃定,用命令的口吻对他说道:“穿上它,我们今天就攻城。”
    帐外等着两匹骏马,范南风骑上一匹,聂语修也跟上,两个人一前一后朝荒漠深处行进,翻过一个小沙包,她在第二个沙包顶停了下来。
    聂语修追上他,问询目光从她的身上后知后觉看下地面。
    微风吹起沙尘,沙包陷落之处,整整齐齐站着持兵穿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