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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61

      洛绒登巴稍得喘息,虽然不明白灭绝师太何以停手,但却不敢过来撩拨,急忙在身上一阵急点,止住背后伤口处急速外流的鲜血。
    此时泽仁拉姆也挣扎着站起来,走到他身后,一边警惕的看着灭绝师太,一边撕下一片衣襟,在肩膀伤口处做一些简单的包扎。
    灭绝师太听着那流转不定的箫声,心神渐渐被其吸引,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天之尽头,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阳光普照大地,空气中弥漫着大海的腥咸和湿润,一群群鱼儿聚了又散,来了又走,带着不错过三息的记忆相忘于江湖。海鸟打着旋儿在海面上回翔,叫声清脆而极有活力。
    这一切都显得那么的美好,直到一阵一阵如鲸鱼怒吼般的海潮之音悄悄传来,打破了和谐和宁静。鱼群仿佛遇见天敌一般摆着尾巴消失的干干净净,天上振翅高飞的鸟儿扑腾这翅膀惊慌失措的隐没于视线尽头,连温暖而明媚的阳光似乎都暗淡几分。
    灭绝师太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感觉心中沉甸甸的,似乎不堪面对即将到来的惶惶天威。
    这时,耳中激荡徘徊的箫音渐渐大了起来,仍是幽咽低沉,婉转如啼,怨慕泣诉中又有滚滚潮音,一浪一浪次第而来,越聚越多。
    灭绝师太渐感不堪重负,心中莫名一跳,却感觉心脏好似被压了一块大石一般,几乎喘不过气,勉强跳动一下,发出擂鼓一般的闷响之声。
    箫音越来越高,高到连洛绒登巴和泽仁拉姆都似有所感,仿佛闻到了独属于大海的气息,有人乘风蹈海,踏浪而行,脚下是堆叠万丈,奔腾如山的伟大海啸,要将某个不可名状的存在吞噬一空。
    灭绝师太脸色渐渐变得苍白,眼神逐渐失去焦距,连横握的倚天剑都渐渐垂落在地,剑尖插入地面数寸。
    四面八方的潮音滚滚挤压,浊浪排空,气吞山河,灭绝师太心脏也缓慢而坚定的随着浪潮一下一下跳动着,潮气而胀,潮落而缩,浪潮越大,跳动的越厉害。
    灭绝师太闭上眼睛,脑海仿佛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浮现的面前的是接天连地,排山倒海一般滚滚而来的滔天巨浪,似乎裹挟着深海之中最为狂暴的力量,将所有的一切都拍成粉碎,而她,孤身一人站在海岸线上,彷徨无助的看着自己被一点一点撕成碎末。
    灭绝师太彻底的陷入了绝望之中,她感到自身前所未有的渺小,以蝼蚁之身面对天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一点点的吞噬,这种感觉真的生不如死啊!、
    她这么想着的时候,突然一惊,既然生不如死,那还活着干什么?不如死了吧!死了就不用面对这可怕的一切了,死了之后所有的痛苦就全都不存在了。
    灭...绝师太似乎早已经忘记了自己是谁,她唯一想到的只有一死了之,好似只有这样才能从黑暗中重新看到光明,才能将自己从无边绝望中拯救出来。
    她这么一想,心脏竟然莫名的轻松了几分,跳动的更加欢快有力,海潮越来越汹涌湍急,她的心也忽上忽下,似乎下一刻都能从口中跳出来一般。
    死亡如此之香,比民谣还渺茫。灭绝师太越是想到一死了之,内心就越发轻快愉悦,心脏跳动的就越急促,这越发坚定她的死志。
    可不知为何,心中却总有令一股莫名的力量,似乎来自潜意识中的意志,在不停的反抗这这种想法,好几次在她感到心情即将彻底放松的时候又将她推向风暴中,再次感受着孤独绝望。
    灭绝师太脸色已经由白变红,红到几乎能滴出血来。她的手上青筋暴凸,头顶升起袅娜的白雾,明明站在那里不动,却似乎在跟人以命相搏一般,体内内力奔腾如潮,发丝衣衫无风自动,在风中猎猎飞扬。
    渐渐的,有紫红的血液从她的七窍中缓缓渗出来,使得她容颜凄厉,狰狞无比。
    这个时候,无论是谁,都看出了她的不对之处。丐帮之人武当二侠想要过来一探究竟,却被各自的敌手死死缠住,不给他们丝毫的机会。
    洛绒巴登和泽仁拉姆对视一眼,各自露出不加掩饰的喜色。
    天际回响的箫音仍在激荡流转,奏箫之人或许是距离拉近,也或许是正在全力对付灭绝师太,此时并没有再将箫音束成一线,只是隐去了震颤天地的海潮之音,使得场中所有人都能听到这低沉徘徊的呜咽之声,在晃动的火光中,在无星无月的夜里,透出淡淡的寂寥和苍凉。
    洛绒巴登眼中闪动寒光,缓缓走向灭绝师太。
    他打算早点送这个差点要了他性命的尼姑上路,虽然她已经走火入魔,哪怕自己不动手,她很快也会经脉爆裂而亡。
    但洛绒巴登还是决定亲自动手,一来为自己和师妹报那一剑之仇,二来避免夜长梦多。
    人活着总有无数种可能,只有死人才是真正的不再具有威胁。
    洛绒登巴举起右掌,背上的伤势传来一阵剧痛,似乎又有血流出。他眼中寒光更盛,龙象之力尽聚一掌,全力拍出。他的眼中跳动着兴奋的火花,从来没想到过会失败,便是一块巨石他也自信能打得粉碎,更何况是血肉之躯?
    可是他真的被血肉之躯挡住了。挡住他的同样是一直手掌,这只手掌白皙如玉,十指修长有力,在火光中仿似泛着荧光。
    可就是这么一只年轻而充满活力的手,却有如一堵坚不可摧的高山一般将洛绒巴登阻隔在外,即便他使出吃奶的力量,仍然如蚍蜉撼柱一般,甚至都不能让这只手掌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