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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必担心,缀着花纹的布料早晚要挂在脚踝,像被打上岸的浪头,一波又一波地受尽蹂躏,如濒死般颤动。将它一路褪到脚踝,绊住不服管教的小动物,逮住它乱蹬的脚掌。
    然后拉到自己身前,肆意地,疯狂地欺辱它的肉垫。
    接下去呢?
    接下去只要把手撑在小花豹头侧,用另一只手掌从后方,紧紧地箍住柔韧的腰身,断了它逃跑的念头。亲吻一只猫科动物通常需要更多的耐心,因为它会挣扎,会逃跑,会假寐,还会眨着眼眸佯装无害。
    被饲养过的小花豹是很坏又很会伪装的生物。
    没有人看着它的时候,它可能会出于好奇咬断一头羚羊的气管,也会剖开肚腹撕扯出内脏。它并不饿,只是因为好玩。
    可到了值得信任的人类面前,这只凶残的小豹子忽然学会了撒娇发嗲,为了得到一块冻干尽装无辜。
    其实它满肚子坏水,心眼多得堪比身上的花纹。也正等着猎人放松警惕的一刹那。
    一旦抓住机会,小花豹一定会伺机蹬开猎人的胸膛,像被一只掌掴的小鸽子,慌乱逃窜。当他们贴成一线,属于狩猎的时间无限缩短。小花豹忽然回过头,眼里蓄满泪水。两颊升起旭日般的潮红,满眼浓情地挑衅道——
    “猎人先生,猎人先生,你上钩啦。”
    猎人先生没有搭理这么不像样的挑衅,只是攥着它的前爪,强行分开小动物的足趾。
    他的手指重重捏住肉垫,强迫它们分开,将嘴套和戴着铃铛的项圈深深地勒进它的皮肉。
    被勒出印子的皮肤要想恢复原状,需要收缩多久?
    连小花豹自己也记不清了。
    ***
    他们折腾了差不多一晚上。月亮又一次西沉,裘世焕也沾着枕头陷入了梦乡,少年在床笫间翻腾得筋疲力尽。
    他静静地趴伏而眠,薄毯没能盖过后腰。
    脊椎线犹如呼吸般翕张,腰窝的凹陷带着艺术品的脆弱感。
    那些沿着腰椎一路密布的吻痕、牙印与淤青,仿佛正以某种方式述说着一段旖旎过后的迷惘。
    江彧知道自己不宜久留,再待在这个充满热意的房间,他无法保证自己还能当个正人君子。于是他替裘世焕盖好毯子,披了一件外套就跑到客厅抽烟去了。
    但一个人实在太过难熬,他搬出笔记本电脑,插入久屋交给自己的U盘。
    数据读取出来后,江彧发现这些信息分成了好几个文件,每一个内存空间占用都很大。
    多数是一些部分扫描件和文字。
    从子公司的财务支出,到海外账户的流入与汇款,久屋不知通过什么方式得到了这些内部数据。
    从账目上来看,负责为朱鹮科技洗钱的财务做得并非天衣无缝。
    钱财在转向中东银行阶段,出现了一笔险些被检测出来的小额资金。
    但这并不能威胁到如今的朱鹮科技,在彻底控制了联邦,强大到难以瓦解的财阀影响力下,一份小小的税务检举显然不值一提。江彧点开下一个文件夹,文件的署名是“相关受害人”。
    进入文件后,电脑加载了一段时间。
    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接着一排的子文件,都是以时间与地点命名的,江彧从头翻阅了三十几个人便再也继续不下去。
    无法想象,一点微不足道的摩擦,一点政见上的不同。那些人——那些为了家庭,为了工作四处奔波的平凡人,就因各不相同的“意外”死去。
    在文件的最后,江彧发现一个特殊子文件。
    子文件被命名为【未知】。
    点开后,江彧一直吸完了手上的烟蒂都没能有所觉察。
    那是一张张没有马赛克的现场照片。
    死者是一名女孩,镜头基本聚焦在血肉模糊的头部,她的四肢像被硬生生敲断了关节一般,呈现不同程度的扭曲。
    看上去不像重物袭击,而是极高空坠落造成的。
    江彧想起裘世焕曾说过的话——他的姐姐,从二十七层坠楼而亡。
    他无意识地伸出手,抚过屏幕上可怜的遇难女孩。直到现在,江彧也不清楚这孩子是什么模样。他只能从裘世焕的描述中得到一点信息。
    女孩的尸检报告非常模糊,看上去像是私下拍摄的。
    江彧做了些调整,看清了几行没有遮挡的文字。
    外生殖器呈陈旧性撕裂,多处瘀伤、烧伤,多器官受损。
    符合高空坠楼,排除刑事责任。
    这份报告,短短的几行字,却透露出了太多问题。江彧按住太阳穴,颓然地低下了头。
    那女孩的死是场官商勾结的阴谋。她背负着杀人犯的头衔死去,但真正的凶手依旧逍遥法外。
    他从指缝间望向第三个文件夹。
    这个文件夹里描述的东西,很快引起了前专员的兴趣。
    【荞麦】。
    最开始的时候,荞麦被认为是黑市里流通的一种糖果。
    起初也只是听戒毒所的朋友抱怨,说一个被送来强制戒毒的家伙打伤了十几个人,还扬言要杀了所有人。
    这类事件最开始并不属于FSA管辖。
    直到大选将至,联邦境内却因此不太平起来。
    各家媒体纷纷晒出疑似吸毒者伤人事件,甚至在当地警署加强了巡夜工作后,事件依然得不到有效遏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