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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26)

      很快,就有人认出了这两个人的身份。
    谢明府!叶郎君!
    叶郎君?就是那个自己掏钱,为绍田县修了路的那位叶郎君?
    是他!听说他和谢明府十分要好,暂时借住在县府内呢!
    他长得可真好,也不知将来是那位小娘子这般好运。
    要我说,还是谢明府好看,俊朗英气,堪为良配。
    谢明府好是好,只是他是大世族家的郎君,哪里是我们能高攀的?
    虽然说是窃窃私语,这些女郎的声音却一声声地传入了叶瑾声和谢青珣的耳朵里。
    叶瑾声简直尴尬地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谢青珣倒是镇定,他悄悄用力,捏了叶瑾声一下,便收回了自己的手,对着周围的百姓行礼,朗声道,能得诸位女郎青眼,是谢某的荣幸,只是谢某已有心仪之人,此生只愿与他执手偕老。
    见谢青珣如此说,不少女郎的眼里露出了一抹失望,但很快就消散,笑吟吟地祝福到,那便祝愿谢明府能得偿所愿,白首一生。
    谢青珣又一行礼。
    叶瑾声在一旁看着谢青珣,眸中暖意流转,心脏如同小鹿,在胸腔里疯狂跳动。
    但很快,叶瑾声就察觉到了异样。
    因为不少女郎的目光已经落到了自己的身上!
    叶瑾声:???!!!
    他连忙咳嗽一声,学着谢青珣的样子,行礼道,谢过诸位女郎厚爱,只是叶某心慕一人久矣,此生非他不娶。
    叶瑾声能看到那些女郎眸子里的失望,只是他既已与谢青珣定情,自然不会再考虑他人,只能再行一礼之后,拉着谢青珣就往县府里跑。
    待回到县府之后,谢青珣忽然拉住了叶瑾声,意味深长地道,娶?嗯?
    叶瑾声眨了眨眼睛,无辜地道,怎么了?难道你不想嫁吗?
    谢青珣唔了一声,眯起了眼睛,思索了一会儿后道,也不是不行。
    叶瑾声:啊?
    他刚才就只是随口一说而已,完全没料到谢青珣居然真的会答应。
    你叶瑾声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他想起了刚才在绍田县大牢里发生的事情,也许谢青珣如此做,也是为了让谢丹致放心?
    叶瑾声与谢丹致的相处时间不长,不敢说自己到底有多了解谢丹致,只是他仍旧能够敏锐地感觉到,谢丹致和谢青珣的父亲,隐约间有对立的感觉。
    而谢青珣此时,夹在两个人中间,确实有些为难。
    谢青珣抚了抚叶瑾声的脑袋,温声道,瑾声不必多想。
    我怎么可能不多想。叶瑾声嘟囔道,我就是很担心你。
    但是,在这种事情上,叶瑾声又觉得自己压根帮不上忙。
    那封书信,说不定是耿誉瞎编的。叶瑾声安慰谢青珣道。
    不。
    谢青珣摇了摇头,我相信,那封信确实存在。
    不等叶瑾声反应,谢青珣低头,捏了捏他的脸颊,我了解谢椿,他确实恨不得我与阿姐去死。
    这
    叶瑾声的眉心立刻就皱起了一个川字。
    他只是知道谢青珣和他的父亲之间关系非常不好,只是他压根没有想过,居然已经不好到了这种程度。只是,之前邵笛邵统领已经将整个耿家都搜了一遍,却没有发现类似的书信,看来,耿誉藏得很好。谢青珣道。
    这种书信,本身体积就很小,也很容易隐藏,如果耿誉不开口的话,我们找它,就像是大海捞针。叶瑾声也是忍不住叹气,或许,让王继严刑拷打一番,说不定他撑不住就直接说出来了?
    耿誉这个人,绝对没有那么坚强的意志,严刑拷打之下,他肯定什么话都往外面说。
    谢青珣思索了一会儿之后,可以双管齐下。
    王继那边继续,他们这边也会继续寻找。
    一般而言,书信这种东西,应该会藏在书房里。
    .
    只是,耿家的书房,之前就已经搜过了,而搜索的时候,邵笛的手下可不会下手轻柔。
    所以,再次来到耿家书房的时候,叶瑾声与谢青珣只看到了满地的书简卷轴。
    叶瑾声叹了一口气,这搜查也太粗暴了点儿。
    他摇了摇头,转头看向了谢青珣,玄玠,那我们分头行动?
