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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
常文清摸了一把狗头,金毛好像十分喜欢他身上的气味,脑袋直往他怀里钻。于飞觉得今天一整天发生的事都太玄乎了,先是早上碰到一对奇怪情侣,留下这葫芦,狗又对着葫芦狂叫,而当他到了青阳观时,狗又突然安静下来。就连他也觉得这里的风和外面不一样,虽然凉却不阴冷。
于飞打了个冷颤,看了一眼身后的金身神像,默念菩萨保佑。
常文清把于飞请到正殿喝茶,自己拿着葫芦出门,一开阴眼,发现被挡在观门外的李月桃。
常文清:“……”
李月桃:“……”
见常文清无语了片刻就伸手往袍子里摸,李月桃害怕他像上次一样拿符篆给她弄一场天女散花,忙解释:“常道长常道长,我可以解释的!我不是故意跑出来的啊!”
常文清摸出手机给姜惜言打电话。
李月桃:“……”
挂了电话,常文清看着她:“小姜和小韩是觉得,他可能遇见过静空,所以才一直噩梦并且噩梦成真吗?”
“是……姜大师本来想让我帮忙吓唬一下他,然后让他顺理成章地找上门。哪知道那只狗把我放出来了,我就做了几个鬼脸吓它,那男的越想越害怕,所以连夜跑出来找道士。”
常文清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吩咐小道士拿点纸钱出来给李月桃烧了,然后才开葫芦让她钻进来。走进正殿时,于飞抱着狗取暖,常文清低头看他脚上的凉拖鞋,笑了笑,走过去去:“今天早晨我被一家人请去做了法事,那家人姓魏,是你的朋友?”
于飞惊讶,难道这些道长都会掐指算命?他想起伤心事,脸上害怕纠结皆有,常文清故作高深地笑笑:“噩梦成真了?”
他轻飘飘的五个字让于飞坐立不安:“您、您怎么知道的?”
常文清拿了张平安符给他:“今晚你把这个放在枕头边睡,保证你不会做梦了,剩下的事等明早再说。”他拿着葫芦的手摇了摇:“这个我就先拿走了,明天物归原主。”
于飞接过黄符,只看到上面行云流水的字迹,最多辨出来“平安”两个字。睡觉的诱惑远大于除鬼,他在这观里也觉得心安,被小道士领进卧房后觉得眼皮沉重,抱着狗躺在床上,一闭眼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二天于飞醒了,揉揉眼睛发现自己昨晚连鞋都没来得及脱就睡过去了,金毛凑过来舔他脚趾,圆眼睛乖乖地看着他。于飞伸手揉了揉它的头,转头瞥见落在床上的黄符,一回神,反应过来自己昨晚真的没做梦!
他惊喜地跑出去找常文清,在走廊上就看到常文清旁边站了两个人,于飞一眼就认出韩烨,常文清朝他这边看,笑:“一觉睡到今天下午,还真是困了好多天啊。”
第六十一章 噩梦
于飞止步,看到昨天早晨匆匆一瞥的情侣,突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脚上还是昨天的凉拖,他甚至连衣服都没换,皮肤触到外面的寒气,他的脚指头都不受控制地蜷了蜷。于飞这才真切地感受到自身处境,他昨晚拿着一个葫芦,抱着一只狗,就这么头脑发热地来了一座道观,并且还睡了一晚上。
他爱写故事,博览群书,一时头脑中掠过无数鬼怪惊奇的想法。犹豫时,正殿里的三个人走到他面前。姜惜言怀里抱着葫芦,于飞拿眼偷瞄,然而被姜惜言带着浅浅笑意的眼一望,他突然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在美女面前,还穿的睡衣,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还是常文清体贴:“大家进屋说吧,外面气温低,容易感冒。”
一进屋,常文清便看到床边的符篆,自信满满道:“昨天肯定没做梦吧?”
于飞一愣:“确实没做梦……我正想请教下道长,这是个什么原理。”
“还能有什么原理,鬼不敢来了呗!”常文清道袍一掀,仙风道骨地坐在桌旁倒茶,给姜惜言递了个眼色,姜惜言立刻心领神会,面上为难地叹一口气,再看于飞时,眼里似有纠结。
于飞问:“这葫芦是你的吧?昨儿早你们走得太快忘拿了。”现在回想起昨天这对情侣的对话,他确实听到什么“常老师”,面前这位认真品茶的道长,不刚好就姓常?那看来,给魏强东做法事的可能也是这位常道长。
想起魏强东,于飞脸色又难看起来。
韩烨在常文清身边坐下,抬手倒了一杯热茶放在鼻尖轻嗅。眼神轻抬着看向于飞,在缭缭烟雾中,眼瞳的黑白像黑夜下的雪山,静谧深沉,似乎有冰川在深不见底的底下浮动,把于飞看得不自在起来。
【我靠,我怎么感觉像在坐牢受审?】
于飞脑补,韩烨似笑非笑地看一眼姜惜言,后者开口:“是这样的,你的朋友魏强东让我们来找你。”
“东子让你们来找我?”于飞声音拔高,一会儿又可见地低下来,“他还有什么遗愿没完成吗?你们是他的朋友?以前倒是没见过。”
“不是,是他死了以后跟我们说的。”姜惜言睁眼说瞎话,把于飞吓得不轻,连说几个你字也没能说清一整句。
姜惜言故作深沉道:“他确实是休克致死,本来死后应该被阴差接去地府,哪知道半途出了岔子,被人偷了尸体剥了皮,魂魄得知尸身受损,平添了很多怨气,这才找上我们,希望能为他找出幕后真凶,告慰他在天之灵。”
说完,和韩烨、常文清投去一个“一切尽在掌握中”的眼神。
这话是他们三个昨晚上想出来的借口,只有从魏强东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