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碍事,我酒量好着呢。”更何况也只是区区几杯果酒,能醉到哪里去?
可是,崔陌舟特地带来的酒又岂会是普通的果酒。
少顷,姜岁玉觉得脑袋又沉又晕,脸上也热乎乎的,不一会儿染上了酡红。她茫然地起身,脚下一趔趄,差点没摔着,崔陌舟一手搀住她,无奈道:“县主醉了。”
姜岁玉立马否认,瞪圆了眼,“你胡说,本县主清醒着呢!”
“是,县主神清果断,常人所不能及。”崔陌舟只得顺着她的意思,哄她说。
怎料姜岁玉是个不好骗的,双眼迷离,瞪了他一眼,“骗子!你别以为本县主没听出你在说违心的话。”
崔陌舟:“……”
行吧,你有理,我说不过你。
眼前的崔陌舟,人影重重叠叠,摇摆不定,姜岁玉双手按在他肩膀上,“你能不能别动了,晃得本县主头都晕了。”
“好,只要县主回答崔某几个问题,崔某便不摇晃了。”崔陌舟诱哄她道,“县主方才闷闷不乐,这是为何?”
姜岁玉虽是醉了,仍有一丝清明,隐约听出他在套自己的话,警惕地看了他一眼。
“崔郎君,我见你骨骼清奇,丰神俊朗,非池中之物,将来必将大有作为。”她欣慰地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答非所问。
她避而不答,崔陌舟退而求其次,换了个话题问她,“县主来自何处?”
姜岁玉呵呵一笑,“我是长乐县主,自然是生于上京,长于上京呀。”
崔陌舟显然并不吃这套,右手捏着姜岁玉的下巴,让她被迫与他对视,“县主,装傻充愣当真是一把好本事,就连我也要糊弄吗?”
打了个嗝,姜岁玉已经彻底晕乎乎的,脑子也开始迟钝。一个晃神,单单听了个“傻”字,以为他在骂自己,气恼道:“你在骂本县主傻?”
张嘴就在崔陌舟右手虎口处狠狠地一咬,留下挺深的一口牙印,微微渗出了血。
崔陌舟长眉微皱,她怎么总爱咬人呢?这习惯可不太好。
“松口,脏。”
而始作俑者姜岁玉闻声真的松了口,还嫌弃地“呸”了一声,转头心安理得倒在床上蒙头大睡。
他无奈一笑,暗道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俯身替她脱了鞋盖好被子,缓缓退出去关上了门。
次日天微亮,侍卫长安排了一辆马车去接孟神医。
上马车后,姜岁玉一眼就瞄到崔陌舟右手的牙痕。她脸一热,顿时不好意思起来。脑海里闪过一些画面,她懊恼地偏头,暗道自己怎地好端端地发了酒疯,还伤了人。
崔陌舟给她递了干粮,牙印在她眼前晃过,道:“时间紧迫,县主只能将就用些。”
路途太远,未免无趣,崔陌舟主动和他手谈几局。孟津云的棋艺不差,但与崔陌舟相较,便差了些。于是,崔陌舟除了要不动声色地让孟神医赢,还得让他下得尽兴,为此也是费尽了心思。
对弈的时候,孟津云自然是注意到崔陌舟手上的印记,而且是女子留下来的,眼里流过一道异样的情绪,手捋胡须,心想:年轻人啊,就是容易玩过火。
怕他们脸皮薄,也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而姜岁玉就清闲多了,她或是看看两人下棋,或是掀起帘子观赏外头的风景,手里捧着零嘴,一路上嘴巴就没停下来过,好生自在。
今早她就想通了,深知等崔陌舟得势后,定然不会放过她。到时候,只能靠系统的奖励,才能逃出生天。只要女皇没倒下,她还是长乐县主,他崔陌舟就没法奈何她。与其整日忧心忡忡,还不如过好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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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王的毒并不好解开,饶是孟津云行医多年,见多识广,也耗费好一番功夫,才将他的余毒排尽。在此期间,孟津云与景王曾谈过几句,觉着景王谈吐文雅,仁厚慈善,一时心软,决定把他的腿也一并治了。
女皇见他医术精湛,妙手回春,起了惜才之心,婉言相劝,欲留他下来做官。不出意外,孟津云拒绝了。他心向山野,并无为官之意,如此,女皇也不再勉强他。
景王能恢复康健,崔陌舟自然是功不可没。
女皇应崔陌舟所求,令大理寺同刑部着手重新审理崔家一案。
不久后,崔家冤案真相大白于天下。原来,崔文让的养子常恪,因不满崔文让不愿在女皇太子面前举荐他,又听了他人谗言,以为是崔文让害得他父母双亡。
常恪心怀怨恨,与方家联手,买通妖道,里应外合,放出谣言,说崔文让有天子之相,不甘屈居于女子之下,有不轨之心。
崔家洗清冤屈,方家因构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