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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知道上了房管之后发言会有特别弹幕?!
晏繁羞红了脸,尴尬的将脸埋进干燥带着冷香的手掌之中。
虽然已经很不得打个洞钻进去了,手却诚实的从桌子底下伸出来,轻轻了点了一个,“嗯。”
魏太子爷难得的沉默了一会儿, 才笑着说道:“那要是元旦前, 能涨粉五百万, 我就露脸,怎么样?”
你膨胀了!元旦节就半个多月了!
半个多月涨粉五百万!
呜呜呜,老公你还不如要五百万打赏,我们众筹还靠谱点。
我竟然觉得也不是不行......没人注意到这货粉丝都已经三百多万了吗?好像也才直播一个多星期啊。
就离谱。
所以为什么是元旦节?能不能延长一点时间呜呜呜,我把我全家都拉过来点关注!
......
自打上回在那包子铺遇见了那位漂亮兄,又确定了这货就是游戏里的燕返之时之后,太子爷是天天都大老远,打车去那小包子铺吃早餐。
就这么吃了三四天,总算再摊子上再一次见到燕返之时。
也不枉费他连着蹲点三四天,一坐就是坐到人家小老板收摊儿。
这回,魏玉白更仔细的瞧那人了,那眼睛恨不得立刻进化成扫描机,把他脸给扫下来似的。
晏繁清瘦,面白,今天穿了一件厚实的棉服,没带围巾,鼻尖和耳朵都冻得红通通的。青年骨节分明的手揣在棉服口袋里,见老板不在,便懒懒的站在铺子里帮着老板收钱。
等老板又端着一笼笼的包子出来蒸上的时候,这才发现晏繁来了。
小老板顿时喜笑颜开的迎上去,“哎呀,晏繁啊。”
“叔。”晏繁回头看他一眼,轻轻点头。
小老板连忙将他拉出来,忙不迭的说道:“我来我来。怎么好意思麻烦你呢?这大冬天的,你手套也不戴,多冷啊?你这孩子,从小就不爱戴手套。”
晏繁一个三十好几的大男人,被长辈说到小时候的事,也不由得局促,耳根子红红的站在一边。
魏玉白喉结滚动一下。
——糟糕,怎么觉得有点可爱?
那耳朵......是被风吹红的吧?对吧?
怎么会有人这么容易红耳朵啊。
魏玉白盯着那双漂亮的手,白生生的,被风吹的有些红,看上去就冷。
晏繁想起自己逃课翻。墙去外边儿的网咖玩电脑,那时候学校旁边儿就那么一家网吧,环境一般,冬天连暖气也没有。他嫌弃戴手套影响操作,就摘了。
结果没几天就长了冻疮。
太子爷盯着那燕返之时的手看了半天,轻叹一声,想也没想,摘下手套拿在手里,就走过去。
晏繁还在跟小老板聊天,根本没在意远处走过来个人。
等他注意到的时候,自己冰凉的手已经到对方宽厚的手掌里了。
晏繁脸色一下子冷下去,一双凤眼冷泠泠的,气势迫人,“你干什么?”
他正要抽回手,可惜太子爷什么手速啊,比他更快,麻溜儿的,一下子就把手套给他戴上去一只。
“我说你啊,大冬天的手套也不戴,长冻疮了怎么办?”魏玉白教训人说道。
完全忘记了以前冬天打游戏打嗨了,年年长冻疮的是哪个蠢货。
“你...”晏繁脸色难看的瞪着他,摘下手套就塞回魏玉白怀里。
他懒得说什么。
这个人真的是莫名其妙的。
小老板见了一笑,“小繁,你这孩子脾气还是这么坏。人家上回借你充电宝,这回怕你冻着了还给腻戴手套,你不谢谢人家就算了,怎么连个好脸色都没有?”
晏繁脸色更臭了,魏玉白甚至听见他磨了磨牙,但他还是说道;“上次的充电宝,谢谢了。”
魏玉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一双又冷又艳的三白眼染上几分笑意,就像阳光照在冬日的雪原上,北风呼啸的长街,都一下子因为他这个笑变得温暖了。
太子爷直言不讳,“晏繁,你还挺可爱。”
晏繁神色复杂的盯着他看,似乎要将他脸上盯出个洞来似的。
他总觉得这声音莫名的熟悉,可想想又觉得哪有这么巧的事。
如果换做别人,这么冒犯他的,他可能早就让保镖把人拖走了。但是这个人,莫名的给他一种熟悉感。
他竟然就这么纵容了他的冒犯。
魏玉白盯着漂亮兄凶巴巴的视线,丝毫不为所动。
太子爷什么人啊,那脸皮厚的跟城墙似的,人家给他摆了臭脸,他还是凑上去,抓着人家的小手,硬是把手套给人带上去了。
“爷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给人这好脸色,得好好谢谢爷,记住了?”魏玉白笑着说道。
晏繁觉得这人简直有病。
他正要再次脱手套,手却被人握住,“别脱了,冻着怎么办?要是不想戴我的,下次记得自己戴手套。”
说完,魏爷还觉得教训的不够似的,伸手又在人家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围巾、口罩也记得戴,耳罩也要戴一个。京城天儿冷,不像国外那么暖和。要注意保暖,行不行?都知道你漂亮了,大冬天的就不要把脸露出来了。”
晏繁恼了,一张玉白的脸都被气的泛了红,他一巴掌打掉魏玉白的手,冷冷的说道:“不要动手动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