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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易晟蹙眉,“你笑什么?很好笑吗?我就想不明白,为什么你能在见到我之后表现地这么冷静,难道那天晚上的事是说忘就忘得掉的吗?沈淮书,你到底有没有心?”
小孩的思维简直简单到让人心疼,能把上床和感情两个词结合到一起的,除了这个年纪,应该不会再有了,他并不介意让小孩认识到世界的残酷。
心血来潮,他坐到桌子上,总算是比宋易晟要高半个头了。手里的藤条慢慢,慢慢地从心口往上滑。
“爽了才会恋恋不舍。”藤条抵住了高凸的喉结。
宋易晟脸色一变。
沈淮书没放过他,藤条轻佻地抬起他的下巴,学他先前挑逗自己的模样,凑拢了,用暧昧的气息说:“你见过渔夫在乎他钓的鱼吗?”
宋易晟的眼神渐渐暗淡下去,苦笑一声。
“我明白了。”
眉眼间突然染上一层恶劣的野性气息,他一把抢过那根藤条。
火药味十足。
只听啪嗒一声,这根定制藤条在宋易晟手里变成两截。
他冷冷说:“仔细想想,操了自个儿小叔叔,还是蛮挺恶心的。”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我胡说的 2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章
换落地窗的师傅上午就来,沈淮书提早起了,没想到的是,这个点家里居然一个人也没有,连狗都不在了,心里正纳闷,手伸向门把手,只听几声狗叫,他和宋易晟迎头撞了个正着。
宋易晟穿着一身白色运动服,脖子上仍挂着几抹薄汗,手里是红色的狗绳,贝贝奶声奶气地叫了几声,尾巴摇得飞快。
难得大清早就出去玩了一圈,狗崽子是开心了,可狼崽子却不大高兴。昨晚闹一通,两个人再见就挺尴尬的。宋易晟撇撇嘴,看向一边,闷闷道了声早。
“早。”沈淮书笑道,蹲下身,把贝贝抱在怀里狠狠揉了一把。
“维修师傅大概十点到,你抓紧时间过来。”他头也不抬说。
宋易晟又闷闷嗯了一声,走过去替他按了电梯。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他这才把贝贝放下,走向电梯的时候,狼崽子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半个字没说。
住的地方距离花店很近,人行道两侧是形形色色的早餐摊子,除此之外,还能看到在地上铺张防水布就开始卖菜的老人家,虽说还是清晨,但已经很热闹了。
沈淮书没有吃早饭的习惯,给维修师傅发了定位,这就准备去路口接车。
【道路铺油,禁止通行】
警戒线将道路封了起来。
前两天通知了修路,忙着花店开张的事情,居然把这给忘了,这时候再通知修理师傅,却发现另一条路因为早高峰而引起了极为严重的拥堵情况,看来重新开业的事情又得往后拖一拖。
“那边打起来了!”
有人突然喊起来,这句话引起了不小的骚动,一时间连卖菜地都不卖了,一窝蜂全往封路地段跑,沈淮书一个不爱凑热闹的,居然被硬生生给挤过去了。
刚铺好的沥青路面滚烫,一个小年青被穿着POLO衫的男人打翻在地,虽说已经经过了降温,但冒着热气的地面仍旧将他的皮肤给烫红了。
“你他妈也不看看老子是谁,就你们老板见了我也得低着头走,你算个什么东西!”
男人又是一拳挥打在他脸上。
“听说是要送情人去学校,赶时间,看到这条路已经铺好了,说什么都要从这里过。那个愣头青不懂得变通,就开着施工车去拦,差点把车给蹭了。”
“这不没蹭到吗?开着法拉利了不起啊,随随便便就可以打人?”
“这你就不知道了,这人可是姓朱的,那个著名的出版世家,连学校都有他家的股份,谁惹得起?”
沈淮书正卖力地往外挤,忽听到这句话,整个人愣住了,默默停住,又挤了回去。
“他不是已经结婚了吗?和沈家那个三十几岁大小姐?”
“谁不知道朱总爱玩啊,肯定是老婆默许了的嘛?说起来你也知道那个女人三十几了,哪里有二十出头的小姑娘香?”
耳朵被刺痛了,沈淮书的手背青筋凸起,一个小女生坐在法拉利里轻轻抽泣,哭得梨花带雨,原本是招人怜爱的模样,但他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马上就要吐出来了。
是,他小朱总的确爱玩,十五六岁开始混夜店,十八岁就把女人搞怀孕。如今三十几了,穿着POLO衫,顶着大背头,烈日当空下只让人觉得闷得慌。
偏偏最了解他为人的姐姐,那个温柔的女人居然爱了他一辈子,青梅竹马修成正果原本令人称羡,可这个竹马只不过把他的青梅当做退路而已,就算如今结婚了,爱情两个字又从何谈起?
他强忍住恶心,举起手机准备拍下证据,这时候,一个电话呼了进来。
[沈清雅]
手心因为震动而酥酥麻麻的,苍白的指尖放到红色的挂断键上方,过了一会儿,他还是选择了接通。
“小书。”女人的声音温柔轻盈,“店里的事情处理好了没?”
半晌没说话,沈清雅又轻轻喂了一声。
喉咙里充斥着一股血腥味。
“他呢?”
电话那头顿了一下,沈淮书能感受到对方产生了浓浓的不安感。果然,姐姐是知道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