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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前还想杀了我们!你忘了?】
“那不是你对他开了一枪吗?”江彧笑着说,“你放心,只要你保持克制。小莉的事,一定能讨回一个公道。”
【我没什么好和他说的。】
“是是是,你们没什么好说的,那你到底能不能来接人?我这儿可是有两个关键证人呢。”
【地址给我。】
“我问问看啊。”江彧转头对着吃披萨的裘世焕说,“太子爷,你那小票拿给我一下。”
小朋友叫了份外卖,一份12寸披萨,上边的芝士都鼓出泡来了,拉成细丝的长链覆着一层鸡肉、香肠、青椒、洋葱和捣碎的荷兰芹。盒子一打开,整块披萨香得满屋子都没地下脚;一份奶油蘑菇汤,奶油稠黏得勾起芡,熬成浅淡的粉黄色。上面浮着几片口菇。
裘世焕用勺子拨弄几下薄荷叶,舀着一勺鲜汤就抿进嘴里。
江彧想吃又吃不到,整个人难受得不行。
“大叔,接好咯。”
裘世焕满手面包糠,又不肯挪窝。于是在桌上翻折几下,叠出一个尖头纸飞机。
“行。那你飞准点啊,别摔地上了。”
折成纸飞机的小票在空中兜了一圈接着一圈,最终有气无力地飞抵床边。
江彧立马拆开来确认地址。
“我看看,老余,地址是海西乡湾95号,一家镇医院。”
【你怎么到那种地方去了?】
“说来话长,以后再和你解释。你来之前得先跑我家一趟,我家有个小姑娘,就是我之前说的其中一位证人。你把她一块接过来,然后我们去你办公室集合。”
余三海叹了口气,嘴上还是不饶人:【小江,你记着,我现在每走一步都是踩在刀子上的。要是真有什么万一,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听明白了吗?】
“知道了,老余。我家那个不听话的小朋友,我日后一定加强管教。”
江彧挂断电话,抽过脑袋后边的棉枕抱至胸前,一身轻松地瘫在床上。
虽然他身上伤还没好透,下地行走有些困难。
但俱乐部的事情也实在拖延不得。
“大叔,吃不吃炸鸡?”裘世焕抓起一块吮指原味鸡,抽去肉丝里一根焦脆的酥骨,“晚上一直来的阿姨说多吃点伤口才能恢复哦。”
“行了,知道我早上就吃了点蛋花粥,还没完了?我看你小子就是故意膈应我。”江彧对他笑了声,“一会儿老余来接我们。你别老招惹人家,他都一把年纪了。”
裘世焕在坐垫上盘起腿。
男式的宽松短裤估计大了一号,贴着自然堆叠的皱褶,大腿内侧流畅的线条感仿佛有着某种焕然的魔力,顽固地黏住了江彧的目光。视线全神贯注地奔跑着,从那洁白的大腿根溜到了膝盖骨。
一个拐弯,奔过紧实的小腿,消失在了踩着一只人字拖,裸足高高的弓形里。
“……吃完了。”
“太子爷,又不听我说话?”
裘世焕打着哈欠从椅子上跳下来。
拖鞋趿拉一声,一只脚丫没赶得及套上人字拖。直接赤着踏过木头地板,往病床的方向过来了。
“我要上床躺一会儿。”
“哎你这……行吧行吧,你上来吧,我给你腾地方。”江彧连忙抽了两张湿巾纸,“过来,把手擦擦。”
裘世焕一头扎进那床被子里,身子侧躺,鼻子里懒洋洋的哼哼着。
江彧替他细心擦拭着每一根手指,没想到小兔崽子没良心,还用两条光洁的大腿把江彧拱到栏杆边上去。本身就曲线夸张的腰胯也不知是不是有意为之,裤脚隐隐翻卷。从后腰到大腿,已经有一小部分皮肤露了出来。
小朋友两条腿夹着空调被,跟小树袋熊似的。
“大叔,再让我多躺一点嘛。”
“我可是病患啊,都让你三分之二了,还不知足?再让我不得掉下去。”
“那大叔手搭着我的腰,别离那么远嘛。”
裘世焕说着握起江彧的一根手指,按在了深陷的侧腰。还不等后者反应,修长的五指又绕进江彧手掌底下,掰开其余四指。
小朋友眼角一边挑起一边咬着嘴唇,伸手一拽。江彧满是厚茧的手心旋即压在那处肌肉隆起,火热异常的窄腰上。
被戏弄者忍不住轻掐几下,将形状漂亮的腹斜肌拉扯变形。
江彧用食指分开小朋友紧咬的嘴唇。
“小朋友,你到底是敏感还是……怕痒?”
“不告诉你。”
“那容我想想,我得怎么让你不像只发了情的小兔子。”
“我不是兔子!”
“好好好,你不是兔子。我道歉。”江彧笑了一声,一把掐住他性感的腰身,“为了表达我的歉意,请用一个吻,将我千刀万剐。”
裘世焕低哼着,猎豹般的双眸锁定了江彧的嘴唇。
他牙齿轻咬舌尖,胳膊拉住护栏,用力一拽,充满压迫感的身躯陡然逼近。
带着喘息的耳语依偎过来。
“现在,凑近点。这是个连风都不该见证的吻。”
***
过了大半天,余三海总算开着那辆古董车到了镇医院楼底下。
裘世焕似乎也吻累了,缩在空调被只露出上半部分的脑袋,迷迷糊糊睡着。
江彧一边翻书,一边轻捻着小朋友的卷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