    嗯。谢青珣点了点头,眸光落在了一副绢画上。
    是前朝著名画家於允的名作,说是价值千金都低了,然而,在不懂画的人眼里,这一卷画作,也基本上和一张废纸没有什么区别。
    谢青珣叹息一声,弯下腰,捡起了那一副绢画,将它放在书案上,缓缓抚平。
    抚平的时候,谢青珣的神色逐渐变得凝重,这副绢画的触感不太对。
    底层用作固定作用的画布,似乎比他以前所接触到的前朝画作要厚了几分。
    沉思了一会儿之后,谢青珣将那副绢画反转,背面朝上,细细摸索。
    没一会儿,谢青珣就得出了一个十分确切的结论。
    这副绢画有夹层。谢青珣肯定地道。
    哎?正在一页一页翻看书信落款的叶瑾声茫然抬头,什么双层?
    谢青珣冲着叶瑾声挥了挥手,示意他过来,瑾声,帮我准备清水。
    叶瑾声没有多问,迅速去水井旁边打了一桶水。
    等他再次回到耿家书房的时候,谢青珣已经将袖子绑好,正在认认真真地抚摸着那副绢画的背面。
    玄玠,水来了。叶瑾声将木桶放在了谢青珣的旁边,
    还需要我做什么?
    谢青珣抬起头,对叶瑾声道,现在不必,若是待会儿有需要瑾声帮忙的,我会开口的。
    嗯嗯。叶瑾声点着头,退到了书案的一边,免得打扰了谢青珣。
    谢青珣此时的神色看上去十分严肃,他拿着一把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刷子,沾了水之后,轻轻地刷上了那一副绢画。
    叶瑾声站在旁边,不敢出声,生怕自己一出声,连累谢青珣手抖,将画给毁了。
    他隐隐约约也弄明白了谢青珣的意思,或许,那些能够用作证据的书信,就藏在这一副绢画里?
    随着一层层的裱布揭开,叶瑾声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谢青珣面色沉静,手上的动作仍旧不疾不徐,那一层层的裱布在他的手里,变得十分乖巧,丝毫没有在其他人手里那般难缠,不是这里破,就是那里破。
    在谢青珣揭到画心位置的时候,忽然,一角洁白出现,叶瑾声精神一振,一双眸子瞪得老大,呼吸都不自觉地屏住了。
    而和叶瑾声的紧张形成了鲜明对比的,则是谢青珣那丝毫没有抖动的手。
    待那一层裱布被掀开,几张写满了字的薄纱出现在了叶瑾声与谢青珣的面前。
    居然不是用纸?叶瑾声惊讶。
    谢青珣小心地将那叠薄纱取出,解释道,这种薄纱折叠过后,能变得极小,用来传递消息,上面能记载的内容,比同等的纸张更多也更方便。
    叶瑾声嗯了一声,怀着好奇,催促谢青珣道,那块揭开看一看,上面都写了什么?
    此时那几张薄纱折叠着,字迹混在一起,再加上是反面,叶瑾声根本就认不出上面到底写了什么。
    谢青珣从善如流地打开了那一份薄纱,露出了里面的内容。
    叶瑾声凑过去,看了那字一会儿后,忍不住道,这字怎么看起来那么奇怪?
    因为这一笔字,是用左手写的。谢青珣道。
    左手写?叶瑾声忍不住又看向了那一份薄纱,如果是用左手写的话,那这字其实还能称得上不错。
    叶瑾声每日里练字的习惯并没有停下,就算事务繁忙,也总会抽出一点儿时间来 ,写几个大字。
    日积月累下来,或许比不上书法大家,但是搁在旁人眼里,也能称得上是一笔好字了。
    他的字是谢青珣亲手教的,所以,他写出来的字,笔画勾勒中,也带上了谢青珣的一些习惯。
    若是将他的字和谢青珣的字放在一起,便能看出来两者之间的师承关系。
    要是熟悉谢青珣字迹的人,比如谢丹致,更是一眼就能看出叶瑾声的字到底哪里像是谢青珣。
    .
    听叶瑾声夸赞那人左手字写得好,谢青珣将那一份薄纱铺在桌子上,故作平淡地开口,我也能左手写字,而且写出来的字,和右手一般无二。
    咦?叶瑾声立刻道,那你如果想要伪装自己的笔迹怎么办?两只手写的都是一样的!
    谢青珣轻咳一声,淡淡开口,不过是更换笔迹而已,又有何难?
    叶瑾声只觉得有些难以置信,你还特意练了别的笔迹?
