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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由于皇上龙体堪忧,这些天,宫中气氛可用‘死气沉沉’这四个字来概括。皇后携着各宫嫔妃每日都为皇上念经祈福,宫女太监更是行色匆匆。
我已是郁闷之极,一方面,我打听不到太子的任何消息,宫中人更是闭口不谈太子二字,唯恐惹祸上身,连寻桃都多次劝我莫管闲事。另一方面,我也没有夏孜珩的消息,连他在漠北的战况都无人提及。我只觉一下子和外界断了联系,犹如笼中之鸟。
我开始后悔,那日为什么没有听从夏孜珩的安排,先住进他的王府,好歹我也可以自由进出,说不准至少还会有他的消息,不会让我太过忧心。
这日待我刚刚用过午膳,我正在揽月阁的院子里慢慢的踱着步子,思绪迷离。突然间,逼近一连串的脚步声,不由令我惊起。随之,一队禁军大步鱼贯而入。
我甚是疑惑地望着他们,不曾记得自己犯过什么宫规。而且这里是后宫,一般禁军没有经过允许,是不允许随意进ru的。
思忖间,揽月阁内又走进一人。禁军瞧见此人,纷纷让出道来恭立两旁。此时寻桃和青梅也听到动静,略显慌张地跑来我身后。
瞧着站定眼前的人,我顿时五味掺杂,最后化为一股怒气,冷眼望着他。他倒也丝毫不回避地让我瞧个够。一时间,这般情景就像是静止的画面。
两人僵持着任谁也没开口,而我身后,寻桃和青梅却不得不齐声行礼,“奴婢参加蓝将军。”
此人正是那日同十万大军一同消失,后来又不知怎的摇身一变,返回都城的蓝水辰。他没有开口,只是做了个免礼的手势。
他的目光甚是复杂地望着我,默了瞬,随后公事公办地说道:“打扰到郡主了,末将奉命前来通知郡主,皇上下旨,近几日揽月阁中各人,不得随意出入,衣食穿戴自会有人送来。”
我有一时恍惚,细细琢磨着他话里的意思,问道:“为何只禁止揽月阁的人,请问蓝将军,可否有圣旨?”
他仍是公事公办地说道:“皇上口谕,各宫均如此。”说罢,便欲转身离去。
我眸光一转,细细思量,这宫中肯定有大事发生。我沉声道:“是皇上口谕,还是……”
闻言,他猛然回头,此刻双眸犹如利剑般,冷冷盯着我,让人不寒而栗。这样的他,是我没有见过的,我半张着嘴,“还是……”这后半句话,硬生生吞没回去。
他扬声朝那队禁军命令道:“你们守在门口。”禁军齐声应是,便退出了揽月阁。
院中一下子只剩我和他,还有寻桃、青梅四人,他又朝我身后的寻桃和青梅冷声命令道:“你们该干嘛都干嘛去。”寻桃、青梅二人瞧见蓝水辰的强势,怯怯地应允离去。
☆、我只是在等你慢慢长大
我仍是冷眼望着他,他举步朝我走来,抓起我的手腕,二话不说就往屋里走。我愤愤地想要甩开他,他却反抓得更紧。
我不由低喝,“你放开我。”
他丝毫不理会我的反抗,反而加大了步子,沉声道:“你不是有话说吗?”
我虽然反感他的蛮横,但也确实有着太多的问题想要问他。故此,任他拉着进了屋。
他反手一个用力,门啪一声合上。双手搬正我的身子,两人面朝面,对视一瞬。他眸中掠过怒色,警告道:“你是不是日子过得太舒坦了,在宫中生存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还要我教你吗?”
相对他的怒气,我冷言相对。不疾不徐地反问道:“蓝将军是在顾及皇上还是庆王夏孜弘?”
闻言,他一怔,满面的怒色最后化为无奈。他暗叹一声,软下语气道:“珏儿,不是你的事情,就不要想不要管不要问。”
我冷哼一声道:“说得倒轻巧,怎么不管我的事。你难道不知道我险些死在战场。”
他凝眉瞅我一瞬,目光甚是复杂,而后缓缓解释道:“珏儿,我不知道该怎么向你解释,但那日救了你又带你回军营,事情纯属突然,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未想过要害你。”
半路救我是偶然,但十万大军难道也是偶然。思及此,我冷言相击,“但事实上,我被抓去当俘虏,还险些沦为军妓。当然,你救过我的命,我理应是要还给你的。”
我被抓那一段他显然不知,闻言也是愣怔。愣了半响,他眸中掠过懊恼痛惜之色,久久徘徊在我身上,徐徐道:“高释玄竟然这么对你,你……你没事吧?”
那段令我终身难忘的经历,我自然没有必要向他说起。我挪开他的手,向后退却一步,刻意和他保持距离。厉声道:“蓝将军,之前的事情,我与你已经互不相欠,你不必耿耿于怀。我现在只想问你,太子究竟在哪里?宫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慢慢收回双手,立在原地,眸底一闪而过一丝阴霾,方才的神色不复存在。眯起眸子,低喝道:“不是刚刚告诉过你,让你不要想不要管不要问吗?”
我也不依不饶,再次问道:“我只想知道,太子究竟在哪里?宫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慢慢沉下脸,风马牛不相及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