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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摘草了。
明扇靠着树干,视线不曾从严不危的身上移开。她看着严不危越走越远,急忙喊道:“你要去哪啊?”
远处的人这才抬起头来,沉默半晌后才说:“摘草药。”
之后又低下身去,继续忙碌。
明扇百无聊赖,严不危的身形又逐渐模糊。便将视线收回,看向了自己所乘靠的果树。
树上面挂着沉甸甸的红果子,给明扇一种熟悉的感觉。她将手举起,轻松地便摘下一颗果子来,送入口中,什么味道都没有,倒是体内传来满足的感觉。
脑海中突然闪过些许片段,她穿着蓝紫色的衣服,旁边还跟着两个女孩子,也是在摘这种果子。
…好像是叫…赤红灵果?
脑内传来刺痛感,那场景再度消散。明扇许久才缓解掉疼痛,视线却又粘上果子。
再吃一个吧,万一还能想起来什么呢。
明扇沉默着,又摘下一个果子。
她看见自己将果子塞进了一个袋子里……
再吃一颗果子。
她看见自己在凄风苦雨的夜里…
再吃一颗果子。
她看见自己坐在佛堂里面,满心欢喜眼里只有那红衣僧人…
再吃…
动作突然顿住,刺痛感从脑海中袭来,好像一根针从左边的太阳穴刺入,又从右边太阳穴刺出。
剧烈的疼痛叫她忘却了刚刚的片段,只能捂住自己的脑袋,好像这样就能抵御疼痛一般。
过了不知道多久,痛感终于消散。明扇无力地瘫坐在树下,久久回不过神来。
阳光穿过树叶落在明扇的眼前,刺痛了她的双眼。可明扇现在四肢乏力,只能凭借闭眼来躲避耀眼的日光。
万籁俱寂,身边传来脚步声。一步一步,逐渐清晰。明扇恍然睁眼,这才瞧见严不危手里拿着一把草药,已经蹲坐在自己面前。
他抬起明扇的脚,手里灵力运转下,草药便化作一滩药渣。
他居然用灵力来处理草药。
明扇正神游天外呢,脚上突然传来不自在的感觉。她凝神一看,这才瞧见严不危正面无表情地为自己上药!
他刚刚原来是去摘草药了吗?
明扇难为情地坐起来,挣扎道:“那个…我自己涂吧…”
她脚尖都在发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我脚已经好了,其实不涂药也没关系。”
严不危却还是一脸冷淡,手上却极为认真:“会留疤。”
他涂完左脚后,便轻轻放下。不等明扇说些什么,便抓住明扇的右脚脚腕,往上抬了些许。
熟悉的触感传来,明扇只觉得这比过岩浆还难熬。那一下又一下的触碰,像是羽毛挠在自己的心间。
她只得以手掩面,不知该做出什么表情来。
只是…这脸怎么这么痒啊?
明扇抓了下自己的脸,摸到了凹凸不平的小颗粒后。连忙放下双手,焦急地问严不危:“我脸怎么了?”
带着哭腔的声音和记忆中的重叠,严不危恍然间,仿佛又被拉回了那个小医馆。
他张口,对着明扇说:“你过敏了。”
“啊?!”这个答案似曾相识,叫明扇急忙又捂住自己的脸,躲避严不危的视线:“你不要看我,我喝一阵子药,脸上就好了!”
她低声说:“我长得不难看的,你不要…”
话哽在喉间,明扇却察觉到自己的手被拂开。她还来不及转身,脸颊处便突然伸出一只手来。
手心温度滚烫,明扇却只想逃避。
她偏过头,越加觉得难看:“你不要看我…我现在不好看唔唔唔!”
温热的触感从唇上传来,明扇仿佛被贴了定身符,身子僵硬地坐在原地,一双眼睛瞪大,满眼都是不可置信。
她看着离自己近在咫尺的男人,阳光落在他身上,明扇只觉得他连眼睫毛都是金色的。
他在吻自己?
心跳声越发激烈,震得明扇的头脑发晕。她看着那人克制地起身,双目低垂但不敢看自己的样子,许久才憋出两个字来。
“你…我…”
严不危心如擂鼓,并没有觉得好到哪里去。但还是镇定地对明扇说道:“我终于找到你了。”
记忆回笼
明扇捂着自己的唇瓣,上面似乎还留有陌生的触感。叫她一路从脸烧到了脖子,脑袋里也晕晕乎乎,转不过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