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你……你就不怕我告诉宇文幽？”
    媚笑着抚摸着那张讨厌的脸，范无烟说道：“舌头拔了便是，反正无论大婚还是破阵，都不需要你说话。”
    宋玉清愣了片刻，然后更加卖力地挣扎起来。
    她宁愿一头撞死，或者干脆被这女鬼掐死，也绝对不要受此折磨。
    但无论她如何挣扎，范无烟却没有想要放开她的意思，这是嫌弃地放开了她的脸，退开了些许，看着她无谓的挣扎。
    等宋玉清累得再挣扎不动，她才上前，说道：“别挣扎了，为了王上，我暂时不会把你怎么样。只是，你若是再想勾引王上，或者勾搭玉将军，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有本事你杀了我啊。”宋玉清瞪着她。
    “你当我不敢？”范无烟笑得一脸灿烂，“那御雪丹，可是我替王上炼制的呢。”
    此话一出，宋玉清的表情一滞，半晌说不出话来，连挣扎都忘了。
    看着她那表情，范无烟满足地走出了房间。
    “国师大人……”见她一出来，候在门外小鬼们立即上前。
    慵懒地指了指屋里被她吊起来的女人，范无烟说道：“放心，我没对她怎么样。不过，咱们王妃喜欢比较高的地方，暂且就让她那样待着吧，我晚些再来。”
    说完，她便款款离开。
    小鬼们看了看被吊在半空的宋玉清，犹豫了很久，终于沉默地将房门关上。
    国师大人应该自有分寸，只要这女人不死，她们还是不要管闲事比较好。
    大婚
    那房门关上后过了一会儿，宋玉清才缓缓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向房门方向，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此后的两日，范无烟都按时来这里折磨她一番。
    但她到底还是不敢让宇文幽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也没敢太过分，更是不敢在宋玉清的身上留下什么伤痕。
    这样的对待，宋玉清终是咬牙扛了过来，终于挨到了大婚的当日。
    “不过只是一个为王上破阵的工具，竟然也有机会穿上这般精美的喜服。”范无烟背对着刚从房梁上放下来的宋玉清，轻轻抚摸着那华丽的红色喜服，“可又能怎么样？说到底还不是一个工具而已。”
    宋玉清看向不远处的喜服，第一次觉得，自己有些渴望穿上它。
    回过头正巧看到她落在喜服上的渴望目光，范无烟想要发作，却是硬忍了下来。
    这是鬼王大婚的日子，终是这个讨厌的女人不过只是个摆设，但她到底还是王妃。若是今日一个控制不住，令她受了伤，丢面子的便是自家王上。
    她不允许王上的大婚出现任何破绽。
    “认清自己的身份，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应该不需要我再来提醒你吧？”余光看向狼狈趴在地上的女人，她狠狠说道。
    宋玉清没有回应她，只是咬着牙低下头，看向地面。
    尽管没有得到回复，但范无烟对于她这样的反应却是相当满意。因为她觉得，这个女人终于认清了自己的地位，不会有不切实际的幻想了。而可以站在王上身边的，只有她，不会有其他女人活着女鬼。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范无烟从怀中拿出一个瓷瓶，扔给了候在身边的小鬼们。
    “这药可以抹去她身上的痕迹，你们赶紧把她打扮好，不要耽误了时辰。”说完，她心情甚好地走出了房间。
    也许是经过了这两天的折磨，宋玉清实在是没有力气反抗，于是她由着小鬼们拉着自己沐浴，为自己换上那喜服，并化上了浓妆。
    望着铜镜中那张她自己都快认不出来的脸，她很是紧张。
    不过她对于小鬼们化妆的技术很是满意，镜中的女子漂亮得不像她了。而她对于范无烟的药更是满意，这两日被那疯女鬼折磨出来的淤青、伤痕，竟然都已经好了。
    低头看着甚至比以前还要白上一点的手腕，宋玉清心想，这样的话，他应该就不会看得出来自己之前受了苦，应该就不会担心自责了。
    所谓的吉时很快就到了，没有留下多少时间给她思考。
    宋玉清被小鬼们罩上了一方红色的喜帕，拉着走出了小院，坐上了一顶红色的轿子。
    这轿子明明没有人抬，却是在她坐定之后飘了起来，摇摇晃晃地朝前走去，带着她来到了一个华丽的大殿之中。
    一路上都相当安静，但是宋玉清却能明显感觉得到，有很多双眼睛正看向自己所在的轿子。
    这种感觉相当奇怪，若是平日里，她定是怕得不行。可现在她更多的却是担心，担心那个人不会出现，可是又担心那个人出现。
    相当矛盾。
    直到从被喜婆从轿子里扶着走出来，宋玉清都觉得这一切没有什么真实感。
    “吉时到！”尖细的声音终于令她回过神来。
    因为盖着喜帕，她视线受限，只能看着脚下的方寸范围。此时出现在她身旁的，