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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不断涌来的怒气。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娇呵在耳边响起,惊扰了容黎的睡意。
“我钓上来一只。”
阮扇惊喜地喊着,收起钩子,用力抬起鱼竿,带起一溜水花。
只见鱼钩的饵上,咬着一条半大不大的小鱼,或许是能吃的东西太少,鱼也瘦的很。
阮扇面上显现出失望。
不过她还是把鱼放到筐子里。
接下来她又钓到几条,都尽数放进了筐子里。
继续拿出鱼饵,放下钩子掉。
没过多久,顺才也叫喊起来。
“我……我钓到一条大鱼。”
说完他就站了起来,使出大力气来使劲拽。
刘伯见状也去帮忙。
片刻后,鱼竟然还没被提上来,两个人用力到脸颊通红。
这么大的鱼么?
阮扇也注意到这边的情况,准备上前去帮忙。
可不知顺才是太笨了还是力气用完了,脚下一滑,就那么直直地朝互中栽了进去。
“啪叽”。
溅起好大一片水花。
顺才吓懵了,在水里不断扑腾,冬日湖水要冷到骨子里,他扑了一会儿便沉了下去,彻底没了动静。
阮扇挥舞着长长的鱼竿去够他,发觉没声响后也急了,顾不得她身边的人是大魔王,急的直拍他的肩膀。
“快想办法救人呀,别愣着了。”
她不会水,不敢下去,下意识觉得容黎也会,不过她刚喊完就后悔了。
大魔王又怎会管这些小角色的性命?
正当阮扇决定豁出去,自己跳下去救人时。
一声暴喝之后,“扑通”又是一声巨响,只见刘伯跳了下去,朝着顺才消失的方向快速游去。
不一会儿,刘伯便带着昏迷的顺才露出水面。
阮扇连忙去捞船桨,准备将船划过去,却只觉船自己朝两人迅速游去。
她定睛看去,发现是容黎操作着长浆,让船划了过去。
顺才昏迷不醒。
刘伯把他放到船上,做了一系列救人措施,他都没能醒过来。
顺才小腿处层层叠叠地被水草缠满,方才让他无法上来的也定是这些水草。
刘伯一把年纪,见这样一个后生在自己眼前醒不过来,心中愈发着急。
就在此时,容黎突然开口。
“你先带着他回去吧,把我随便放到哪里,这样船走的也快些。”
阮扇也点头同意:“顺才得及时看大夫,他年纪那样小,若是被冻得落下病根,一辈子就会受后遗症所累。”
刘伯急道:“小姐这怎么可以,您身娇体贵,岂是一个下人岂能与您相比,老奴就算今日死在这里,也定不会将小姐留下,还请小姐上船,将老奴留下。”
“刘伯,你对这片水域比我们都要熟悉,还是你带他离开吧。”
“这……”
刘伯满脸纠结,又低头看了几眼面色泛青的顺才,咬牙:“可老奴不能将您与……”
他偷偷看了几眼容黎,剩下的话他没说出口。
“放心吧,我会保护好她的,我之前欠她一个人情,现在是该还回去的时候了。”
容黎突然开口,俊容冷硬,却极其坚定,充满着安全感。
阮扇微愣。
原来他竟然知道那天的人是自己。
据她前世的观察,容黎既然说出报恩,那他即便豁出命来也会做到。
这人报恩也说的那般直,不过即使如此,也挡不住阮扇心下的窃喜。
自己何德何能,能得到未来摄政王的报恩。
“刘伯你放心吧,他不会伤害我的,随便靠岸将我们放下,安顿好顺才之后就来原地去接我们。”
后者无奈,但也只有这一个法子,只得听从。
刘伯快速且平稳地划着小船,找到一处能上岸的地方停下。
阮扇和容黎陆续上了岸。
“小姐您千万要保护好自己。”
刘伯仰着脑袋看着阮扇,说罢神情变得严肃,鹰似的盯着容黎,开口:“老奴可警告你,我家小姐乃是本朝镇远大将军嫡女,身份尊贵,要是我家小姐出了一丝闪失,你也别想好过!”
容黎冷笑,并不接他的茬。
他欠下的恩情他自会去报,何必还要外人去逼着。
等他将这份恩情报完,就与她桥归桥路归路,各奔东西,再无瓜葛。
刘伯划着船带着顺才离开了。
靠岸的地方比湖中心更冷,阮扇不自觉的发抖。
她冷的实在受不了,蹲在地上哈气,瞅了瞅穿的比她单薄许多的容黎,对方不仅没抖,甚至还踢着脚下的雪堆玩。
阮扇深觉容黎不愧是要干大事的人,心性就是与她这样的俗人不同。
难道这人不怕冷吗?
还是说,他的身上原本就是极热的,所以他才那样正常?
阮扇被冻的脑袋都不甚清醒,竟然站起身来,朝容黎走去。
既然他浑身散发着热气,那自己去他身边取暖,就没问题吧。
她这样想着,眼前却越发迷糊,脚步也虚浮,一个容黎好似都变成两个,在她面前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