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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不危还是那般模样,语气淡淡:“当时你全身都是伤,碰一下都不行。所以我思衬再三,便没告诉他们。”
“可!”
明扇焦躁不安,心口憋着一肚子火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发泄。
毕竟眼前这人,可是把她从妖虎的手下救出来的恩人。而且还是自己心动之人,无论如何,她也不会责怪他。
可师兄师姐,从小宠着自己长大。无论明扇想要什么,他们二话不说为自己弄来。
而现在,自己突然消失一段时间。再听到消息的时候,却是出现在一个男子的禅房里。
想要为自己讨公道,还被自己这样对待…
越想明扇越觉得自己罪孽深重,愧对师兄师姐这么久以来的宠爱。
一时之间,她都忘了再和严不危说些什么,而是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了起来。
看着明扇那夺门而出的架势,严不危适时地开口道:“仙子这般模样,或许要先整理一二。”
明扇却心急火燎,根本听不进这些话。她抽出半边胳膊,从储物间取出朱砂,便在衣袍上画符。
“无碍,星机阁有法阵。我画符传送过去更快。”
她指尖动作行云流水,只是说句话的功夫,就已经画好了传送符。
严不危还来不及说些什么,那蓝紫色光芒闪烁,仅仅是一个呼吸的时间,那女子的身影便彻底消失在禅房里。
甚至没来得及对他说一句再见。
那道女声彻底消失过后,严不危原本平静的表情骤然破碎,只见得他猛得捂住心口,一抹殷红从他嘴角流下。
“咳咳咳…”
带着血沫的咳嗽震得胸膛不住回响,而那僧人此时脸色苍白,一看就知道受伤颇重。
“小秃子我来啦,可算找到那姑娘要用的草药…你怎么了?!”
熟悉的声音在禅房响起,紧随其后的,便是提溜着药包,满脸关怀的龚居仁。
他撇下药包,急忙跑到严不危的身边,将灵力逼入严不危的体内后,这才责怪道:“你伤势才有一点好转的倾向,怎么更加严重了?”他气得不行:“病人就该好好养伤,你又做什么妖?”
严不危在龚居仁的搀扶下坐正了身子后,第一件事居然是抹去自己的血迹,又仔细擦拭佛珠。
看得龚居仁无语至极,甚至想揪着严不危的耳朵,最好能给上他两巴掌。叫他清醒清醒,叫他知道现在他的伤势究竟有多重。
免得一天摆着一张半死不活的脸,还不愿意就医。
眼看着自己的好友已经处在暴走的边缘,严不危这才慢慢悠悠的,给出了自己的交代:“没什么,一点小伤罢了。”
“呵。”
龚居仁冷笑出声:“好一个小伤,丹田受损严重,经脉瘀堵,这是筑基都不会出现的情况,结果出现在你身上了?”
“你这是在看不起佛修的自在心经,还是瞧不起自身的佛胎圣心?”
这一番话就差掏心窝子了,严不危还是那不冷不热的模样,“都没有。”
“每次看你这要死不活的模样,我就一肚子气。”
龚居仁气得原地打转,可就是拿严不危没有办法。索性到最后,他只能臭着一张脸,冷漠地塞了一瓶药给严不危:“算我欠了你的。”
他没好气道:“回春丹,照你这伤势一日三粒,不到半月就没问题了。”
严不危看着自己掌心里的小瓷瓶,罕见的眼底带了笑意:“多谢…”只是我是佛修,身体的苦难也是修行,所以这药用不上。
可惜他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龚居仁就不耐烦地打断道:“你要真谢我,这段时间你就老实呆着。”说着说着,他又顿了顿,收起烦躁的表情,严肃地说:“尤其不要再被雷劈了。”
“这段时间,离星机阁的宝贝疙瘩远一点。”他不看严不危僵住的身影,自顾自地说:“要得罪了那堆疯子,一人一道雷,准能把你灵根都给劈散。”
严不危听着这话,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情,最后只是轻声道:“我离她,从来就不算近。”
“是吗?”
龚居仁无情地拆穿了严不危的谎言:“别告诉我,这些日子为她输送纯阳灵力的人,是其他佛修?”
他虚着眼,难得八卦:“我可不知道,这千年一遇的佛胎圣心这么好找,大自在殿里一下就蹦出来俩。”
严不危却自顾自地捻着佛珠,冷漠回应:“无垢灵体不也是吗?”他脸色虽然苍白,可语气寻常,好像真的只是脸色苍白一般,“这短短百年,我已经看见了三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