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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期间,潜江白府被擎天会所灭,府邸付之一炬。
    那么多年过去,他淡泊如云,深藏不露,名满江湖。他总是行云流水,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可是在他的心中,一刻也没有忘记家破人亡的切齿仇恨。
    擎天会是江北第一大派,想要对付擎天会,冒进绝不是上策。他一直做的,是隐忍和坚持,后发制人。
    还有,便是白汀沙。
    这个女人仿佛消失在了天地之间,江湖这样大,他认识的人也这样多,可是,竟没有一个人知道她的下落。他的目光很自然地落在耀月门,因为白府唯一的幸存者白江晓嫁入了耀月门,白汀沙若是活着,最可能有联系的,便是她。
    所以,他才会让醇艺和茗薰暗中跟踪潜出耀月门的白江秋,一直跟到了雪顶山。
    他早已收到醇艺和茗薰的消息,知道耀月门那个带着面具的人在雪顶山遇到了一个姓曲的小姑娘,并且一直在同行。后来又接到了燕芳菲的消息,反复说着这个姓曲的姑娘多么有意思,多么让人喜欢。
    姓曲……这个姓氏,让他有种天然的亲近感。这是他原本的姓氏,因为隐藏身份,他才改了母亲的姓。
    那天在烟霞岛初遇,他第一眼见到她,心里便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震惊。不仅仅是因为她姓曲,更是因为,那一眼,便再也放不开。
    他知道自己此后的情感有了莫名其妙的转变,他从一个淡泊的人,变得开始在乎很多东西,尤其是在意她做的事,她说的话。他在意她每一个眼神,更在意她如此关注白江秋。虽然白江秋与他的姑姑无关,更与母亲的死无关,他也同样很怜惜潜江白府的遭遇,可是他就是对白江秋有种天然的隔阂感。
    他当然懂得,那是什么。
    原来,那种天然的亲近竟然是因为,他们是亲兄妹……
    眼前仿佛再次闪过倒提在白汀沙手中那个浑身是血的婴儿。
    他仰起头,将酒壶靠在唇边,让辛辣的酒灌进喉咙里,体验着烈酒在胸口一路下行的灼烧。
    她没有死,她还活着……
    他不是一个人,在这个世上,他还有一个妹妹……
    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流泪。
    两种情绪交织着,让他的头脑一阵阵昏聩,根本没有感受到另一个人接近的脚步声。
    此时,听琴浦上停着一条小船,醇艺和茗薰站在船头,远远看着隐隐烟尘中那个孤寂的身影。
    一个曼妙的粉衣身影走上石桥,慢慢走近,在他不远处停住脚步。
    “岛主。”燕芳菲温柔的声音响起,“你想喝酒,为何不叫芳菲作陪?至少,芳菲还可以给岛主歌舞助兴。”
    闻言,晓云深怔了怔,回头看了看她。
    “燕坊主何出此言。”他苦笑着,继续喝酒,“何必在我面前自贬身价,你知道,我从未将你当作……”
    “当作什么?”燕芳菲微笑着打断他,“岛主将我当作什么都无所谓,我只认,岛主永远是我的主人。”
    她走近几步,在晓云深面前跪下,抬头看着他。
    “跟随岛主以来,我从未有一天看见岛主如此狼狈。你从不对我说起你的过去,但我知道,岛主心里一直藏着很深的伤。既然你不愿说,我便也不在意。但是至少,在你伤心时,让我陪着你吧……”
    晓云深垂着眼,沉默半晌,将酒壶放在身边。
    “有什么好陪的。”他笑了笑。沉寂的星光下,这原本柔和的笑容也带上了孤寂的意味,“桂婶来了么?”
    燕芳菲一怔,在那一瞬间,他眼前的晓云深便从方才的失魂落魄中抽离了出来,又变得温和而淡泊了。
    “来了……”她有些忐忑看着他。不知为什么,面对着他柔和的笑意,她便会莫名心慌。反倒是方才狼狈的样子让她感觉更容易接近。
    “叫她来吧。”晓云深没有动,依旧靠着栏杆坐着。
    “是。”燕芳菲闷闷应了一声,退后几步。刚一回身,便看见桂婶手里提着一个食盒,正走上石桥。
    “阁主,我来了。”她与平时一样,迈着有些蹒跚的脚步,目光透着看向自己孩子的温柔。
    她走到晓云深身边,将食盒放在地上,“阁主一天都没有吃饭,这样下去身子会受不了的。这是阁主平日最爱喝的莲子粥,好歹尝一点吧。”
    她一面说,一面蹲下身,打开食盒,从中取出一个小碗,开始将粥罐里面的莲子粥慢慢盛到小碗里。
    温暖的甜香在夜色中荡漾开来。
    晓云深沉默看着。
    桂婶盛好粥,端着碗递过来,“阁主,趁热喝一点,好不好?”
    晓云深目光凝在那个小碗上,手却没有动。
    “桂婶,我有很多事实在想不通,所以,只有来问你了。”他盯着那个小碗,喃喃道。
    桂婶依旧双手稳稳捧着碗,“我让阁主失望了。”
    晓云深的视线从碗上抬起来,移到桂婶脸上,“你要让我相信,这个世上,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