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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2

      ,下山为他治病来的。
    那日谢清平晕倒后,一路自是无人知晓。直到丞相府门口,沈林掀帘才发现端倪。幸得轻水早几日便入了府中。
    见那模样,施针救治,小半日的时间,方把人唤醒了,至此便一直留在了府邸。
    “无碍,这服药用下,再歇上两日,便大安了。”轻水抽回手,帮谢清平的大氅往中间拢了拢,温慈道,“但还是得小心,别着了凉。”
    司香闻言,不由念了句“阿弥陀佛”。
    “如此,安心了?”谢清平道,“今日便收拾收拾,回宫去吧。”
    司香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想了想终是开了口,“奴婢不回去了,且在此侍奉三公子吧。”
    “说什么胡话!”谢清平道,“陛下才多大,怎能没个贴身的人。你在她身边,我也安心些。”
    “是陛下的意思。之前您病着,便不曾与您说。今日且说了,陛下不欲见到奴婢。”
    谢清平眉间微皱,望向司香。
    “三公子,您病中自无人敢告诉你,这四月来,世子从未被召过。后宫之中,如同没有世子此人。”
    司香定定望着谢清平,讲话吐完,“不为旁的,陛下说,她不想见到任何与你相关的人。她盼着,能早些忘记。”
    谢清平闻言,抬首又垂眸,良久勾起唇角笑了笑。
    她这是下了决心想要放下,所以谴走了所有与他有关系的人。只是如此刻意的避开,反而更显得她忘不掉。
    若是放下了,当是相逢一杯淡酒,何须避而不见。
    这数月,她一次也不曾来过,这太反常了。如同她的太医,一日三次的入府把脉,亦是不正常的。
    这些谢清平自是知晓,然司香口中之事却是不晓。
    今年她才将将十五,就算情动,也不该是这般深陷的。然一算,左右才数月时间,再等等,再等等或许她便放下了。
    “所以,你这几个月一直没回宫?”谢清平关心的是另一桩事。
    ——这数月,她的身边没人。没有让他安心的人。
    “你不是三日回一趟的吗?”
    “你四个月没有亲眼见到她一眼?”
    “那你回回同我说的她吃了多少,睡了多久……合着都是你编出来的……”
    谢清平以拳头抵口,只觉起伏不定的躁气涌上胸腔,忍不住又急咳起来。
    “不是编的!”司香一边急着给他拍背,一边解释,“是太医传话的,文院判亲自回的话,陛下每日皆安!”
    “文肃的舌头被她捆着,整个太医院都是同一条舌头……你……”谢清平推开她,止了咳嗽也顿了话语。
    他,能说什么,能怨谁。
    “那奴婢也没办法,别说裕景宫,如今奴婢连承天门都进不去!”司香跺着脚,如何就摊上这两位祖宗。
    “难道是奴婢不想回去吗?奴婢比谁都想回去……”
    司香红着眼连礼都懒地行,捂着脸跑了。
    屋内,剩了谢清平和轻水两个。
    日光融融,渡在青年丞相周身,将他尚且俊朗的容颜勾勒出几分孤清。
    想爱不能爱,想留不能留,今生这一遭,是前世的报应。
    该他的。
    “多思,心重。再这样下去,师姐便是日夜守着你,大抵你也撑不了多久。”
    轻水在他身侧坐下,掀起他左臂衣袖,将他一截小臂裸露出来。原本光洁的肌肤上,细看多出了几个针孔。轻水袖中滑出一方小巧的墨色玄铁,覆手于掌心,在那针孔三寸处定下,须臾从他小臂中吸出数枚金针。
    这是青邙山的秘法,金针掩脉。便是掩住了他真实的脉象,留了一味寻常的风寒症在外头。故而,数月来,无论是京城医官还是宫中太医,自也无人能发现。
    “此刻拿出,真能掩住六个月吗?”谢清平盯着那块玄铁,“不若还是封在体内吧。”
    “不行,封在体内,你的外症就会一直反复,精气便被成倍消耗,连着你体质都会变弱,如此便是寻常风寒体热就够你熬的了。”轻水横了他一眼,“总之在师父续出丹药前,师姐不回去就是了。你非要瞒着那女帝,过半年师姐再给你入针封一次便可。而往后这半年里,你便与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