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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3

      就必须要道士们开坛做法,净心净身才能画,总之规矩很多了。
    女鬼既然已经在钟少飞肚子里结了阴胎,一定不会半途而废。她白天尝了火符的威力,又被姜惜言追着跑,无法附身,只有晚上才会回来。
    常文清自不用说,姜惜言有些本事还是从他身上学到的,木灵符信手拈来。三个人站在寝室一角,钟少飞假寐,窗户紧闭,垂在一边的窗帘没有动静。
    姜惜言双臂环在胸前,手里握着桃木剑,偏头活动了下脖子,突然见窗帘猛地被吹动,流苏在空中似波浪起伏。
    就是现在!
    钟丽还没来得及对无风而动的窗帘表示惊恐,就觉察到身边的人翩若蛟龙,回神时姜惜言已经立在了床前,桃木剑直直插向钟少飞的肚子,声音沾了笑意,说:“还敢在人家身上结阴胎?流产去吧你!”
    钟丽双腿一软,常文清赶紧扶住,忙在她耳边道:“没事没事,剑插的是阴胎,没真插你儿子身上。”
    那一剑直接捅进了女鬼腹部,她惨叫一声,周身阴气大泄,顿时就现了形。钟少飞支起半个身子,旁边站的是姜惜言,床上躺了一个表情狰狞的女鬼,朝他的方向伸出一只缠着死气的手,指甲尖利,再近一点就能直接戳破他的眼睛。
    “啊——有鬼——”
    “啊!我的孩子——”
    两种尖叫声同时奏响,姜惜言顺手抄了个枕头拍在钟少飞脸上:“闭嘴!”
    常文清从背后窜出来,公文包拉链一拉,一叠黄符从他手里洒下,天女散花一般落在了女鬼四周。
    姜惜言:“……”
    “这么多符哪儿弄的?”
    “下午给地府开坛写文书,就顺便画了些,我要收钱的啊。”
    “……”
    “不收贵了,还是算你十块钱一张批发价哈。”
    “……”
    大概是被常文清气得胸闷,姜惜言就着手里的剑连捅了女鬼肚子好几下。她被符咒定住不能动弹,有几道火符就在身边,还不能挣扎得太厉害,要是碰到火符这回直接被烧得灰飞烟灭。
    女鬼凄厉的惨叫声不断响起,眼里好像都噙着泪,她外表还是年轻少女的模样,最后看得常文清都动了恻隐之心,劝姜惜言说:“算了算了,给鬼留条活路吧。”说完“咦”了一声,盯着女鬼的脸仔细看了看,“你已经开智了?怎么没去投胎?”
    姜惜言手里的动作一顿,然后猛地抽出木剑,提着女鬼的两根辫子把她从床上甩到了地下,整个场面堪比校园凌霸,旁边一直咬着牙没敢出声的钟丽都看愣了几秒。
    桃木剑剑身缠绕着层层死气,是刚才被她捅死的阴胎留下的。姜惜言单手握剑在空中耍了个花招,剑身从头到尾迅速长出无数红花,仔细看红花其实是火苗,将死气烧得一干二净。
    这把剑是小时候姜父送给她玩儿的,后来大了帮人看风水除怨鬼,姜惜言使起剑来也越来越得心应手。许是桃木有灵,和她生了感应,她每次出剑动作都行云流水,带着股出尘绝然的气质,和木剑浑然一体。
    “常老师没说我还没注意,你会说话啊,难怪叫声那么尖。”
    女鬼被姜惜言捅怕了,阴胎也流产了,于是不再挣扎逃跑,半跪在地上求饶:“两位道长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她泄了大半阴气,这会儿鬼形虚弱难以现形,唯有阴眼能见。钟丽见姜惜言和常文清一直看向寝室另一个角落,正对着空气说话,先前那女鬼的模样她虽没看清,但眼前似乎还有姜惜言“凌霸”的场景,打了个抖,语气更加小心恭敬:“两位大师,鬼捉住了吗?”
    姜惜言回头“嗯”了一声,平淡地说:“没事了,你不放心明天可以带他去做个体检,不会查出怀孕了。”
    钟少飞像从水里被人捞上来,浑身都是冷汗,闻言虚弱地笑了笑:“谢谢。”
    钟丽跑到儿子床边,摸着他的脸左看右看,母子俩共同经历了一个惊魂夜,心跳久久难以平复。钟少飞小声地喊了一声妈,钟丽眼含热泪,咬着唇点头。
    这边姜惜言还在审问女鬼。
    “我叫李月桃,三十年前就死了,是自杀的。我当时死了没多久,魂魄四处飘荡,遇见一位道长给我念经开智,他还写了文书给地府,让地府宽限时日让我停留阳间。”
    姜惜言挑眉:“宽限时日就宽限了三十年?”
    阴间的法律和阳间不同,地府对待阴魂有很多规矩。怀孕的孕妇如果被他杀,那么孕妇无辜;可要是孕妇自杀,这就是一尸两命,母亲背着孩子的命债,死后是要到阎王殿面前受审的。
    一个道士,能给一个准阴间受刑人员加缓刑,那就是特别特别厉害的道士。
    常文清摸着胡子问:“哪位道长?叫什么长什么样你还记得吗?”
    李月桃摇头:“名字不知道,样子也早记不清了,这炼魂的方法也是他教我的。”
    曾经因为炼魂聚魂一事闻名全国的那位道士在二十年前被赶出道教协会,还判了刑,最后因病死在监狱里。常文清了解的内幕比较多,心里怀疑教这个女鬼洗魂的道士说不定就是二十年前的这一位。但是道士也死了十几年,不可深究。
    姜惜言围着李月桃绕了几圈,扯了根板凳坐下,想了想继续问:“你都死了三十年了,怎么突然三十年后想生孩子了?”
    谈起这个,李月桃脸上似笑似哭,灰白的一张脸,被这难以言喻的表情弄得更加衰败。
    “我和他都是这里的学生,他是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