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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说着就咳嗽起来,大家急了,慌忙去扶他,拍着他后背给他顺气。
“无事。”
片刻后,他终于不咳了,说道:“近日京中百姓断水断粮,我虽然没伤害他们,但他们却因我而受罪,若是你们在府中无事,就去府外派粥给他们喝吧,也不必走太远,否则不安全,阮府门外即可。”
阮扇心说自己知道了,安绮芙也点点头。
阮盛担心阮枭的伤势,愁眉苦脸的看着他。
面对着一家老小的关切,阮枭多说了几句。
“御林军也没好到哪里去,他们在城外,军饷吃完了,就去京城周围的官府要粮,后来官府实在拿不出粮饷来,御林军又开始去抢富商钱粮。”
“富商们打不过御林军,只能咽下苦果,不过他们也有应对的方法,富商们随处散步谣言,说御林军马上要来强抢百姓的粮食,粮食运不来,家中马上要断粮。”
“城外人心惶惶,百姓争先恐后地去买粮,富商趁机将粮价上涨,坑了百姓不少银子,有买不起粮食的,家中的也吃完了,便直接饿死在家中。”
于是百姓们,将大半错都归结到御林军头上。
“御林军也渐渐要不到粮食,最后只能杀人,激发出百姓的恐惧,让百姓们把粮食交出来。”
“一时间,城外的山林荒地中,扔满了百姓的尸体。”
“御林军日子也不好过,不过在前日,却突然来了一支队伍,大概三千多人,运着万石的粮食,到了城外,支援丧失民心的御林军。”
第三十八章
阮扇问道:“是什么队伍?”
阮枭摇头道:“不知道,兵士很多,实力还很强劲。”
那些人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就那样凭空出现,送完粮草,就又跟鬼魅似的离开了。
阮扇不禁想起,在抓捕皇帝那日,左相那个奇怪的,仿佛胜券在握的眼神。
她当即道:“父亲,我要去在诏狱,问左相几句话。”
阮枭知道她一向有想法,也没阻拦她,只是吩咐她要注意安全,还派了几个亲信,去保护她的安全。
诏狱和平常的天牢不一样。
诏狱关的是那些罪大恶极的罪犯,里面狱卒的手段也要更有花样些。
阮扇再看到左相时,他已经被折磨的奄奄一息,全身是血,白色的囚服破了很多,仰面倒在地上,闭嘴眼睛,胸口缓慢起伏着。
应该是吊着一口气,没让他死。
“把他拖起来。”
阮扇嫌血腥气太重,皱着眉头,拿起帕子,轻轻捂住了鼻翼。
狱卒很快把他弄起来,把半死不活的左相随意扔到墙根,任由他靠着冰冷的墙壁。
这么一番动作,把昏死过去的左相给震醒了。
他睁开眼看到阮扇,随即嗤笑一声,态度散漫,透着股气定神闲,就好像他身后不是坚硬的墙,而是府中最为舒服的软椅。
“阮小姐来此处,咳咳,是来看看,咳咳咳,看我老头子死了没的吗?”
一句话被咳嗽断成几句,左相面皮衰老,再加上骇人的伤痕,伤口得不到处理,已经发烂发臭,在昏暗的监牢里,他整个人就像是刚从泥里爬出来的癞□□,恶心又让人反胃。
阮扇忍着不适,帕子捂的更紧,开口说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左相道:“阮小姐是什么意思?”
“你不必装糊涂,给御林军的粮草,是你的布置吧。”
阮扇刚说完,她面前的人就开始大笑起来,笑声尖锐刺耳,狱卒听不下去,踹了他一脚。
踹的有点狠,本就没坐稳的左相,直接被这一脚给撂到地上,还是脸朝地。
笑声戛然而止。
左相还没反应过来,一股力道就抓住他的衣服,再次把他提了起来。
阮扇表情不变。
左相抬头,浑浊的眼睛对上了阮扇的视线。
“是我又怎样,你以为我什么都没准备,乖乖让你阮家占尽便宜吗?”
阮扇快速问道:“你什么意思?”
“只不过是未雨绸缪罢了,怕自己哪一天被捉了,于是提前做了一些准备,阮小姐你瞧,这不就派上用场了吗?”
这老东西怕死,提前给自己留下了后路。
“阮小姐,你还太小,当然也包括你父亲,替我转告你父亲,姜还是老的辣,不到最后,也不知道谁是最终的赢家。”
阮扇脸有些白,片刻后才开口:“你那么怕死,还记得提前找后路,你就不怕我直接在这里杀了你吗?”
她清晰的看到,左相的动作僵住片刻。
对这种怕死的人,拿他们的命来威胁,最是好用。
阮扇抬手示意狱卒,随即房梁上放下一根绳子,捆住他手腕,把他吊了起来。
“要是不想死的话,你最好说出后路的关键所在,否则别怪狱卒不留情面,你已不是以前那个呼风唤雨的左相,识相一点。”
阮扇说着,接过了狱卒手中,用盐水浸泡过的长鞭。
——
等阮扇离开,左相才被人放下来,几乎看不清人样,他所有的皮肤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