    嗯。谢青珣淡淡开口,都说字如其人,有的时候,字写得太好也并不是一件好事。
    叶瑾声还在感慨谢青珣到底有多少自己不知道的本事的时候,谢青珣垂下眸子,快速浏览起了这一封从绢画内部找出来的信。
    玄玠,这上面写了什么?叶瑾声也和谢青珣一般,看着薄纱上的字,只是那些字单个拆开他能看明白,但是,如果连起来,他就看到云里雾里。
    我觉得我好像看懂了,但是又好像没看懂。叶瑾声晃了晃自己的脑袋。
    谢青珣将这一份薄纱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之后,对叶瑾声道,你看不懂也很正常,这一封信,明面上看着没有什么问题,像是送给友人的一封欣赏风景的信,但实际上,这封信里,加了密码。
    密码?叶瑾声惊愕出声,他们的保密意识居然这么强烈!
    不仅仅用左手写字,甚至还在写的信里加上了密码!
    这样一来,即便这一封信被别人看到,也不会泄露他们的秘密。
    叶瑾声苦恼地道,想要解开密码的话,需要专门的密码本,希望王继那边有结果了。
    放心。
    对于耿誉的判断,谢青珣和叶瑾声相同,他绝对不是那种宁死不屈的人。
    .
    为了防止遗漏,谢青珣与叶瑾声又忙碌了好几天,将书房里所有的画卷都拆了一遍,最终,一共搜出来五封书信。
    其中,四封是加密的书信,字迹和内容看上去和第一份差不多,应该是同一个人写的。
    最后一封,是里面唯一一封没有加密的,那封信的字体很是陌生,和之前的几封应该不是同一个人。
    但让叶瑾声担忧的并不是这些,而是那封信上的落款,谢。
    耿誉说的,居然都是真的。
    .
    谢青珣沉默着看完了那封信,嘴角扯出了一抹讽刺的笑容,他想要我们姐弟性命的原因,居然如此可笑。
    第97章 (一更)
    可笑的理由?
    叶瑾声张了张嘴, 那一句为什么到底还是没有问出来。
    他能感觉得到,现在的谢青珣,需要的并不是自己的安慰, 而是安静的陪伴。
    许久之后,谢青珣看向了叶瑾声, 歉意地道,瑾声, 让你担心了。
    叶瑾声摇了摇头, 他试探着开口,玄玠, 我能看一看吗?
    谢青珣随手将那封信递给了叶瑾声,等看完里面的内容之后,叶瑾声只觉得愤怒充盈了自己的脑海。
    他怎么能
    为何不能?相比较于叶瑾声的愤怒,谢青珣此时看起来没有那么愤怒, 亦或是,他早就已经对他的父亲彻底失望了。
    如果不是我母亲嫁过来的时候, 大伯恰好不在谢家, 大概谢椿会更加怀疑我与阿姐的血脉。
    谢青珣冷笑一声, 如今只是因为我不够像他而怀疑母亲与外人有染, 从而生下了我和阿姐, 也不过是因为我和阿姐见证了他不怎么光彩的过去,想方设法地想要除掉我们便是了。
    叶瑾声忍不住磨牙, 简直不是人!
    说完之后, 叶瑾声忽然间又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那你大伯的死因
    说到最后,叶瑾声又停顿了下来,因为谢椿对待亲子的态度, 让叶瑾声不由得开始阴谋论了起来。
    但是,他又恍然间想起来,谢椿就算是再冷血无情,那也是谢青珣的父亲,他直接开口指责,似乎不太好。
    谢青珣能明白叶瑾声的意思,事实上,他自己对于这个猜测都有几分不确定。
    所以,当初离开京城的时候,他不曾将阿融与阿满托付给谢丹致,也是有此担心。
    若猜测是真的,又让谢丹致情何以堪,谢丹致平日里对谢青珣十分照顾,谢青珣猜测自己命不久矣的时候,也不愿意让谢丹致为难。
    叶瑾声连忙转移话题,玄玠,你看这封书信,真的是他的笔迹吗?
    嗯。谢青珣点了点头,是他的笔迹。
    叶瑾声有些不可置信地道,你说的是真的?真的是他亲自写的?
    如果真的是谢椿自己写的,那他未免也太愚蠢了点儿吧?
    难道他就不担心这封信被别人发现吗?
    他为何要害怕?谢青珣拉住叶瑾声,按照一般的情况而言,这一封书信不会落进除了楚氏家主之外的人手里。
    那现在叶瑾声看着被自己拿在手里的那一封薄纱书信,顿时茫然了起来,这不还是落到了我们的手里?
    不对。叶瑾声又连忙补救,是耿家的手里。
    和谢氏比较起来,耿家完全就是一只能够随意捏死的蚂蚁。
    因为楚氏家主需要一个足够能打动耿誉的理由。谢青珣点了点被叶瑾声拿在手里的那封薄纱书信,而这就是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