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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了一步。但赵宝柱等庄稼汉子,常年与肥水打交道,此时倒比他镇定许多,接手扶稳了田老爹,并且牢牢掰开他的嘴。
容可冲上前,将木瓢中的粪水灌进了田老爹的嘴里。
她只来得及灌下一半,就被猛地撞开,来人大吼着:“你要对我爹做什么!”
容可被撞开,手上一松,木瓢飞了出去,砸到了撞她之人的头上。田大郎顶着满头恶臭湿黄,整个人如同炮筒一样被点炸了,抬脚上前竟要去踹地上的容可。
但反被忠直一脚踹开,他嫌恶地看了看脚尖上沾着的污秽,大声骂田大:“狗咬吕洞宾!我家小娘子是在救你爹!”
说着,田老爹那边应声有了反应,他哇地一声将胃里的饼渣、毒菇和刚被灌下的粪水全吐了出来,吐在了倒在身边的儿子头上。
而吐得一干二净的田老爹此刻也终于醒转过来,努力睁了睁眼睛,看着一身恶臭的儿子,恍恍惚惚地发问:“儿啊,你掉粪坑里了?”
16. 下雪天和猪肚鸡 下雪天和猪肚鸡最配不……
田大郎今日过得并不顺利。
他们夫妇披星戴月地一早赶路进城去卖菇,本想着发一笔横财,也想容可那样能吃起肉、再买上几只羊、鸡鸭,最好还能置办几亩上好的田。
田大郎甚至都计划好了要买哪里的地,结果进城就被浇了一盆冷水。荣华酒楼只愿意出五十文一斤来买菇,这和他媳妇说的不一样。
他忍不住就冲口而出,对那胖厨子说:“你那日买可丫头的菇可不是这个价!”
胖厨子就问他:“那你说我买容小娘子的菇是什么价?”
田大郎不知道,半天没答上来。
胖厨子笑起来,摇了摇头:“老弟,不瞒你,我们出高价给她,不是买她的菇,而是买她祖传的菜谱。再来,我们酒楼是要做香菇,可这菜要价高,只有富贵人家点,每日就做那么几道,你这一口气搬来四娄,我们吃不下。”
说着他还对背篓里的菇挑三拣四:“而且你这菇大大小小,许多也不完整,比不上容小娘子的菇,我愿意给你出五十文一斤,要你两篓,很实惠了。”
田大总觉得是自己吃亏了,可又说不过人,只得不情不愿地卖了荣华酒楼两篓菇。出了门,他和媳妇扭头去了县里另外一家酒楼——福牛酒楼。
福牛酒楼是县里有名的财主——牛老爷开的酒楼。田大想着牛老爷财大气粗,平日名气上又不如荣华酒楼,肯定愿意出高价卖下香菇。
可没想到,牛家酒楼的掌柜出价更低,压倒了三十文一斤。
田大不答应,牛掌柜直接喊出五六个粗壮的小厮把门拦住,不仅把田大打了一顿,还摸了他媳妇几把。
田大怒得两眼通红,可也没有办法,牛老爷可是和县令大人关系亲近得同穿一条裤子。他想告官,可只怕县令为着牛老爷反把他关进牢里。
田大只能吃了哑巴亏,三十文一斤贱卖了菇,和媳妇灰溜溜地回村。可一回村就接连听人说自己爹昏过去了,他赶过来先是见容家丫头灌他爹粪水,接着自己又被兜头浇了一身。
田大郎人都傻了。
福安村中,寒风呼啸。
这冬月里的天气过了正午就冷了,本来就毫无暖意的微弱阳光此刻更是消失无踪,北风一刮,空中竟飘飘扬扬落下片片雪花。
满身腥臭污秽的田大瑟缩着打了一个大喷嚏,面对田老爹的问题,他也愣了愣,跳起来指着容可大骂:“就是这个野丫头,泼了我一身!还、还给你灌了……”
“田大狗,你可不要胡说!”李大娘挡在容可身前:“刚刚田老爹中毒晕过去了!要不是可丫头聪明,现在人说不准就救不回来了!”
其他村民也附和:“就是,可丫头是在救田老爹。”
田大有些发蒙,转过头看向田老爹:“爹?你怎么了?!不是说那些要扔了,不能吃吗!”
田老爹捂着头,努力回想了一会:“可能、可能是大娃,中午煮杂菜粥的时候,我离开了一会。那些菇都堆在厨房里,还来不及扔,他就在边上玩……可能是他扔进去了,我没发现。”
“你说什么!”人群之后传来一声尖叫,是田娘子赶过来了,她听见这噩耗忍不住惊声尖叫:“我的儿子!!!”
“大娃他娘,别急!”田老爹颤颤巍巍站起来,连忙解释:“没事,中午只有我吃了杂菜粥,大娃和小娃吃得是窝头,他们没事!”
田娘子听了这句,整个人才松了一口气,瘫坐在地上。
有好心的村民特意跑去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