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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走进祁颂的房间时,发现祁瑨也在。
    不知何时祁颂已经醒了,正艰难地挪着自己的上半身,似乎是想坐起来。
    然而仅仅是如此简单的动作,对于此时的祁颂来说都无比艰难,姜祸水见他疼得满头冷汗,连衣衫的颜色都被汗水染深了。
    而屋内身为亲哥哥的祁瑨却面不改色,冷眼旁观。
    祁颂这家伙也倔得很,牙根都打颤了硬是不向他求助。
    姜祸水倒是不觉得这小兔崽子可怜。
    想到昨夜宴会上他这张讨人嫌的嘴,姜祸水甚至想幸灾乐祸。
    本着不能把他揍死也要让他气的肝疼的原则,姜祸水笑了一声,“哟,尊贵的太子殿下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闻言,祁颂停下动作,抬眸瞪了她一眼。
    这是祁颂第一次正眼看这个被祁风亭称作嫂嫂的女人。
    生得是一张风华绝代的脸,只是脸上的笑实在刺眼得很,好好的嗓子偏要用来说讨人厌的话。
    如果不是伤口痛得厉害,他现在提不起力气,他绝对会“呸”一声。
    怪不得祁瑨会看上她,长着一副蛇蝎心肠,一肚子坏水!
    第148章 怒火中烧
    祁颂废了好大功夫,好不容易将脑袋倚在了床头,还未来得及喘上一口气,嘴里便猝不及防被人塞进了一个勺子。
    浓浓的苦涩药味在口腔蔓延开,祁颂皱着眉,奋力挥开了祁瑨的手,怒喝道:“你干什么?!”
    祁瑨纹丝不动,收回手,将勺子放回碗中,淡淡道:“喂药。”
    “滚,我不需要你喂!”
    祁瑨不咸不淡地瞥了眼他用力之后正打颤个不停的双臂,微微挑眉,“你能自己喝?”
    分明是平淡的语气,但祁颂却从中品出了嘲讽。
    他咬牙切齿,然而祁瑨说的是事实,他无法反驳,只能说:“让别人来!”
    “别人?”祁瑨似笑非笑,“风亭在厨房里帮你看着药炉的火候,府上还有个五岁小儿,你的意思是让阮姑娘来给你喂药?”
    听到他提“阮姑娘”时,祁颂面色微变,被他噎住了。
    姜祸水笑了声,觉得听祁瑨呛人还挺有意思的,帮腔道:“也许是在暗示我给他喂呢。”
    见这两人一唱一和地嘲笑他,祁颂的表情就像吃了隔夜饭似的难看。
    他闭了闭眼,放弃抵抗一般向祁瑨道:“快喂,喂完就滚!”
    姜祸水哼了一声,“什么脾气,谁惯你?”
    她上前两步拉起祁瑨的手,另一手把药碗拿了过来放在了桌上,“瑨哥哥我们走,不伺候这位爷,谁爱伺候谁伺候!”
    说完就拉着祁瑨走了出去,反手关上了房门。
    祁颂震惊于女人说变就变的态度,目光落在桌上装着药的瓷碗上。
    ——
    就在他琢磨着是不喝药躺回去还是自力更生走到桌边喝药时,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祁颂立刻缩回了伸出去的手,心中猜测着会是祁瑨和那个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女人回心转意还是风亭进来了,按捺着好奇心,假装目光不经意间往门口望去。
    正好对上了阮袂黑白分明的眸子。
    他浑身一僵,顿时忘了将目光收回来。
    还是阮袂率先回神,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似的走过来,看见桌上放着的药碗,出声询问:“需要喝药吗?”
    不等祁颂回答,她便拿起药碗走到床边,十分自然地舀了一勺递到他唇边。
    祁颂皱着眉避开了她的动作,“不用。”
    阮袂动作一顿,须臾笑了笑,“受伤了不喝药怎么行?”
    “我说了不用你唔。”
    祁颂话未说完,便被勺子堵住了嘴。
    他眉头深拧,正要发怒,然而紧接着第二勺就塞了进来。
    用这么简单粗暴的方法喂完了一碗药,阮袂无视他怒火中烧的眼神,满意地笑了笑,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真乖。”
    此时的祁颂就如同被人摸了屁股后炸毛的小兽,那凶狠的眼神仿佛下一秒就要跳起来咬断她的脖子,然而配上这一副虚弱的身体,落在阮袂眼中却实在没有什么杀伤力。
    不过到底是照顾着他的自尊心,阮袂的动作转瞬即逝,不给祁颂酝酿怒气的机会。
    阮袂端着药碗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出去。
    祁颂微抿着唇。
    过了一会儿又见她端着一个木盘走了进来,上面摆着几个瓶瓶罐罐,旁边还铺着几卷干净的纱布。
    仿佛预料到了什么,祁颂眉心一跳。
    阮袂将木盘放在桌上,转头对他淡淡道:“换药了。”
    说完她便转身,微附身打开一个个瓶罐的塞子,动作十分娴熟。
    祁颂深吸了口气,仍不甘心地问了一句:“你给我换?”
    “对啊。”
    听着她无比自然干脆的回答,祁颂微震,半晌才道:“男女授受不亲,你是未出阁的女子,怎么能……”
    他话未说完,阮袂突然头也不回地冒出一句:“你怎么知道我是未出阁的女子?”
    “……”
    祁颂沉默,阮袂也没追问,顿了顿说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患者无男女。虽然我不是大夫,但我的阿爹和几个哥哥都是武将,身上经常添新伤,在哥哥们没娶妻前一直是我和阿娘给他们擦药包扎的,所以你大可放心。”
    “我不是这个意思……”
    祁颂目光随着她的动作移动,见她突然走了过来,一时间不明白她要做什么。
    直到腹上一痛,才猛地回过神来。
    原来阮袂正在拆他的纱布。
    只是这动作着实粗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