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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开玩笑吗!还有两天的路程就到浮岩营地,现在你说要回家?你是不是疯了!!!我告诉你!只要你命没有丢,你就只能往前不能后退!还不赶紧走?!”
吃不上糖的范南风没有安全感,整个人都很焦虑暴躁,被沈良奕一吼更加刚硬,话不多说一掌打在他身上。
沈良奕意料之外忘了躲,被她当胸一掌打的眉头一皱。
范南风毫无愧疚,眼神恶狠狠,语气同样恶狠狠:“你算老几你管得了我?腿长在我身上,老子想去哪就去哪,轮得着你来指点?这个家,老子今天回定了!”
说罢抬脚要走,被沈良奕伸手拦住,火气也蹭蹭上涨,磨牙说道:“你再走一步试试,想当逃兵?先过了我这关!”
范南风彻底失掉耐心,抓起他的手就欲咬上一口,惊的沈良奕向后一退躲开,不可思议问道:“你刚才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两个人在荒山野岭,赤手空拳,就这么干上了!
随行的众人从一开始的惊呼言语劝架到后来一脸淡定等着他们打完,这一等就是一个时辰。
最先挑事的范南风最先叫停,气喘吁吁说的断断续续:“停火....别打了!自己人!先歇一歇....”
亲戚要来的前兆让她本就腰疼肚胀,又加之气血冲头超常发挥,一个时辰下来整个人都要散架,说完停火立刻坐在地上缩成小只,头埋进膝盖,竟控制不住小声呜咽起来。
范南风要被这个范家祖传的毛病搞死了,心里一个劲劝自己别哭,这有什么好哭的丢不丢人,脸还要不要了,可大脑就是不听她的,眼泪一滴接着一滴,很快将膝盖沾湿一片。
前一秒疯疯癫癫后一秒让人可怜的转变让沈良奕很是头疼:“我可没打伤你,你这反应怎么回事?你....”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沈良奕试探性问道:“难道,你隐疾复发的周期,来了吗?”
范南风呜咽着挤出一声嗯,沈良奕沉默之后,又道:“你什么东西丢了?”
“药。”
沈良奕一时更加沉默,只好先讲利害关系:“朝廷指派都有节点,若是时间到了你却没到营地,可是会以逃兵处置,你知道逃兵是什么罪吗?搞不好连累家人,你真的要回去?”
脑子里多余的水被放出来之后范南风心情也平静了许多,闻言立刻道:“我不回去,是我刚才太激动,我现在好了。”
沈良奕可不认为她好了,觉得她随时会有开炸的风险,军营里又不比别处,找事可会引火烧身:“你虽然不能回去,但你可以派人回去,丢了药事关重大,让随从去找就好了,营里有军医,你不用怕。”
范南风有点纳闷,这话里不还是很关心她的嘛,为什么态度就这么差,“那你拉我一把。”
沈良奕反应自然,立刻伸手给她,把她从地上拉起到一半,听见对方问道:“你明明在为我着想,却偏偏不给我好脸,到底是为什么?”
这不提还好,一提暂时性忘掉的受骗被耍的事情又被他记起,马上小心眼手一松,对重新跌回地面的范南风喊道:“你给我自己起!”
第197章 离我远点
沈家军坐镇浮岩边境,与溪汤国隔着险道——缠丝道相望,溪汤国穷山恶水,国主偏偏很膨胀,觊觎着大萧边境的国土不说,兵将也多次越过缠丝道抢掠边境百姓,扰的浮岩鸡犬不宁。
大萧才从战事动荡中平稳不久,溪汤的挑衅起初萧王没放在心上,对方却蹬鼻子上脸,从一时的越过边境抢掠到后来公然驻守浮岩,引来萧王震怒,亲自派麒麟将军沈独带兵解决。
将军出马敌军闻风撤回,却没有不再进犯的意思,而是在缠丝道一方扎营与沈家军对峙,借着缠丝道地势利溪汤而弱大萧的优势明显想拖耗下去。
在缠丝道开战并不是明智之举,加之溪汤不主动交战又寻不到让心怀不轨的别国信服的理由,沈家军也被迫进入了期限不明的对峙中,长此以往军心不稳,沈良奕、范南风就在这番情况下进了浮岩营。
一望无际的平原上扎着数不清的营帐,营门口飘着两面上画威风凛凛麒麟的营旗,大营内的兵将一丝不苟地正在训练,各个严肃又认真,或许是常年打仗的原因,他们身上带着杀气,看人时面目凶狠,吓到了特殊时期敏感脆弱的范南风,使她下意识捏紧了沈良奕的袖子。
不仅捏紧了沈良奕的袖子,她还躲在沈良奕身后,把他当做此刻唯一的靠山,大有挽他胳膊的趋势!
沈良奕大半年未见父亲,越是靠近营地越是欣喜外露,一下车就颇为正式地整理了仪容、衣物,想给父亲一个好印象,范南风不看时机抓住他衣服时,他几乎瞬间弹开,以比平时还大的反应低吼道:“你干什么!”
“我有点怕,你能让我抓着你吗?”
“不能!离我远点!”
范南风再次手伸向他时,沈良奕扣住反手一拧,拧的她胳膊‘咔嚓’一声,疼的她连连叫饶:“疼!疼!放开我!”
“你要是再碰我,小心我卸掉你的胳膊!”
“我不碰你了!你放开,好疼!”
沈良奕松手,又警告她与自己保持一米远的距离,两人这才进了主帐。
大帐中沈独正在看地形图,左右各站着副将慕容轩、齐文,他就单单坐在那里低着头,都让范南风感受到了压迫的气场,并且被迫灵魂出窍,直到父子两久别重逢的寒暄寒暄完,将军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