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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亲近人的品种,几乎没有什么攻击性,但是这只似乎尤其自来熟。
它衔着球凑到沈梨面前,友好地摇着尾巴,把球丢在沈梨脚边,一脸期待地望着她。
是要带它玩球的意思。
沈梨想了想,捡起脚边的高尔夫球,顺着它来的方向丢出去。
方才还在身前的狗一个箭步冲出去,劈里啪啦去按小球,尾巴扬起来像一面小旗。
沈梨盯着前面欢快的身影,觉得心里的烦躁突然降下去点。
只不过这次金毛衔了球,没再跑向沈梨,它往回走了几步,停在一处难得的树荫下。
沈梨顺着看过去,这才发现这里原来有俩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只不过因为刚刚的位置关系,她一时没发现。
坐着的人穿着一身蓝白色校服,扣子解了一颗,脚上踩着一双黑色经典低帮帆布鞋。他埋着头,手上举了电话放在耳边,一双显眼的腿大剌剌敞着,又长又直。
全然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见金毛过来,他抬手揉了揉大金毛的脑袋。
不知道电话那边的人说了什么,少年皱起眉,额前的碎发乱糟糟搭着,微微垂着眼皮,浑身上下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
冷淡,又干净,像高山上的冰莲。
他的语气很不耐烦:“不喜欢比我大的女人,别找我了。”
嘿哟这冷淡劲儿。
宋嘉泽反应几秒,忽然明白打电话来的是谁,想笑又不敢笑,憋得难受。
忍笑间,手里突然被塞了一个手机,电话那头的女生还在锲而不舍地说话,得不到回应,语气逐渐变得霸道又强硬,“你不准这么快拒绝我,咱们约好的时间还没到,你必须得继续跟我打游戏!你听到没有!”
沈梨驻足在原地,目光落在坐在台阶上的少年身上。
接了手机的人像得了一个烫手的山芋,手忙脚乱拿好手机,慌张用口型问:“干嘛干嘛?”
“让她别打过来了,你解决。”语调压了压,少年肉眼可见的烦躁,像因为不合心意而一个生着闷气的小朋友。
过了几秒,他似乎注意到巷口有人,掀起眼皮浅淡地看过来。
沈梨平静地跟他对视一眼,在即将要错开的那刹那勾了勾唇角。
男生更加平静地移开视线,手上挠了挠金毛的下巴,然后手搭在它头上,满脸倦意地闭上眼。
电话还在继续,宋嘉泽硬着头皮上。
几乎使尽了死皮赖脸的功力,睁眼说瞎话。
“姐姐你都没见过他,其实你不知道,他长得可丑了,走在街上都拉低平均水平的那种。”
“声音好听,声音好听也不代表长得帅啊,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上帝给他关上了一道门,总要给他打开一扇窗吧,你相信我,他也就声音和技术拿的出手了,完全不值得你的追求。”
“而且他这个人又龟毛脾气又差,很难伺候的,你就别执着地…技术,什么技术?”
“当然是打游戏的技术啊喂。”
宋嘉泽快崩溃了,“姐姐您对着正儿八经的男高中生open yellow gung真的好吗,诱导未成年犯罪是犯法的。”
不知道那头说了什么,电话终于挂了,四周重归安静,边易抬起头看了眼宋嘉泽,神色古怪。
边易:“你是不是早就想骂我?”
宋嘉泽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后知后觉刚刚他都说了什么,干笑:“怎么可能!我这都是战略贬低!”
边易:“……”
他姑且信了,拉了拉牵引绳,站起来准备离开。
叫卷卷的金毛训练有素地站起来,葡萄似的眼珠子四处转,似乎在寻找什么。
刚刚站了人的地方此刻早已空旷,燥热的风吹过,地上的几片落叶在地上摩擦着走了一段距离。
沈梨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走了边卷卷。”
宋嘉泽在原地停了几秒,目光触及前面的人,熬了两天倦得眼睛都快睁不开,这会儿穿着校服也依旧身形挺拔,看上去干净又清爽。
宋嘉泽想着想着又不自觉叹了口气,小跑几步跟上边易。
“阿易,今晚别熬夜了吧,赚钱也不是这个赚法。”宋嘉泽摸摸自己的脑袋,有点担忧,铁打的人也经不住这么熬。
边易领情:“嗯,今晚不打了。”
听着这话,宋嘉泽放心不少,忍不住抱怨:“她怎么又打起电话来了,这不骚扰么?还好离约定的时间也不远了,干完这单就把她拉黑。”
“做个代打而已,怎么这么多破事。”
边易其实已经困得眼皮打架,“下午帮我跟老师请假吧,不去了。”
“好嘞,那晚上我把作业给你送过来。”宋嘉泽立马应下,心想这破补习根本没什么鸟用,去了简直就是浪费生命。
“行,”边易冲卷卷招手,弯下腰把绳子扣在卷卷脖子上的项圈上。
卷卷动动耳朵,大概是没遛够也觉得不舒服了,弓着身子使劲儿抖毛,搞得泥灰四散,立起来就要往人身上扑,边易和宋嘉泽都不同程度地被波及到。
宋嘉泽草了一声,躲闪不急,被卷卷扑个正着,校服上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