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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呢?”
祁家穆的视线又落在角落的柏岁岁身上,她似乎没睡好,从上节课开始就一直在打盹,课间也不起来活动,直接睡到这节班会课。祁家穆随口说了一句:“随便报吧,什么项目缺人就填我的名字。”
“真的假的?那你把项目全报一遍吧,我们所有项目都缺人。”
“……”
祁家穆扶额,径直走下讲台,朝柏岁岁的位置走去。
班级每星期随机调一回座位,这回柏岁岁被调去最后一排的角落了。她正睡得迷迷糊糊,感觉有人拍了下自己的肩膀,她抬头,睁开眼睛,双眼朦胧,道:“有事么班长?”
“看你睡了快两节课了,是不是不舒服?”
“……”
柏岁岁这才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晕乎乎的。她以为自己是没睡好的缘故,补一下眠就好了,可是现在她的脑袋越来越疼,还觉得身上有点冷,赶紧拢了拢外套,打了一个喷嚏。
祁家穆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惊讶道:“好烫啊!”
祁家穆走向讲台,对班主任说:“老师,柏岁岁好像感冒了,现在发着烧,我带她去一下医务室。”
班主任点头。祁家穆带柏岁岁出了教室。她脑袋昏昏沉沉的,有点搞不清现在的状况,回头看一眼班级,好多同学看着她和班长……
就挺迷的。
到了医务室,没看见校医,祁家穆让柏岁岁躺到一张空着的病床上,他则出去找校医。柏岁岁脑子很昏沉,躺下后很快又睡着了。
ˉ
醒来时,不知道过了多久,柏岁岁以为自己只睡了五分钟,谁知道一看墙上的挂钟,现在居然已经下午四点了……
她觉得脑子好像没那么难受了,坐起来正要下床,女校医一掀帘子走进来,对她说:“醒了?”
“嗯。医生,我怎么到这儿来的?”
女校医笑笑,递给她一杯热水和一粒药丸,她接到手心里,和水吞服了。女校医拉了张板凳到床前,用听诊器听了听柏岁岁的胸前,之后放下听诊器,道:“还好,只是普通的感冒,回去好好休息就行。”又笑笑,“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呢,之前送你来的那男生,和刚刚替你擦酒精的男生是两个人啊?”
“……啊?”
柏岁岁的记忆渐渐恢复了,记起来是祁家穆送她过来的,又想起来迷迷糊糊间,有个人用湿毛巾替她擦拭额头,听校医的意思,不是祁家穆擦的?
她正纳闷寻思着是谁,帘子又被人掀起,寒凛手里拎着一袋药走进来,看见她已经醒了,眉目间的阴冷顷刻消散,笑,“月亮还难受么?”
柏岁岁摇头,“烧已经退了。哥哥……怎么知道我病了?”
“啊,江策打球不小心磕破了脑袋,我带他过来洗伤口,就看见小月亮躺在病床上,哥哥很担心。”
“……”
她居然有点受宠若惊。
她怎么回事啊?
寒凛走到病床前,对校医说:“她怎么样了?”
校医起身,道:“没什么大碍了,回家多休息,按时吃药,过几天就好了。”
“啊,谢谢医生。”
校医掀开帘子走出去。寒凛坐在一张椅子上,伸手探向柏岁岁的额头,用手背贴着她额头测了测温度,确实已经不烫了,他收回手,发现柏岁岁的脸红得像番茄。
“怎么了?脸这么红。”他笑着问,同时起身调试了一下已经打完了的点滴瓶的位置,似乎没挂好,他担心会砸下来。
柏岁岁垂眸支吾半天,才说:“没……什么,我只是……热的。”
“热?又烧了?”寒凛说着,又用手背碰了碰她的额头,以及布满红晕的脸颊。
她呆呆地看他半天,最后缩了缩脖子,驱起膝盖,下巴搁在膝盖上,眼睛眨几下,像一只懵懂的小鹿。
寒凛静静观察小姑娘的神态,知道她是害羞了,现在这副样子,应该是在犹豫。
他起身坐在床边。床的一侧塌陷,柏岁岁才回过神来,抬眼看着寒凛近在咫尺的脸,心跳忽然加速,手指捏着被角。
“月亮在想什么?”
“……在想……哥哥为什么这么重。床都塌了一角。”
“啊,哥哥还以为月亮会说……”他逼近她的脸,“哥哥为什么会这么好看呢。”
“……”
又来了。
柏岁岁垂眸不语,因为刚退烧,头虽然已经不晕了,但也还没有完全变得利索。两个人就这么待着,谁也不说话,空气里静谧得能听见树叶坠落的声音。
过了会儿,她抬头,“哥哥,是不是快放学了?”
“嗯。月亮想回家了?”
“我是英文课代表,忘记收习题册去办公室了,怎么办?”她眉毛蹙起来,剪水的眸子又亮又润。
寒凛一怔,瞳孔微微放大,抬眼时,睫毛微微颤动,心念一动,他伸手抚平她的眉心,道:“和老师说一下就行,老师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