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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位给阿姐,我们回隆北隐居,我们去世人找不到的地方……!”她攥着他衣襟,声色哀戚哽咽。
    然而,既是江山胜过她,他便只有摇头。
    她从他怀里退开,站在他面前,“那你等着,等着我让世家闭嘴,让天下臣服。”
    “这之前,要是再敢娶别人……”她咬着牙,却忍不住气息的窜涌,“要么我屠她全族,裴氏便是他们的榜样。要么,你给我收尸。”
    殷夜抓起谢清平的手,将自己嘴边再度涌出的鲜血擦掉。
    那一年,她偏执,癫狂,死死抓着生命中唯一的一点光亮,抓着唯一一个让她合眼就寝时不必枕下藏刀的人。
    那一年,她爱他胜过江山。
    18.  【018】   朕作主,为二位赐婚。……
    “舅父!”殷夜没有等来他的靠近,终于再度开了口,自己走过去,“你病好了吗?”
    她伸手摸他的脸,心道瘦了,却不想在触碰到的一刻被避过。
    “陛下,请自重!”前生事,谢清平总不愿去回首,然一回首便似此番根本止不住。
    他在殷夜的呼唤声中回神,倒也庆幸方才回忆得久些,如此错过了近身扶她的时间,否则他真抵不住那副娇憨又蛮横的模样。
    殷夜的手顿在虚空,她被他吐出的话震得有些心慌。
    他说要她“自重”,便是说她“不自重”。
    殷夜望着那只手,她想自己这番“不自重”是因为随意抚摸他的脸,还是四月前招三人同侍碍了他的眼。
    她这样想,便这样问。
    话脱口的时候,她笑得很好,眼泪也藏得很好。
    过往,她再怎么吵,再怎么闹,他再怎么生气,再怎么无奈,都没有用这样重的字眼说过她。
    “都有!”他回。
    殷夜扇翼般的睫毛扑朔了两下,咬着唇口晃了晃。
    她垂着眼睑,吸了好几口气,调整了气息重新开口,“我错了,以后不会了。”
    “那便好。如此臣也安心。”
    “舅父!”她像受惊的小兽,缓缓抬起头来,“你,不要这样说我。”
    她拼命咬着唇瓣,已经开始哭出来,却一点声音都没有。
    以往,她不是这样哭的。
    他用了那么多年给她养出的骄傲肆意,养出的恣情妄为,在他一句“不自重”里全部被击碎。
    “是臣妄言。”他恭谨道,“只是因为臣要议亲了,如此与您与臣都好。”
    “议……”殷夜问了一半,却怎么也说不出后面那个字,只道,“是谁?”
    屋中有片刻的沉默,谢清平才要开口,门外便有人请命,两人齐齐回望。
    “陛下,您醒了,可需要臣伺候?”是佘霜壬。
    同是青衫郎君,与谢清平的沉静温雅、风华内敛不同,才过弱冠的佘御侯玉姿张扬,眉眼昳丽,一身苏合香缓缓弥散开来。
    他摇着一柄折扇,随带一行侍者,捧着女帝的衣袍簪冠,盈盈笑道,“还是臣来伺候陛下吧。丞相且去前头看看,似有贵客来访,已候您多时!”
    “如此,臣告退。”
    殷夜没再应声,只垂眸看着自己一身伤痕,觉得荒唐又无趣。
    从后堂整衣肃容出来,江怀茂亦随上,她道,“去唤司香,让她随朕回宫吧。”
    水榭中,谢清平自是前来送驾。
    殷夜扶着余霜壬的手,在马车前停下,“舅父还未告诉朕,您要与何人议亲?”
    谢清平身边站着裴庄若,她是来探病的。
    “是裴七姑娘吗?”殷夜又问。
    问时,她想起昨日与佘霜壬的闲话,这两人原是有婚约的。
    面前人不应声。
    殷夜上了马车,端坐于正中,居高临下道,“裴氏,你喜欢朕的舅父吗?若喜欢,朕替你作主。若无心,他要议亲了,你这般到访怕是不太合适。”
    裴七姑娘双颊绯红,又惊又羞。
    “舅父,是她吗?”殷夜执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