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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沈禾柠弯下腰,慢条斯理把一双舞鞋脱下来,指尖拨了拨鞋底贴的号码标,撕掉覆盖在上面的一层,露出下层的35来。
被人故意换了,给她找茬儿。
沈禾柠跟前有人看见了,忍不住惊呼她居然穿这样的鞋也能跳舞,她扬眉笑了,笑痕在明艳脸上荡开,纯真甜媚,看得那富二代直发愣。
然后沈禾柠拎着这双鞋,一步一步走向他。
富二代心开始狂跳,趾高气昂道:“你要是懂点事,赶紧跟那老男人分开,我还勉强乐意要你——”
他话音未落,沈禾柠抬起手臂,一只舞鞋“啪”的直接甩到他身上,力道太大,疼得他往后一仰。
还不等他大叫,另一只鞋已经被沈禾柠捏在手指间,姿势乖巧优雅地重重扇在他脸上,笑眯眯说了一个字:“滚。”
整个考核现场噤声,被她惊得瞠目结舌,有人甚至忍不住赞叹鼓掌,这时候练功房大门被推开,另一个总跟在富二代身边混饭吃的男生挤眉弄眼说:“哎,那辆迈巴赫又来了,就在学校侧门外面。”
沈禾柠心一乱,起身就往外走,脚的四周都被磨过,有些火辣辣的疼,估计至少是红了,搞不好会起水泡。
她没工夫在意这些,也不管身后多少人在关注,拎上包径直朝侧门跑。
沈禾柠暗暗期盼着,哥哥不要坐的离车窗太近,她开门的时候不要露出他的样子。
但等忍着疼跑到校门外那一刻,她才震惊愣住,后面不少跟上来看八卦的古典舞学生,包括那个刚被打过的富二代,在看清前面情景的时候,集体僵硬成石塑。
从来都紧闭的车门,今天居然有一侧完全敞开。
男人穿着黑色西装,就坐在车门打开的那一边座椅上,膝盖间垫着台电脑,苍白匀长的双手偶尔敲打,慢条斯理处理着文件,腕间悬着的白玉观音轻轻磕碰在电脑边缘,折射出冷光,不时闪过他侧脸。
黑发,乌长眼睫,高挺鼻骨,金丝框眼镜架在上面,淡色唇角略微敛着,是高不可攀的弧线。
在舞蹈学院学生论坛里绝对顶流的医大薄教授,众人口中只能远观舔屏的阳春白雪,就坐在这辆据说包|养了沈禾柠的迈巴赫里,听到声音朝一群人侧过头。
不用高价代拍了,本人就在现场。
清浅一束目光而已,足够让一众暗地里疯迷他的学生彻底呆滞。
沈禾柠喉咙里往上冒着酸气,本来都好了的牙齿要疼,脚也要疼,哪里都脆弱得不堪一击,只想拽着这个人拼命撒娇,让他哄。
所以沈禾柠当场红了眼圈,绝对不是刚才拿鞋抽人的那个她。
薄时予扣上电脑,视线掠过后面那一群表情精彩的年轻学生,转而凝视沈禾柠的眼睛,眼尾弯了一点弧度,温柔开口:“谁又惹我们柠柠哭了,来,跟小叔说。”
沈禾柠径直扑进车里,顺手带上车门,把外面快当场炸开的那些眼神挡得严严实实。
电脑被她踹到一边,她爬到薄时予身上将人抱住,贴到他颈边小动物一样绵软地蹭,轻轻咬他。
“什么小叔,你是谁小叔,薄时予,你对自己身份有没有认知,你三个月之内是我的教学男朋友。”
她埋在他颈窝里,心口停不下来的轻颤。
她怕影响他,对他身份只字不提,他却出现在这里,轻描淡写给她最大的澄清。
沈禾柠趴在他怀里,渐渐从轻蹭变了味,唇边若无若无去吻他,沿着耳际滑到脸颊,又往他唇角边凑近。
薄时予扣住她后颈,把犯上作乱的女孩子提起来,她睫毛湿漉,水滴荡漾着要流出来,鼻尖和嘴唇都红得刺眼,又乖又媚,勾着人想狠心碾磨。
沈禾柠咬住唇,小白牙把本就充血的唇肉弄出更多糜艳的颜色,她眼睫低下去,颤了几下又抬起来,直勾勾看他:“哥哥,不能亲吗。”
开车的江原觉得自己已经疯了,车差点闯了红灯。
薄时予就这么不动声色看她,无形的火灼烧五脏,总是低温的手指透出滚烫热度,伸手在她唇上压了压,让她牙齿松开,把潮红的下唇解救出来。
“回家再亲,”他四平八稳,只是声音隐隐颠簸,“现在先做点别的。”
沈禾柠怔愣,薄时予架着她腋下把人拎开到旁边,接着抬起她一双腿,脱了她鞋袜,把光|裸泛红,还有点羞涩内勾的脚放到膝上,张开手掌握住。
他另一只手拉开储物格,翻出车载药箱,低头给她脚边磨过的地方涂药。
沈禾柠忍不住缩着,又痒又热,火星从脚趾一路燃进身体深处,她红着耳朵,呼吸止不住加快,到处乱蹭,隐约磨过了某些不能触碰的位置。
她没有意识,小声问:“哥,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薄时予一把按紧她脚腕,掌心的力气有少许失控:“我知道的比你想的多。”
沈禾柠起初没明白薄时予的深意,一直到车开进城南公馆的地库,下车时她意外听到江原轻声说了句“任暖”之类的,她心一紧,醍醐灌顶一样反应过来。
哪有那么巧的事,突然她就被曝光了照片,恨不得全校都来关注她的八卦,传出各种龌龊绯闻,不断强调她跟薄时予之间的天差地别。
她想起周静娴不止一次提过任暖的名字,所以……周静娴也是为任暖铺路的,她哥不可能容忍身边人二心,肯定是这两天已经收拾过任家,那现在……对方是不甘心地又把手伸到她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