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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信,白栀还是松了一口气,然后特别严肃地说:“我根本没那么想,是你想多了。”
谢澄:“呵。”
呵?!你还敢呵!
白栀眼睛一眯,踩了个急刹车。
“砰!”
谢澄缓缓抬头,在白栀肉眼可见下,白皙额头上飞速肿起一个大包。
白栀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到了,可以下车了,车费起步价一百元,请问是现金支付还是网上支付呢?”
谢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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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澄下了车,白栀开车慢吞吞往前龟爬,看他走路的姿势,没什么问题。
谢澄上了一辆红色奔驰车,白栀拐过路口的时候一扭头,透过挡风玻璃,恰好看见一张隐约有些熟悉的女人面孔,拧着眉头,满脸不悦,似乎正在训斥。
想了半天才想起,那是谢澄的经纪人。
谢澄的经纪人看起来,跟他的关系不怎么好。
白栀躺在卧室大床上,拿着ipad刷微博,脑海中又出现经纪人不悦的脸庞。
可那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白栀摇摇脑袋,试图将谢澄甩出去。
恰好这时候房门被敲响了,白母的声音传进来,比平时多了几丝温柔和蔼。
“乖女,起来了,家里来客人了。”
白栀一下从床上蹦起来去开门!
“妈咪!”一把将白母拽进来,白栀做贼一样在门外看了看,长长的走廊上悄然无声,连个人影都没有。
奇了怪了,白栀转头,纳闷的看着她妈咪问:“旁边没人,干嘛这样说话呀,听着怪渗人的。”
说完,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白母脸上的营业微笑渐渐消失,随后她拽住了女儿的袖子:“乖女,你知道楼下谁来了吗!”
惊慌的模样,是白栀从来在母亲身上见过的。
瞬间,脑海中闪过几种念头。
“警察?律师?我爸的私生女?”
“哎呀!”白母拍了她一下,美目一瞪:“瞎说什么呢,你爸他敢!”
顿了顿,精致眉目之上,笼罩一股淡淡的哀愁。
“不好了,咱们家这次真的出大事了。”
白栀拍拍她比小姑娘还白嫩的纤纤玉手,轻声安慰说道:“妈,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在你身边的,就算咱们破产了,不是还有我呢吗。”
“你放心,你的包包珠宝和旗袍,一样都少不了。”
白母:“……不是那个。”
要是那个就好了,现在的问题是——
“有人要抢走我儿子!”
话一出口,白母眼眶一酸,忍不住抹起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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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尧的亲生父母找来了?”
几分钟后,好不容易从妈咪口中探出事情全貌,白栀一时哑然。
在她得知封尧的领养身份之后,的确想过这一幕,可却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这都多少年了,也不算快。”白母眼眶通红,委委屈屈地跟女儿诉说:“我也不是怪他们,要是能早点来就好了,我也不会这么难过。”
这么长时间,白父白母对封尧付出的爱,不比亲生女儿少。
何况他们将封尧当成亲生儿子。
好端端的,自己养大的儿子成了别人家的,这怎么叫人能接受得了!
白栀心情也很微妙,只是一时难说,安慰着怀中的母亲:“这总归是件好事,对了,他父母是什么样的人?”
白母用高级手工定制的手帕,擦拭着泪珠儿,倔道:“不知道,我才不关心!”
“砰砰砰。”保姆敲门。
“夫人,少爷和客人到了。”
这么快!?
白母一下子从女儿温软清香的怀抱中蹦起来,玉手整理着一把乌黑发亮的卷发,严肃说道:“乖女,我的发型怎么样,妆没有哭花吧?要不要换那一身墨绿色的旗袍,咱们穿母女装啊?”
白栀:“……”
我看您还是歇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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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客厅,白父正在招待客人。
消息快得另有有些措手不及,不过幸亏此时,坐在这里的人是白父。
“我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白父笑了一声。
对面,坐着一对中年夫妇,两人均气度不凡,闻言,封父眼神复杂望向他的儿子。
年轻男人安静坐在一旁,手执茶壶,为他们添茶,一言不发。
封母眼泪再一次流下来,“这些年来,我每一天都会梦到他,只要一想到我的儿子还在受苦,就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
白父微叹:“那并不是你们的错。”
伴随着几人交谈,一副名为过往的画卷徐徐在眼前展开。
白栀跟白母站在旋转楼梯的拐角处,做贼似的蹲下身来。
“当年,我们何尝不想找。”
十几年前的事情,此时想来,依旧画面清晰,只要脑中思想的弦一动,马上在眼前电影一般重现。
当年封家老爷子突然病逝,封父封母卷入继承遗产的巨大风波内,好几次命悬一线,即便时时刻刻想着孩子,也无法脱身寻找。
后来由于多重原因,两人只能出国躲避风头。
纵然万般不愿,当时没有更好的办法。
“这些年,我们派了不少人,可孩子的消息却像是石沉大海,没有一点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