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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都等半小时了,凌耿竟然来这么一出,亲哥啊!凌珺捏紧了手机,说:“怎么这么突然?什么破事啊必须留在学校?”
    “哥,你学校也真是的,什么事不能提前通知……”凌珺还想着说几句,戴着耳机的她却听见电话那头传来些压抑的声响。
    声音很轻,像是急促而又刻意压制的呼吸,她纵然看文多年,但怎么也不会把自己的哥哥往那方面想,只好奇地问了一句:“哥,你在哪呢?我怎么听你声音怪怪的,是不是生病了?”
    “没……”凌耿快要抑制不住趴在邵淮之身上去了,好在仍保留着神智,单手死死撑着身体才不至于被那频繁的动作弄得失了所有平衡,可腰身确实微微弯着,瞧着像支半折的玫瑰,只需要轻轻一按,那玫瑰就会彻底弯下腰,向折花人臣服。
    “我刚从……外面买东西回宿舍,上楼梯呢……就不跟,不跟你说了。”凌耿声音断续。
    上楼梯啊?凌珺记得凌耿的宿舍是在3楼,上个3楼而已,她的哥哥身体不至于那么差啊,爬3层楼都气喘?讲话还断续?
    “不行,哥你等等再挂。”身后的人说了句什么,凌珺没有听清,就维持着拿手机的姿势,转过身往后看了一眼,可惜戴着耳机仔细听了一遍还是听不清,索性暂时取了耳机去听。
    “有什么话……啊!”被人高高抬起又重重落下,那距离跨度之大,凌耿实在忍不住,饶是玫瑰也弯下了腰,他单手彻底失了力气,趴在邵淮之身上,眼尾被那一瞬间的泪浸得红色氤氲,蒸着满眼的动容,也不知道是愉悦还是痛苦。
    凌耿恨恨地咬上邵淮之的喉结,另一只手拿着手机,指尖挪到了屏幕上挂断电话的地方。
    也幸好凌珺取下了耳机,没有听到她哥刚刚的惊呼,不然又该问些有的没的了,她终于听清了身后说的话,重新戴上了耳机跟凌耿复述,“哥,妈让我问你,你国庆不回来的话,需不需要我们寄点特产给你?毕竟……”
    话没说完,电话已经被凌耿挂断了。
    凌珺:“?”
    “什么啊?!哥又挂我电话!”凌珺对着空气愤愤不平,想着再给凌耿打个电话过去,但电话还没拨出,被身后的人制止了。
    凌母笑着揉了揉自家女儿的头,说:“你哥都挂了好几次电话了,肯定是有事忙着呢,你给他发消息就是了,我说的事情也没有那么急,别气了,宝贝。”
    “可是,哥太过分了……”凌珺委屈巴巴地望了过去,触及到凌母温柔的笑脸,声音就小了下去。
    后者拉着她回了客厅,客厅里已经切好了一盘水果。
    “你今天从学校赶回家也累了,看,你爸把水果都切好了,咱们吃水果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好不好?”说话间凌母已经坐到了沙发上。
    凌珺看着那盘水果,觉得凌耿暂时也没那么重要,算了,哥哥有事她还能强求不成?
    而挂了电话的凌耿……
    “邵淮之,你混蛋!”凌耿气得连全名都喊出来了,可那声音在一汪春水里,毫无攻击力,就连气愤时挠下的红痕也不痛不痒,像是迷醉之下的装饰。
    “凌,这可真不能怪我,我总不能等你打完电话,那怎么忍得了?凌又这么好吃……”最后一句话声音轻柔,邵淮之从来没有这样说过,剥去了优雅的外皮,内里藏着的大约是个阅尽千帆的老手。
    亦或者是像凌耿说的那样,流氓一个。
    可邵淮之此刻是哪种人,凌耿已经不想去顾及了,他还担心着刚刚那通电话。
    虽然他极力克制,但有些事情他如何能克制得了,那无法克制的声响,也不知道凌珺在电话那头听没听见,如果听见了,那他要怎么解释?主动去问又实在问不出口……
    “专心点。”邵淮之不满凌耿的走神,动作粗暴了一瞬,凌耿的思绪立刻就被夺走了。
    凌耿被那一记催得难受,他坐着呢,这种状态实在是太方便邵淮之使坏了,一旦邵淮之抬起身体他就完全受不了。
    “太……太深了……”凌耿在云端高处起伏,濒临崩溃地摇着头,他紧紧攥着床单的另一只手移到了邵淮之身上,妄想以他现在不剩多少的力气去制止邵淮之的进一步动作。
    可那有用吗?
    夜色愈发黑暗,时钟快速轮转,连住宅外不曾停歇的车流都告诉他:没有用。
    他自找的,从头到尾都是。
    时间已经过去了20分钟,凌耿伏在邵淮之身上,眼前白光乍现,他已是精疲力竭。
    “学长……”凌耿觉得体力像是耗光了,他全身都是软的,顺从地趴在邵淮之身上,哪怕邵淮之并没有停下来。
    极致的运动过后就很容易出汗,比方说凌耿现在的状态就是。
    邵淮之在动作的间隙,还腾出手撩开凌耿额上汗湿的发,以免那发垂落,扎着凌耿半阖的眼眸。
    距离初见的时候,凌耿的头发似乎是长了许多。
    “唔……”颈上搭上了邵淮之的手,稍稍使力,就把凌耿的头纠正了位置,唇正好与邵淮之的唇相贴。
    这种姿势下的吻,也就是邵淮之温柔,极尽缠绵之时,那吻竟能不落下风,寸寸都使得凌耿皱了皱眉头,像是要把他整个人都给吃了。
    “嗯……”凌耿被那吻夺去了声音,原本疲惫的身体在短暂的休息过后又开始了不同寻常的体验,可他别的什么声音都发不出了,也没有多少力气,被欺负得狠了,只能在邵淮之吻的间隙里,呼吸到新鲜空气的那一瞬间,轻轻呜咽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