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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告退,这儿还等着臣妾打理呢。”
罢了杨婉端庄大气的做派,摆足了皇贵妃和杨婉的款儿笑着出去。
明铎愣神,杨婉何以转变的如此之快?这算是将一切的窗户纸都捅破了么?冷嘲自己坐下,久久想不明白,蓦的突然瞧见自己袖口的龙的图案恍然大悟,这大概是帝王家里必然要经历的吧,皇阿玛经历过自己也必然要来一回。
可这一回对峙解开了自己心中的猜测,婉儿终究是没有爱过自己的,那些所谓的温柔时光不过都是初入深宫的懵懂和错付。
杨婉走出去一下子被静语拽走到无人处说话。
静语在门口等着自然是听见了里面的动静,不知道多也知道少,十分焦急看着杨婉紧紧地抓着她的手说:“姐姐。”
杨婉浅笑,看着静语温柔的说:“言儿,你不必担心,你知道我的,绝不会出什么事。这次关子君是出不来了,咱们也无需过于难受,人各有命有长有短由不得人。”
静语还想再说什么,欲言又止拉着杨婉的手缓缓去了。
谁知这天过后杨婉便对外称病谁也不见,连薏贵妃也不见。
静语几去杨婉处探访都无果,被念珠月裳拦得死死的,连半分东西都问不出来,虽知道定然和关子君之事有关,可姐姐连见也不见自己到底该如何是好?心急如焚也无法子,只是现下姐姐的安危才是要紧。
正在自己那厢踱来踱去焦急之时,铃儿疾步进来面色紧张的伏在静语耳边说:“京城传来消息说关子君病在狱中,连身都起不来怕是时日无多了。娘娘还是回京一趟吧,老爷也是这个意思,也是杨大人的意思。”
静语惊愕,子君哥哥前几天才下狱如今就病入膏肓,此事刻不容缓必定要先找姐姐商议才行,可姐姐又避不见客,静语慌乱得不成样子,还是小夏子临危不乱安排药柔铃儿控制杨婉门前的太监,小夏子领着静语闯进去,果不其然真的成了。
静语一冲进去胡乱的找到杨婉一把抓住手说着泪就流下来,“姐姐,关子君病重,咱们回京吧。”
杨婉闭门几日全全的做好了一切打算,可没想到关子君竟等不到了,说着清泪就吧嗒掉在了地上,“走,言儿带我回京。”
静语缓缓点头,起身就去找皇上了。
回来时静语的睫毛上还挂着泪花,可仍然微微笑着拉杨婉的手起来,让小夏子备船,大概收拾了一下就坐上了回京的船。
日夜兼程赶回京城连歇也没歇一下直奔大牢去,皇上太后都不在,如今整个京城都在杨婉之下。天牢口的侍卫拦住了杨婉,杨婉掏出一块金灿灿的牌子,瞟一眼侍卫冷哼,“如今本宫可以进去了吗?”
那侍卫扑通跪下,杨婉抬脚进去,前有人带路一路到了关押关子君的那间牢房。
天牢里黑漆漆的,若不是有几盏昏黄的灯撑着怕是真的要伸手不见五指了,前有带刀侍卫领路一路向前越来越深越来越黑直到最最里面那侍卫终于停了下来,杨婉的心扑通一下,关子君就被关在天牢最为阴暗潮湿的地方,连一束灯光也见不着。
“娘娘,这其中关押的就是关子君了。”
杨婉亲自提灯,这天牢之中不便让太多的人进来,一身华服披着斗篷冷声说:“你还不走?”
侍卫躬身说:“监牢里的规矩,须得有侍卫看守才行。”
“如今本宫在,便用不着这样的规矩。只说几句话,难不成本宫还能将着活生生的人带出去?你且放心,若出了什么事儿万般有本宫担着。”
杨婉耐着性子让他出去,算那侍卫还有几分眼色听了话便出去了。
黑漆漆的牢房里杨婉看不见关子君在哪,提着灯晃了半天才瞧见了角落的柴堆处有一张脸,杨婉过去提着灯仔细看了半天才敢相认,一把抱住哭着说:“子君哥哥!”
关子君昔日健壮的身躯早已不复存在,打入天牢不过几天的功夫就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样。脸是黑的,头发也凌乱着还沾上好些柴草,胡子拉碴哪里还是当初英姿飒爽的小将军啊。
他虚弱无力靠在柴堆上用尽了力气,半天才终于发出声来,“我跟他说,让他尽早赐死我,他偏非要等到秋后问斩。我便知道你要为我求情,左不过一死你求也无益,还要送上自己后半生的荣华,这买卖全是便宜了他。”
杨婉哭的像个泪人儿,碰着关子君的脸哽咽难音,他又说:“前朝后宫我都走动过。你总以为你有今日是因为杨家,可我瞧得出来他心里多少是有你几分的,虽比不得言儿,但他对你是有执念的。杨妃跋扈前朝后宫。谁人不知?多少大臣?上表进言求他废了你,可终究都被他压了下去,若你只是一枚棋子,任谁也不能做到如此。婉儿,他是爱你的。”
杨婉愣神一会儿摇头苦笑说:“那又怎样?管他爱不爱我,我只从未爱过他。事到如今,没有回头的路,不要再提他了。”
随后用手揩去眼泪抓着他的手关子君说:“我只听言儿说你出事儿,却并不知来龙去脉。下入天牢秋后问斩是什么样的罪你我心知肚明,婉儿只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能让你连命也不要。”
关子君全身是伤将满身的重量都给予了背后的柴草,抓着杨婉的手说:“那一日即将下朝时他将我留在御书房中,和我说你是他的你是皇上的是天子的,额!”
明铎着实狠心,关子君再也说不下去狠狠地吐了一口血来,再直起身子杨婉帮他拭去了嘴角残留的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